瑶光坐在马背上,开始还要他放了自己。可是任她怎么吵闹,竟然打死不加理会,到后来实在忍不住了,
“到底你想怎么样,让我下来。”
“你弄错了,我没空和你玩,我的任务就是把你带回去。”脑后传来他冷森森的声音,与昨晚木屋中的少年辩若两人。
“你敢这样对我,你不怕我报复你吗?我是个有夫之妇,不是一个随随便便的人。”
艮山冷哼一声,“既然如此,你不如省点力气,想想怎么治我的罪。”
“你以为我当真不敢把你怎么样?”瑶光真是气炸了肺,第一次见到这种偏执狂。
“我听说这天下间还没有你不敢做的事,即使是将我千刀万刮,也不过是点头间的事,我能进李家,便没想过能活着出去,治不治罪,不过是早晚的事,我是太后的人。”
瑶光全身一震,“你既然如此大来头,为什么要盯上我?”
对方沉默了,她能感到空气因他而变冷。
“你放我下去,等我回去了,我便让李玉衡放你自由。”
“闭嘴。”他在马屁股上加了一鞭,马越加的飞奔起来,从他的声音可以听出,他比刚才更为愤怒。
“我向来一言九鼎,说放你离开,便绝不会食言。”
哪知身后传来更为阴冷的声音,“想让我走,你就让人抬着我的尸体出去吧。”
瑶光完全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这人对她一点不友好,在府中也并不开心,为什么非要留在李家,翻过身去看他的表情,想看清这是怎么一回事,却忘了自己是在马背上。这一动作就从马背上滚落下去,眼见要被踏在马蹄下,他突然勒住马不走了。
“如果你是受到什么挟制,你可以告诉我,我保证这些事不会发生,我是真心的。”
她感到按在后背上的手慢慢松动,如果他肯告诉她,这以前发生过什么,或许有办法化去他们之间的仇恨。小心的问道:“告诉我吧。”
然话刚一出口,那松动的手掌又再压下,她坐在马背上,无论她再说什么,他只是一言不发的赶路。
瑶光直说到口干舌燥,最后彻底失望。
回到李家的宅院,进了门方下了马,将她往地上一丢,瑶光怒到了极点,这个人总是喜欢把人丢来提去,这算什么?自己好话说尽的求他,他硬是铁石着心肠,丝毫不为所动。
他以前受到什么伤害,与她何关?为什么让她来承受这些气?也不理会什么形像可言,对着他又踢又打,“你一个大男人,只会欺负我一个女人,算什么本事?”
“你有种还手打我啊,你敢那样对我,现在不敢动手了吗?”
“你再动我一下试试,看我不将你千刀万刮!”
“没种了吗?你不是很厉害吗?怎么现在成病猫了?”
“你是男人吗?你有一点男子汉大丈夫的行径吗?”
艮山看着在他身上乱踢乱打的近乎疯狂的女人,眉头越拧越紧,眼里的怒意越来越盛,听到她骂他不是男人时,再也忍无可忍,伸掌推开她。
瑶光一愣之后,更是被他的动作激得怒不可揭,反手一耳光掴在他脸上,“流氓,下流。”
实实在在的受了她这巴掌。在听到她的怒骂时,脸慢慢涨红。
瑶光见他没有半句道歉,她今天完全被这个男人气得失控了,扬手又要打,手腕却被另一只手握住。
“他是公主的夫郎,今天就给我个面子。”一个温和的声音传进她耳中。
李玉衡深幽的眸子里看不出任何波澜。如一盆冷水淋下,没了刚才的气焰。
她不知是该感谢这家人给她安排的几个保镖,还是该郁闷,给她找了一堆的大麻烦。
抬头看向艮山,后者在她看向他的同时,将视线避开,看向一边的窗外。
她的神线落在他被自己留下的那几道手指印的脸上,反有些歉疚。她不知道是因为什么让他变得如此乖张。
艮山见她不再乱骂,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瑶光看着他离去的身影,突然有种想上前拉住他的冲动,让他向她说清楚,如今只是愣愣的看着他离去。
“马车已经备好,我送你回去。”。
瑶光在床上坐下,“我累了,今天不回去了。”
“你如果不回去,二婶他们一定非常担心。”
“他是担心今天的晚宴吧。”瑶光不以为然。
李玉衡不置而否的笑了笑,“上车。”
“我真不能留下?”瑶光瞪着他,“我不过出门就是找些草药,换些钱用。”
“钱的事你不用发愁,此时回去,就好好在家呆着。”他拿起她的包裹,向她伸出手,“来。”
瑶光气闷地拍开他的手,把手背到身后,走出门外。李玉衡跟在她后面出了卧室。
到了门口,却见艮山牵了马站在马车边等候。
瑶光直接钻进了马车,见沁儿已在车中,睁大了眼,“你…….”忙压低声音,“太子不是要你留下吗?”
沁儿委曲地耷拉着头,“被太子退货啦,留不下了。”
“真是没用。”瑶光揭开车窗,往外张望。
李玉衡对艮山道:“你怎么不回去休息?”
“我送郡主回去。”艮山翻身上马。
“不必了,你也累了一夜,回去休息吧。”李玉衡招呼着护卫队,准备启程。
艮山上前拦住,“你在府事务繁多,我送她们回去。”
瑶光转头问沁儿,“他们为什么抢着送我?难道送我回去有奖赏不成?”
“对,赏顿板子。”沁儿也凑到窗边往外张望。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瑶光推开沁儿。
“误了今天晚上的晚宴,就是他们护送失责,回了王府,自然要受罚。”
“你是说他们是抢着去受罚?”瑶光快速的将视线从沁儿脸上转到窗外那两个人身上。
“嗯,这么好的两个人,却要挨罚,想想也心痛。”沁儿轻吁着,感觉那些板子不是打在她身上。
瑶光不再理她,冲着车窗外大声叫道:“喂。”指了指艮山。
“你……”李玉衡微愣,正要出言反驳。
瑶光打断他的话,“他长得牛高马大的,挨几下死不了,不过究竟是因为什么要受罚。”李玉衡却喊道:“启程。”
艮山不再说话,纵马护在马车边,慢步而行。
瑶光放下车帘,沁儿却笑的前仰后合的。
“你可真是没心没肺。”
“你为什么总喜欢和玉衡哥作对?感觉你们不像是夫妻,倒像是搭档。”
瑶光注视着沁儿,她不知道下一秒从这个脑残的嘴里能蹦出什么来。
“你不觉得让他那张面具发生变化很有意思吗?”
“面具?”
“你能从他脸上看得出他的喜怒哀乐吗?”
“不能。”
“所以那是面具。总有一天,我要把他的面具给揭下来。”
“那你只怕是给自己出了死题了。”瑶光骂道。
“死题?”
“从我进府,你一家子就这样,哪能还有别的样子。”
“你就等着看吧,离瑶光。”
瑶光又揭车窗帘看外面的风景,对她的话全不放在心上。
“艮山是怎么样一个人?”
“他人到是很好,也很喜欢帮助人,如果谁受了委曲,他定会帮着出头的,不过呢,如果脾气来了,可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象茅厕里的石头,又硬又臭。”
“噗。”瑶光一下子忍不住笑了出声,“你形容的到是确切。”揭开窗帘,马车边上的艮山拉沉着脸,目标不斜视地看着前方,那神情果然够臭,忍不住又是一声笑。
“喂,茅厕里的石头,挨板子的时候,可别哭鼻子。”沁儿朝他做了个鬼脸。
艮山除了脸更黑,也不看她。
他越是如此,沁儿越觉得他有趣,“喂,你是不是我的夫侍?”
“是。”这问题,他到不否认,答的也干脆。
“那你今晚别回去了,留在李府给我侍寝吧。”
“你!”他终于忍不住回瞪向她,过了半晌压低声音,“郡主,请注意身份。”
瑶光顿时笑翻在车内。“这话哪能是一个姑娘大白天能说的。真是厚颜无耻。”
李玉衡笑得更大声了。
车外的人的脸却拉得更长,瞪着窗帘,实在弄不明白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变的。
等他们回去了,已是日落西山。
刚迈进门,管家便抢了上来,不无担忧的道:“小姐,你总算回来了。”
“太子走了没有?”
“走了有大半个时辰了。”
“太好了。”总算是躲过了这关。
“王爷叫您和送你回来的公子去后花园。”管家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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