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衡:“你要不要沐浴,等吃过饭后,如果你不累,我们再到外面走走好不好?”
瑶光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此刻的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然后李玉衡从厨房忙活了半天,端过来一碗不知道是饭还是粥的东西,手里拿着一把勺子,舀起一口汤吹凉了喂到她嘴里,瑶光张开口喝了下去,稀粥不热但是有些夹生。这个笨男人不会做饭还经常缺心眼。
李玉衡:“我不会做饭,所以没有做菜,你半天没有吃东西了,我第一次下厨,你凑合着吃点。”
他在她唇上轻吻了一下,舌头顶开了她的舌头,口中多了一个去皮的葡萄。她艰难的将葡萄咽下肚去。眼里的泪却更多了。
她站起身来,走出去打开厨房的门,却看到地上的柴放的有些乱,她把锅里剩下的米饭重新放进去加水给煮了。又在另一个锅里炒了些青菜,等到天快黑的时候终于把饭菜做好了。李玉衡吃的津津有味,她却食不下咽,心里不舒服的感觉却愈发严重起来。
在长春宫的三天里,除了经常忙外外,身边除了李玉衡在没有别的人。而且,除了那些太监、宫女以外,也没有人来打扰他们,在这里,什么事都得她操心,什么事她都亲自动手,那些茶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是别人。
李玉衡这个人有些不太爱干净,他的内衣都是穿久了直接就丢掉的,倘若不是她嫌弃他太浪费钱,亲手给他洗衣服做饭,估计这个人会被饿死。
瑶光:“这是沁儿连作梦都不会做的生活,跟她在娘家时比,白日里昏天黑地的干活的人是我,夜晚至少得到二更天才能休息,然后,我这个人喜欢快节奏的做事情,就是一步到位,可能我忙活半天的事情要别人来做可能会需要几天的时间。而我知道的,每个女人的丈夫一般都很疼爱他们的妻子,含在口里怕化了、捧在手心里又怕不小心摔了,除了不准她做事干活外,还任由她做她一切喜欢的事,这种待遇我一辈子都不会遇到。”
漫步到了花园里,她无心赏花,站在亭阁楼榭中观鱼赏荷。她做的好像本就是该她做的事一样,该管的不该管的闲事都管了。她就是个天生的操心命。只是李玉衡冷着一张俊脸攒了半天的眉?
在他注意到她正看着他时,却又忽地换了一副面容,开开心心地叙述他的童年生活,读书学武的过程,经过幽默诙谐的叙述口吻,那精采好像真的很出色一样。
也许她可以接纳他,人不可能不犯一点错误。那一晚上李玉衡整晚上都没有睡觉,她自己也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他伸出来胳膊让她枕住他的手臂,相对无言。他光着身子和她热情似火了半天,她觉得有一个世纪般那么长。她不知道为何这个人平时看着还算是平和,为何今天被她数落了一顿,他变得好像更离不开她了。
她始终都学不来那些女子的矫揉造作,学不来别人的厚脸皮,不会耍赖,不会撒娇,更不会卖萌,更不会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那些不是她这种人干的事,更不会为了一些不义之财出卖自己,出卖自身的是妓女,不是她这种外表冷漠的女人。
沁儿坐在思宗的大腿根上,张大了嘴,思宗把一筷子的燕窝炒炉鸭丝放进去,嘴上则忿忿不平地骂着。
“哼!一天三餐不够,还要外加点心、甜品和消夜,你根本就是把我当猪喂,不到喘气得直哼哼不已,你还绝不罢手。”
结果她嘴里的东西都还没咽下!一汤匙的八仙汤又上来了。
而她抗议,撒娇、耍赖都没用,只要桌上摆上了膳食,思宗便马上拉下脸,一副没得商量的表情,因为,他知道不这么做她便不肯乖乖的吃。
而他则下定决心,不论是拿出当皇帝的威严也罢,丈夫的权威也罢,反正他就是板着一张脸,一筷子、一汤匙的喂到他满意为止。
咀嚼着嘴里的三鲜肥鸡,沁儿:“你是不是想把我养得胖嘟嘟的,然后来煮一道燕窝炖沁儿呢!虽然在娘家的日子里,我也盼望能吃一顿大餐,或者尝尝那些只有饭馆里才能食用的昂贵精致美食,但是,你也不必如此夸张的整整摆满一桌,叫我吃光光了事吧!”
斜眼看着丈夫大口咬着挂炉猪,沁儿当然明白她现在吃的绝对是宫外享受不到的宫中美味,可即便是如此,她依然吃不了那么许多呀!她明明是碗般大小的肚子,却硬要塞进一箩筐的东西,这怎么成呢?
“张嘴!”
沁儿认命的又张大了嘴,什锦鸡丝又塞满一嘴。
“我……唔!真的……唔!吃不……唔!下了……”满满的一嘴要说话实在不太容易。
思宗生气的瞟她一眼。“不行!”
“ 呜……娘啊,您瞧见了吗?您的女婿简直是个暴君哪!”
沁儿根本没来得及观察大得吓人的房子,更没有功夫欣赏富丽堂皇的装置摆设和景致秀美的庭园楼阁,因为,她正忙着善尽为人妻的第一步。
她亲手奉上了一杯茶。
可是,思宗一口茶还没咽下,便喷了出来。
“怎么?太烫了吗?不会啊!我刚刚稍稍试了一下,应该是刚刚好的啊!”沁儿忙拍抚着夫君的背脊。
思宗咳了老半天才略略喘过气来,“你……你刚刚叫我什么?”他哑着嗓子问。
“老爷啊!”她理所当然的回答。
“老爷?”思宗不可思议地瞪着她。“我有那么老吗?”
“可是,我娘都是那么唤我爹的啊!”沁儿无辜地瞅着他,不然,她要怎么称呼他?
“但你前两天就没叫我老爷啊!”他不解的说。
“那不一样啊!在宫里你是老大,我当然得叫你皇上,一旦回到房间里便是家里头,我当然得称你一声老爷罗!”她一脸理直气壮的解释。
这是哪一朝、哪一代的谬论?思宗盯着她瞧了半晌,仍然无法厘清他心中的疑惑。
“我不喜欢!”这样最快,省得罗哩叭唆一大堆,她也是有听没有懂。
“哦……”沁儿斜睇看他。“那我该叫你什么?还是皇上吗?”
“当然是叫我夫君,来!叫叫看。”他好整以暇的诱导她。
沁儿倒抽一口气,惊吓地瞪着他。
“那怎么可以?为人妻的怎么能这么叫?我娘从来没有……”
思宗不觉脱口而出。“有!”
“有……有吗?”沁儿怀疑地瞟着他,一脸的猜疑。
“可是,我怎么从来都没听见过?应该没有才对。”
一巴掌排到了屁股上:“他们都是在房里叫的,你当然听不见。”
沁儿:“原来你是用屁股猜的”。
“是这样子的吗?”她仍然不大相信的问。
他重重的点头。“当然。”善意的欺骗应该值得原谅,否则他怎么与这么笨的妻子相处?
“哦……”沁儿垂首沉吟。“那……我在房里就叫你的名字,出了房门还是叫你皇上罗?”
“嗯!”思宗点点头,旋即又摇摇头。“不好,在房里你叫我的夫君,出了房门,你还是得叫我夫。”
沁儿猛摇头。
思宗蹙起眉。“为什么?”她不是说出嫁从夫,事事都要听他的吗?
“我娘……”她还来不及说完。
“好、好、出了房门你就叫我……”他想了想。“叫我爷好了,我不喜欢你叫我老爷,这样好像我们的关系隔了大老远、还得行礼磕头似的。你是我的人,是跟我最亲密的人,当然什么都得亲近一些才行。”
跟他最亲密的人……嘻嘻!这话听起来感觉真好,沁儿喜悦又羞怯地笑着点点头。
“那么,咱们现在是在房里,”思宗斜睇着她,“你该叫我什么?”
垂下了头,沁儿细声细气地轻唤了一声。
“郎君。”
他舒臂搂过她,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这才是我的小宝贝嘛,以后可要早些习惯才行喔!”
偎在夫君的怀里,沁儿满足得不想动。
“你想先参观一下府里,还是先休息一下?”他非常“民主”的询问她的意见。
沁儿咕哝了一句。
“我想,还是先做一些咱们都爱做的事吧!”思宗喃喃道:“反正我有一个月的假,足够我和你痛快好些天。”说完就把沁儿的双手绑了起来。
沁儿又低低的咕哝了一声。
思宗轻笑,“我就知道你不会反对。”接着房间里就喊出比杀猪还厉害的声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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