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管事的说唇珠轩是内城里最大的一座府邸。
光是府门便是金钉朱漆,门壁上都是上乘砖石,雕瓦画栋、酸角层梭。而整座府殿看过去更是曲尺朵楼、朱栏彩槛,上面是闪光的琉璃瓦,下面是宽广楼阁,府进深九间,挟各五间,东西廊四十间,还有龙樨沙樨。
主寝室则是在后进六间的鸿雪阁内。
当然,能够未经皇帝同意便进入紫苑的人,只有李沁儿一人。
瑶光:“轻功你会吗?该怎么学。”
李玉衡瞄她一眼:“没有内功不行。”
瑶光:“那……内功该怎么修习?”她进而求其次。
李玉衡:“那可能得要花上好几年的功夫。”
瑶光:“什么叫内功?什么又是内家功夫?隔山打牛,穿墙过壁,这些也是内功吗?还是障眼法?”
李玉衡:“只怕你还没学会,便先斩断了自己的手脚。”
瑶光:“只要刀剑不开刃永远都不会,用那种东西打人只会疼,不会有伤口。”
李玉衡停下练了一半的剑法,无奈地看着她。
李玉衡:“我说的话都让你说完了,我无话可说了。”
瑶光:“你也就那样了!”
“你爱干嘛就干嘛罗!”他不加思索的给她充分的自由。
爱干嘛就干嘛,瑶光一声不吭转身便走。
“你上哪儿去?”他在她身后说。
“我去继续做我的事情。”她回答。
李玉衡闻言一愣。“你回来!”
瑶光停住了脚转回头,问:“什么事?”
李玉衡连连向她招手。“回来、你回来。”
瑶光转身走回来:“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我好像没什么问题吧!”
李玉衡拉住她的手,耐心的问:“你刚刚说要上哪儿?”
“你如今是在哪里啊!我想去看一下沁儿的新窝,免得……”她振振有辞的说。
李玉衡头痛地按按太阳穴,这些日子以来,他以为她已经不会再插手他的事,如今想洗白自己却愈发的难了。他还特地煞费苦心地从皇后那儿讨来东西来讨好她……这可不行,要是她假装进宫去了沁儿的家,天知道她又要把自己糟蹋成什么德行,搞不好她还会替整座李府的人来教训他嗯……这样不行,他得找点闲事给她做做才行……
考虑半晌之后,他朝她微微一笑。“来!告诉我,如果我想教你什么的话,你是不是会努力学习?”他很有心机的问。
瑶光:“你会什么?识字读书吗?这些我早就会了,你还有什么比我强的!”
“那好,你不是想学武吗?”李玉衡拍拍她的手。“行!我就教你练武。可我得先告诉你,学武并不是那么简单容易的事,得花很多时间和精力,而且要不能间断才能有所成就的。”
瑶光:“这些听说过,嗯!然后呢?”
“还有,”李玉衡神情严肃地注视看她。“你要完全依照我的进度进行,要是你拖延了,我就不再继续教你了喔!”
她连忙重重的点头。“嗯,这个可以。”
李玉衡:“我会从最基础的打坐、扎马步开始教起,可那是最单调,最无聊的,你可不能反悔喔!”
瑶光:“不会。”
“那我们就从明天开始吧!”他好心的建议道。
“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瑶光眉开眼笑地说:“我一定会非常认真的完成的,到时候你一定要在旁边看着。”
李玉衡也很开心地颔首微笑。
“那么,我不打扰你练剑了。”瑶光体贴地说:“我现在得把握时间,尽快去看看沁儿,为啥三天了还没有回娘家。”
李玉衡闻言,一时愕然得不知该说些什么。下一秒几乎是跑着往暖阁奔去。
猝然惊醒,李玉衡忍不住大吼一声。
“离瑶光!”
瑶光回过头来。“怎么了你,你干嘛叫得那么大声啊?”
捏捏双眼间的鼻梁,李玉衡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呃……经过我再次审慎的考虑之后,我决定从今天,不!从现在开始就教你。”
于是,从这一天开始,除了寝室和书房外,练功房和练武场便成了最常见到他俩的地方。
他只是简单的比划比划,她立刻就体会到了,
一切就如李玉衡所预订的,她完全就出乎意料的会了。然后他陪着她在太阳底下暴晒了半天。
“李玉衡怎么你进来都不用进宫向太后、皇上请安的吗?”瑶光问。
躺在锦榻上的李玉衡头也不抬一下。“不用,我向他们两位告过假,这个月我不出府,”他翻了一页手中的书,“同时也不让任何人来府里骚扰,无论是谁来访,我一律不见。”
她趴在他旁边问:“你为什么这样做?你害怕那些人吗?”
“嗯?”
“我听说……你是皇上最宠信的人,是不是真的?”她一本正经的询问。
“大概吧!”他再翻过一页。
“那……除了因为你是皇上的弟弟之外,还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吗?”
李玉衡放下书,看了她半天:“你怎么会这么想?”
“我只是觉得很奇怪,你既然无父无母,管事的却告诉我,皇上还有个亲叔叔,可是,他并没有像你这么受宠信,这好像挺值得琢磨的。”
李玉衡转头凝视看梁柱良久,才又开口。
“那一年我十三岁,皇上也不过才四十六岁。五月时,我从天山学艺回京省亲,一回京就被皇上抓着一起擒拿贼人,领着一群少年,皇上仗着人多势众,以为应该是十拿九稳。”李玉衡摇头苦笑。“可没想到那个人一下子抓起十来个人,就有九个被扔出去,剩下的一个则被他踩在了脚底下。”
“为什么?是不是仗着他个子高力气大。”瑶光说。
“我那时候才刚学艺没几年,最重要的是,从没和人真正动过手,老实说,我那时还真是手忙脚乱的,哪比得上那个男的,开始没多久,那些个少年就各个哼哼哈哈的躺了一地。
“只见他拿出一把匕首就往皇上飞身扑过去,可皇上那时不但手无寸铁,而且还站在角落边儿,连闪都没得闪,眼看着皇上躲不过,下意识的我就扑过去,挡在皇上身前……那一刻我倒没有什么感觉,只记得他的心思没在我身上,双掌使尽平生之力往他颈项间劈下,他立刻昏过去了,而我……”李玉衡耸耸肩,“也累死了。”
“那一次幸亏我命大,皮粗肉厚。”
瑶光:“可是,那贼人就没有你这么好的身体了,他应该是觉得和你打绝对会围上来一大帮人,挨打的事情还是算了只能忍着,看在他过去的功勋份上,皇上免他一死,但他从此就被监禁起来,过着永无自由的日子了。”
李玉衡:“是啊!”
瑶光:“那贼人是什么身份?还有你家那个恬不知耻的,被你给睡了,还想和她侄子乱来,想想你家的那些亲戚真是无语了,偏偏你还和皇上是堂兄弟,沁儿这个孬种真是的。”
李玉衡不禁失笑:“十多年了,身上连疤都快看不见了,哪还会痛?”
瑶光认真地凝视看他,幽幽地说:“你说你长得漂亮还不错吗?怎么生的人模狗样儿就是缺心眼呢?”
李玉衡的笑容缓缓消失不见,抬起上身靠在墙上,他用修长的手指摩攀着她的面颊。
“瑶光你,”他轻叹一声。“你在偷我的心,你就别损人了。”他附在她唇边低喃。“可怜我就算知道,也阻止不了你……”
瑶光:“你不光阻止不了我,更挡不住全天下人的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或许在那一日,我的心便已丢失了……原是要补你的心,却丢了我的心……可怜的我,可怜的我………李玉衡幽幽的再叹一声,“我该怎么办才好?”
瑶光:“屋外夏正焰,蝉亦呜;屋内,春意浓。情更厚,是谁说憨女子配不上多情王爷?”
瑶光:“李玉衡这辈子你只娶我一个你还嫌少,你还学人玩人妖,那种出丑的把戏我不想看到,如果你真干了,我这种人都治不好你,哪一个女人都治不了你,要不你打一辈子光棍好了。”
瑶光:“横竖你也不是多有钱,也不是多聪明,也不是多能干,也不是多能挣钱,错事干了一箩筐,除了打架你一无所成,更是一事无成,我觉得我强过你千倍。”
瑶光:“从我知道你的丑事开始,我就琢磨着该怎么收拾你了,你天天挨骂还挨打,你学聪明了没有?”
瑶光:“不光我一个人骂你,你全家除了那个傻逼不骂你,全部都骂你,我本来一个外人能被人认可我骂你的话是对的,那就是对的,毕竟是众口难调,不过那是你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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