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儿看着李玉衡冷如冰霜的眼眸,鄂住了,“目的?我也是爱乐器之人,知道一把好乐器对一个爱乐器的人来说是多么重要,就象一个剑士手中的宝剑一样,我想也没想,便冲进火海,只是不忍心这么一把好乐器毁在这场火灾中。”
李玉衡:“呃?我想这唢呐是你心爱之物。”
李玉衡嘴角轻抽,黑沉的眸子里闪烁的寒光中,泛起一抹不屑,蓦然从她手中夺过唢呐,往地上砸去。
“不可!”沁儿一声沉痛的轻唤。
瑶光:“他是喜欢乐曲,也确实有那个天赋,他平时还会写词作曲,不过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四周的空间瞬间冷切,安静得只剩下物体燃烧发出的爆裂声。
随着唢呐“哐”地一声,沁儿的心被瞬间砸碎,被火烤得绯红的小脸瞬间转白,紧盯着李玉衡的眸子里慢慢浸上泪珠,她在泪珠没滚落前深吸了口气,毅然转身离开。
瑶光:“你连你自己喜欢哪个都分不清楚,还天天热脸贴冷屁股,自讨没趣,天天发神经还讨打,缺心眼儿。”
三儿:“咋不出门被撞死,人笨的跟猪一样,连饭都不会做,天天吃剩饭,每天都吃我做的饭,我又不是你娘,干嘛惯着你。”
她走的从容淡定,肩膀挺得很直,就象什么事也没曾发生过,但她单薄的背影仍能看出轻轻的颤抖。
李夫人笑嘻嘻的走到李玉衡旁边,拍拍他的肩膀,“好样的。”
李玉衡没有动,清清冷冷的看着地上的唢呐。
沁儿:“我走了,我今天异常痛心,你就像一把尖刀刺进了我的胸口,我知道自己想错了,我绝不会是他们所说的,要玩什么花样。”
李夫人:“装什么装?装给哪个看?有本事滚你家去。”
匆忙赶来的思宗面对面的碰上了沁儿,清清楚楚的看见她眼里正滚落的泪珠,愣住了。
思宗:“她受罚,明知可能会没了命,却谈笑风生,累得病倒也没掉过一滴泪,仍与她二哥说着笑,而这时眼里分明聚着泪,却没有说过什么?”
沁儿没有看他,只是从容的绕过他继续往前走。她不敢看任何人,不愿被人看到她此刻的脆弱。
瑶光:“你家的人好好保护住,别让她整天无所事事的到处乱跑,光天化日下赤身露体的出现在街头,丢人现眼。”
思宗望着只剩下焦黑残物的废墟,走到李玉衡面前,“这儿重建要些日子了,我叫人把客房收拾出来给你暂住。”
瑶光:“我们有自己的家,干嘛要让他住进你家的茅草房,你安的什么心?要不看你一把年纪了,我今天就好好和你理论一番。”
思宗等了等,不见他回答,转身走了。
片刻间只剩下清理残局的家丁。
李玉衡伏下身,“我今生并不喜欢唢呐。”
瑶光:“你不喜欢就算了,我喜欢古筝曲,我认为古筝曲子是最好听的。”
李玉衡:“我喜欢写词,写字,练书法。”
瑶光:“你喜欢写随时都可以。”
园内有一大一小两个温泉,其中那小的便由沁儿专用,特意修建了亭台花园,奇花异草,又有遮掩,加上终年热气弥漫,每次走到这儿,沁儿都有进了仙境的感觉。
但这次走进小院,却没有这份闲情逸致。
除去衣衫,取下发钗,如缎的黑发,象瀑布一般滑落,披散在她光洁的背上,拂上她莹白如玉的肌肤,丝丝痒痒。
慢慢迈进水中,将身体完全浸泡在乳白的水中,手臂上传来撕裂般的痛。
三儿:“你咋不去死。”
沁儿:“按理我的伤处是不该沾水,但我实在不愿理会,只想寻个地方将自己好好的藏起来,在这水中,即使流泪也不会有人看得出来。”
三儿:“本来我有名字,却被你这个贱货乱起外号, 一直以来就知道你自己在这儿都不受欢迎,他们厌恶甚至憎恨你,但真正面对时,你自己都难忍受。干嘛还不滚。”
沁儿:“虽然知道他们并不知道我已不再是以前的恶魔,对他们的作法应该宽容、容忍,但还是避免不了的被深深伤害。”
李夫人:“你装什么装!最恶心你这一套好像所有人都欠你钱一样的丑恶嘴脸。”
沁儿:“ 我不恨他们,也不怨他们,只是觉得心痛。如果没有听到你的这些话,也许我会气恼,会向他踢骂发泄,骂他拿着我的好心当驴肝肺,但此时我甚至连发泄和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就觉得憋曲。”
李夫人:“就没有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你怎么长的,你咋长的,我自己的儿子儿媳妇一家子人不能住一起。我们家欠你全家了?”
沁儿:“我是一时糊涂,你就别往心里去。”沁儿拿了玫瑰花瓣进来,撒在水面上,小心的偷看着李夫人的脸色。
瑶光:“装的楚楚可怜的给谁看,你以为你是美若天仙还是沉鱼落雁,明明什么都不是。就是条公狗,却偏偏想做个女人,和我抢男人你不配。”
沁儿:“我就是喜欢,凭什么你能有的我不能去抢走!”
瑶光捂着嘴笑道:“我发觉不管和你怎么理论,你都是用一个动物的脑袋想事情,不能去理解人的感觉思想。”
沁儿:“我管你呢。”
瑶光:“厚脸皮厚的像你这种的,世上绝无仅有,恨你的恨不得你立刻死掉,讨厌你的恨不得将你暴打一顿,我是后者。”
沁儿:“我真的这么讨人厌吗?”
瑶光:“你去问问你的好姐妹。”
三儿:“去死吧,赶紧的,你。”
沁儿:“因为啥?为啥你这么恶心我?”
三儿:“恶心你就是恶心你,哪里那么多道理。”
瑶光拍拍手道:“糊涂蛋到这种份上的,估计一碗毒鸡汤就能要了你的命。”
沁儿:“我没有说过你啥的,你为啥要这样子对我?”
瑶光:“真的是打死都打不醒糊涂蛋。”
三儿:“哪个和你是姐妹?哪个和你是一家子?我最讨厌看到的就是你。”
李夫人:“做人傻到这份上,真的是没救了。”
瑶光:“治不好的缺心眼,就算是那家名康复的缺德的医馆,也治不好你。”
李夫人:“这家子医馆也不是第一次听说,听说那家子的大夫和她家是亲戚。”
瑶光:“那家医馆是最缺德了,那里面的人都没有病却被强行关进去的,原因就是因为有人给钱,很多女人都是厌恶他们的婚姻不好,要离婚不过的,我曾经被人按在床上,用绳子捆起来手脚过,当时绑我的人就是李沁。”
三儿:“这个渣子曾经把我关起来过,就是因为我抢了她男人。”
瑶光:“她的帮手是谁?”
三儿:“就是她亲爹——思宗。”
瑶光:“真恶心,真不要脸。”
李夫人:“谁知道哪个是她亲爹,她自己认的爹就有八九个。”
瑶光:“有奶就是娘的傻逼,给点好处就是孝子,真是太廉价了。”
李夫人:“就这种不要脸的,把一个聪明过你千倍万倍的人当病人,你折磨过别人你就学聪明了是吧?”
李玉衡:“我老婆说的是真的话,我就动手宰了你。”
沁儿:“我没脸了。”
瑶光:“你还知道你没脸吗?你要是知道要一点脸皮,还强人所难的逼着李玉衡娶你吗?”
沁儿:“我哭死。”
三儿:“你现在就死。”不由分说直接兜头浇下去一碗开水。
沁儿捂着胳膊抽抽噎噎的哭,“我求求你们了,你们行行好,就把我当个屁放过我吧。”
瑶光:“这叫做啥?这是不是就叫做墙倒众人推。”
沁儿:“母狗被人压。”
瑶光:“瞧你那傻样。”
沁儿:“我到底怎么做你们才肯放过我?”
瑶光:“什么时候学会要脸什么时候停止。”
沁儿:“我喜欢他,你管不了。”
瑶光:“我是管不了你犯贱,我也不愿意管。不过动手打你你就管不了了。”
沁儿:“曾经我侄女很疼我,你小时候我要她去帮我打人,她就马上去做了。”
瑶光:“知道你年龄比我大,你一会是个男的,一会又是条母狗,还知道拿你妈的钱贿赂人,给你当打手,自己做的好事,蠢事真是数不胜数。”
李玉衡:“那一次这个孬种叫了三儿和她男伴,还有一个傻子来帮忙和我打架,被我踢了几脚给打跑了。”
瑶光:“所以表哥这个孬种和她的几个狐朋狗友,把气撒我头上了,那天我哥放学提前回家了,我身边没有人。”
三儿:“那天她叫我动手,我没有动手。”
瑶光:“我知道,哪一个对我心存恶意我一清二楚。”
李玉衡:“这几个孬种,我学他们换了一个假名,她们就不认识我了。”
瑶光:“就我知道的,这一对塑料姐妹花假名用的就有几十个,也不知道她娘给她找了多少爹,可以让她随便开口喊人亲爹。”
李夫人:“干爹不值钱,都是坑爹的货。”
瑶光:“本来我还想着把那个王八蛋,和李沁这个傻瓜配一对呢。”
李玉衡:“那个男的叫李加量。”
瑶光:“想想姓李的真是不要脸的太多了。”
李玉衡:“这是个扫地出门的把戏,不值钱的赔钱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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