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儿清清噪子,一本正经的仰头看向李玉衡,“你打算把我打包处理给谁?”
李玉衡:“送你回老家如何?”
沁儿一翻白眼,“你还真老大不客气,硬是把我给打包处理了,我还不如自己走。”
瑶光:“你忘了孙像不要你了,而你的院子不在那边。”
沁儿:“你不会告诉我这边去是第二个茅厕吧?”
瑶光:“你应该清楚的,厕所除了男厕所就是女厕所,哪里还有第三个。”
李玉衡微埋低头别开脸,掩饰已忍俊不住的笑意,“那边是你老公的院子。”
沁儿微微一愣,却不停下,将错就错了,“我就是想去那个院子。”
瑶光:“那里住的人是徐妃。”
“呃?”沁儿意外了,在他看来,她是能离自己多远就离自己多远。
沁儿:“不行吗?”
瑶光:“只要你喜欢,自然可以,只要别人愿意。”
沁儿顾意在前面晃悠着走,忽然又绕了过来:“我改变主意了,我不去了,我回去我家。”
瑶光:“我就知道你会打退堂鼓。”
沁儿:“谁说我是打退堂鼓了,我本来就是想和你开个玩笑。”
瑶光:“我就说了你没那个胆子。”
沁儿:“你一副吃定我的样子,真的很欠揍。”沁儿一咬牙又再转过身,迈进去院门,“我不介意你把孙像叫来这儿。”说完将手背在身后,大摇大摆的进去了。
瑶光:“你就是赶鸭子上架,没得问。”
沁儿:“你这种女人就是坏的狠。”
瑶光:“和你这种厚脸皮恬不知耻的相比,那是小巫见大巫。”
沁儿:“我就是先天条件不足,才被你一次次羞辱。”
瑶光:“那叫变态,不叫委屈。”
沁儿:“我的整个天下呀!都喂了狗了。”
瑶光:“你这肆无忌惮的自信,该往哪里扔就随便扔吧。”
沁儿:“我都不知道你说的啥。”
瑶光:“我都不知道你做的啥。”
沁儿:“我就是被活活气死的。”
瑶光:“气死了最好,马上气死。”
李玉衡绕过呆立在大门外的沁儿,一溜烟的进了屋,捂着肚子笑道:“我总算明白你说的,能让沁儿变脸会多有意思。”
沁儿一本正经的在桌边坐下,“笑够了,就去给我弄些酒来。”
瑶光:“酒?这时突然要酒,难道是想借酒……撒疯。”
沁儿:“嗯,要够我醉得趴下的量。”
瑶光:“酒钱谁出?我们凭啥给你白拿酒?”
沁儿:“你真的是个口无遮拦的女人,我说一句话就恨不得被噎死。”
李玉衡:“瑶光是个处处留心的人,她也不是被你吓到了,而是你红口白牙的一桶狂言乱语。这话从其他人口中说出来,我们不当回事,只是你平时神经惯了,我是不和你一般见识。”
沁儿:“你担心啥,我有的是钱。”
瑶光:“你真的是很不要脸,而且是最不要脸的。”
李玉衡:“我从小的时候就很自卑。”
瑶光:“本来你就很没用,不用一直在那说,我就没见过你脑子有管用的时候。”
沁儿:“他脑子不管用,你脑子管用,一个能顶多少个?”
瑶光:“能顶的上你的千军万马。”
沁儿:“瞎吹牛,大话哪个都会说。”
瑶光:“你就是个没脑子的,我的心思你哪里会懂,就像你明明是被人包养的,还大言不惭的说你很有钱,你一无是处,到处都是缺点,从来都不会辛勤劳动,又哪里来的钱?”
李玉衡:“她就是个智囊,你和她没法比,李沁。”
瑶光:“大话不敢说,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李玉衡:“这就是傻子和聪明人的区别。”
沁儿:“我也不是哪一点都不行,很多时候和别人一起,我也可以的。”
瑶光:“更多的时候,都是别人再说你在听,你头上长着嘴也只是摆设,那天我不去问,你们哪一个都办不成事。”
沁儿:“换哪一个都可以,我就是不愿意认可你。”
瑶光:“哪个需要你的认可,你这种脏东西我本来就看不惯,少恶心人了。”
李玉衡:“你少说两句吧,你不开口没人拿你当哑巴。”
瑶光:“你说谁呢?”
李玉衡:“肯定不是说你。”
沁儿:“那就是在骂我了?”
瑶光:“沙雕。”
沁儿慢慢走进屋,睨了瑶光一眼,便将视线瞥开了,略为崩紧的脸上仍残留着一抹不自然。
沁儿:“过去的自己的确十分邪恶,却并不憨,难道随着年龄增长……那种话在一个女子口中说出,在你看来是十分可耻的,但在我仍睁大了眼直视你的时候,你却没有一星半点的委琐之意,反让我更加的难堪自愧,不该胡思乱想而玷污了她。”
瑶光:“你真的是个傻子,不管有多少人认可的事情,你却还是很嘴硬,死不承认你不行。”
沁儿俨然是这间屋子的主人,取过一个杯子,斟了杯茶放到桌子对面,招呼着一脸不甘愿的李玉衡坐下。
瑶光再次看向他,李玉衡却不挪开视线,走到她对面坐下。
在他的注视下,沁儿反而有些不自在,摸摸自己的脸,迷惑的问:“我是有哪儿没洗干净吗?”
瑶光:“不早了,我看你是该歇歇头了。”
沁儿:“良宵美景,就这么睡了,且不是可惜?”沁儿望着门外,见门外居然有斗大的一个酒坛,有两个人正吃力的迈进院门,顿时下巴差点掉了下来。
沁儿:“真的哎!原来是真的哎,真是太好了,原来他不是不在乎我。”
李玉衡:“你是想聊天?”
瑶光:“与你聊天,什么也问不出来,还不如不聊。”
沁儿一直盯着那个大酒坛,皇帝看来是想把她也一起醉死。刹时间,也是一愣。
宫女们尝试着将大酒坛放上桌面,但努力了好几次,都没办法再将酒坛再移到桌面的高度,喘着粗气,“到是帮个手啊。”
沁儿立刻反应过来,同时去扶酒坛,李玉衡的手碰了沁儿的手上。
沁儿心跳突然漏跳半拍,抬起头,见对方的黑眸也是陡然一黯,心跳迅速加速跳开了,脸瞬间烧成了猴屁股。忙垂下眼睑,抽出手,将手藏在桌下,轻轻的扭。
瑶光:“你的脸怎么了?是发烧了吗?怎么那么红,还是你害羞了,知道要脸了?”
沁儿:“我从来都不知道要脸,干嘛要脸,要脸了太难受。”
瑶光:“这倒是实话。”
李玉衡:“你胡说八道什么?”
瑶光:“你不好意思了?我倒是无所谓,因为我觉得你压根也不会看上她。”
沁儿一下子就哭了,哭着哭着把妆都哭花了,黑色的颜料从眼角那里流出来,一下子又把身上的衣服弄脏了。
瑶光:“知道伤心了,是不是该明白不是你的就不能强求了。”
沁儿:“我不服气,我从来都不乐意,他一直都是我喜欢的对象,都是因为我没钱,我要是有花不完的钱,什么样子的男人我都要。”
瑶光:“你胃口可真大,你心可真大,什么样子的话都敢说出来,我真是服了你的厚脸皮了。”
沁儿:“和你比烧脑的我不管用,论其他的你没法和我比。”
李玉衡收起突然乱了的思绪,将酒坛放到桌上,“这是…….”
“是酒,是酒。”沁儿将扣在坛口上的两个大碗取下来,放在桌上,笑眼里满是戏谑。
沁儿在桌下踹了李玉衡一脚,“这女的越来越不得了了,现在连我都敢算计了。”
瑶光一把将坛子里的酒倒出来大半碗,一下子将沁儿浇了个透心凉。
然,带给她透心凉的不是那杯酒,而是李玉衡的举动。
李玉衡目光复杂的睨了睨她,默默地拿起杯子到厨房清洗。
他明明看着很嫌弃。
沁儿心里咯噔一下:完了,这家伙十有八九乱套了!
桌子两边的视线同时落在了那坛酒上。
沁儿刚才想好的种种灌酒的方式,比如让他猜拳,行酒令,全在那大酒碗前胎死腹中了,这么一碗酒下去,不用等他酒后吐真言,自己已经趴下了。
沁儿:“离瑶光,你这个泼妇。”
瑶光:“我这么干也不是第一次了,谁怕谁啊。”
沁儿抹了一把脸上的酒,将身上的衣服拧干水。
李玉衡反而变得大方了,拆开坛口封泥,斟了两碗酒,瞬时间,酒香扑鼻,“这就是今天的节目?”
沁儿:“呃…….咳,咳………节目本是我出的,不过这中间的环节有点错位了。”
李玉衡:“备下这酒,定不是自己想醉。”
沁儿:“咳…….我现在除了干咳,不知该说什么,什么都被你看穿的感觉实在不好。”
瑶光:“你真特么不要脸。”
沁儿:“我只怕醉后,酒品不好吓到人。”
瑶光:“哪个怕你这种傻逼。”
沁儿:“我不和你一般见识。”
瑶光:“恶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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