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儿:“好冷啊!我这是怎么啦!怎么从脚底升起一股寒意,慢慢爬上背脊,我好冷啊!”
李玉衡:“你有病了吗?”
瑶光:“她有一个住在长安城的朋友说,沁儿曾经喝醉后坐上一辆车,人家拉着她在城里转了一个时辰没找到家,最后不得不把她送回原处,她下了车倒是记得给钱,不过给人家的却是一块碎银子,那人不稀罕银子,只开口要钱。她就飞快的逃走了,那人在后边一直追,又因为太累所以没撵上。而沁儿这个孬种唯恐再被人捉到,就一直在城里转悠,后来被人追上被扒光了衣服,不知他醉了会是哪种反应。”
沁儿:“到是有听说过,喝醉的人拿刀砍人。”
李玉衡嘴角轻抿,笑道:“那到不至于。”
瑶光:“就你那怂样,借你八万个胆子你也不敢。”
“那就好。”沁儿轻拍着胸口,“我还没灌你的酒呢,你怎么就说得象一定会醉一样?”
瑶光:“你自己还真是没脑子,记性一点都不好,做别人的车没给钱,衣服都被扒走了还逞能。”
沁儿:“我要做的事,就一定会做,不管怎么,就会千方百计的让我吃亏,那个男的那天我跑到大街上的时候,就高喊了一句,劫色啦!快抓流氓啊。”
李玉衡:“然后……”
瑶光:“她这种猪脑袋能会有什么主意,有,也是馊主意。”
李玉衡:“你猜对了,那天她被那个车夫狠狠打了一顿,她骂车夫强暴了她,因为她衣服被拿走了,车夫一气之下就扔给她一双鞋,剩下的啥都没有剩下。”
瑶光:“你怎么可以这么无耻,坐了车还想赖账,赖账不给钱还这么不要脸。”
沁儿:“我没有钱,所以就只能不给了。”
瑶光:“你就是个无赖,你就是个滚刀肉,拍不烂也煮不熟。”
沁儿:“没钱,我就是身上没有一个钱,可是又不想走路。”
瑶光:“怪不得那几年总是出现这种事情,说什么某某个女子夜里出门坐夜车被强暴,然后就被杀死抛尸啥的,从来没有想到过的有很多种版本。”
沁儿:“管他怎么骂?我就是不想掏钱。”
瑶光:“那你绝对该死。”
李玉衡:“毕竟别人的钱来的也不容易,这么做绝对不应该。”
沁儿:“你骂吧!反正这种话我听了很多年了。”
瑶光:“世上怎么会有你这种禽兽不如的东西,骂你是狗,你还不如条狗。”
沁儿:“反正左右那个男的拿走我的衣服就是他不对。”
瑶光:“怪不得孙像看到你那么恶心你,恨不得杀了你,是个男的胆敢占你一点便宜,就得娶你。也幸亏你那个亲娘死了,否则不知道有多少人会被你恶心死。”
沁儿:“你那么讨厌我干嘛?就是因为没有人理我,我才想和他们打架。”
瑶光:“我现在恨不得你马上死,我看到你就恶心死了,你敢和我打架,我就亲手宰了你。”
“既然这样,那你就请吧。”沁儿伸手指了指他面前的酒碗,“既然什么都猜得到,那也不必再浪费脑细胞,挖空心思的想办法劝酒了,只希望你醉了后,可别有什么可怕的表现。”
瑶光:“哪个稀罕你的酒。”
沁儿端起了碗一饮而尽。又再斟满,饮下,如此反复,七八碗酒下肚,仍没有醉态。
李玉衡干脆将另一个碗也推到她面前,自己抱起酒坛帮她斟酒。
转眼间没了大半坛酒,眼慢慢浑浊。
沁儿端起酒的动作很慢,但饮酒时却很快,视线一直没离开过他的脸,依然温和安静,竟看不出被她逼迫的愠色。
沁儿又再斟满一碗酒,抬起头,“你不恼我吗?”
李玉衡:“不恼。”
瑶光:“就算杀了你,你也不恼?”
李玉衡:“不恼。”
沁儿:“为什么?”
李玉衡:“因为她是我媳妇。”
沁儿双手微微一颤,“因为瑶光,而不是因为李沁?”
李玉衡:“你知道我为什么要你醉吗?”
沁儿:“知道。”她晃晃沉重的头,已有醉意,“你是想我酒后吐真言。”
瑶光:“你那种猪脑袋,有什么事情能藏得住。”
李玉衡:“你既然什么都知道,还喝?”
瑶光:“我真是不知道交了什么运气了,遇到这么两个瘪三,一个歹毒,一个愚蠢,没一个好东西,脸皮厚的真特么烦。”
沁儿:“只怕要让你失望了。”说完趴伏在桌上。
李玉衡那一笑让沁儿喉咙猛然一紧,“都说带着醉态的女人特别的迷人,没料到带着醉态的你俱有同样的杀伤力。”
推推他,“喂…….”
“嗯…….”
“喂……..”
沁儿:“告诉我那赌注是什么?”
“…….”
“喂……”
“……..”
任沁儿怎么推,他硬是没了声音,这一来,她反而沉不住气了,推他的力道也大了些。
瑶光拍着她泛红的脸,“喂,你是真醉,还是装醉啊?”
“………”仍得不到回答。
瑶光对她又掐又拧的,沁儿硬是如一堆烂泥一样烂睡。折腾了半天,踹了她一脚,“真特么讨厌。”
这一脚踹过去,一翻身,一下子摔倒了地上。
瑶光:“别看每天打扮的花里胡哨的,就是这么个东西。”
谁知道李沁从地上爬起来,用袖子擦掉脸上的泥,看到一个像床一样的东西,爬上去倒头就睡。
哪里知道那只是一床被子,被她裹到了地上。
瑶光:“怎么样李玉衡,要是你娶了这么个无赖会不会很开心?”
李玉衡:“开心个鬼。”
瑶光:“你说她到底是个啥东西?我家人说的那些话,是不是真的?”
李玉衡:“我怎么会好意思看她身体,你也知道刚刚那个故事对不对。”
瑶光:“你害怕她一直说喜欢你,逼你娶她。”
李玉衡:“像她这种东西,还是少惹为妙。”
瑶光:“像她这种人有的说好生养孩子。”
李玉衡:“拉到吧!她这种傻逼绝对不能惹。”
孙像坐着,一只手的手指反复轻敲打着桌面,一只手撑着变大了的头,脸愁得快拧出了水。
孙像:“很头痛。”
沁儿耷拉着头,规规矩矩的站在不远处,偷偷的抬起头偷看孙像表情变化,遇到扫来的视线,忙将头重新埋低。
孙像:“你真是胡闹,今天晚上住一晚上,明天我派人送你回去。”沁儿看着孙像脸,又好气又好笑。
沁儿:“我大老远来,怎么也得多住几天吧?哪里能才来就被送回去。”
孙像:“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且是你想来就来的?我真想一脚把你踹回老家去。”
“边界。”沁儿回答的一点也不含糊。
孙像:“这里是我家,你却说这是边界,这些天幸亏她不在,你还来胡闹。”
沁儿:“我只是太想你了,所以才来看看你。”
孙像:“打住,你那点小心眼,说吧,又惹了什么祸?要大老远的跑我这儿来避难。我对你的话一句不信。”
沁儿:“那个胡姬不在更好,都是离瑶光她坑我,非要让我进来看看,我看房门没锁,就进来了。”
沁儿见他崩紧的脸,有所缓和,厚着脸皮,蹭到他身边,抱着他的膀子,依在他身边坐下,仰着脸扯动嘴角露出一排白牙:“没惹祸,真的是想你了。”
孙像无可奈何的打了沁儿一巴掌,“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这么孩子气。”
沁儿:“我才不要嫁个猩猩。”
“猩猩?”孙像好奇的看着她,里面全是怨气,忍不住嘴角上扬,“你说太子是猩猩?”
沁儿:“嗯,还是个不知哪天就会得花柳病死掉的猩猩。”
孙像:“呵……看来太子把你得罪得不浅啊。”
沁儿:“这可不是‘得罪’二字可以抹去的,是原则问题。”
孙像:“这男人没成亲前,偶尔荒唐一点,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何况这么优秀的男子,自然免不了招人爱慕。”
沁儿:“你跟他是一对莽将军,惺惺相惜,当然这样说,反正我是不要这样的夫君。一提起太子,便没了好心情,脸也就垮了下来。”
孙像:“哟喝,连太子也一起骂上了。看来那小子真闯了大祸了。”
沁儿抿着嘴笑了,“谁要他胳膊往外拐的。”
孙像:“我明白了,你是跑我这儿来躲太子的。”
沁儿:“既然被你看出来了,收留我住上些日子吧,毕竟这么久没见过你挺想你的。”沁儿索性直接死缠难打。
孙像:“这可不行,再过两天,她们母子就要回来,明天说什么也要送你离开,如果你有点什么东瓜豆腐的,我可担不起。”
“你…….”沁儿正要耍赖使泼。
孙涵急匆匆的从外面大步冲了进来,“哥!”
当她的视线落在孙像身边的沁儿脸上时,顿时哑住了,惊了半晌才结结巴巴的说:“你怎么会在这儿?”
“大嫂好。”沁儿冲她扬了扬手。
孙涵:“你有什么事?”
“你这里有衣服要洗吗?我饭做不好,衣服会洗。”沁儿面露喜色,留下的机会来了。
孙像:“你不行。”
沁儿:“我看使得,我可是经常做家务。”
孙涵“你真要留下?”
沁儿:“当然。能有机会留下,这是一石二鸟的事,哪能不干?”
孙涵又再考虑了可行度,终下了决心,“好,不过你一定得听我安排,绝不能擅自妄动。”
“知道了。”沁儿眉开眼笑,孙涵那纸老虎来的可真是时候。
孙涵:“你的钱可带在身边?”
“带来了。”沁儿忙从包裹里取出些金子,扬了扬,这可是防身的家伙,不可能不带在身边。
一个男人领着自己的部队向这边靠近。
沁儿看到来人,想乘乱逃走,被人一把抓住肩膀。
身后传来银锁的声音,“你不能走,你走了,怎么向父皇交待。”
沁儿又哪里还肯回去,挣扎着,“是他们让我来的,纸老虎是你认的,要交待也是你们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快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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