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儿:“李玉衡是个傻子,我不傻。”
瑶光:“他傻你更傻。”
李玉衡:“你根本就是故意装迷糊,你和你哥根本就不可能。”
沁儿:“我明明已经难过死了,为啥总是哭不出来?”
瑶光:“你喜欢名义是吧?但是他老婆儿子都有了,还和那个姓孙的女人有瓜葛,改名换姓是因为啥?你为何不去问问原因?”
沁儿:“你别逼我说出来,我不能问,真的不敢开口去说。”
瑶光:“酒壮怂人胆,你还是没有一点胆量,事情都做了,还有啥好怕的。”
李玉衡:“你和他是不是清白的?”
瑶光:“算了吧!他们什么关系和我有什么联系,本来就不该我说什么,但是你总是喜欢一惊一乍的,搞得好像你身份尊贵无比,哪个都要把你当回事才可以。”
沁儿:“你这个女人每次都是你带着一帮人,围着数落我,我哪里都不好,我到处都是错误,哪哪都是毛病,我就真的那么差劲。”
李玉衡在床上翻了身,一下子清醒了。
屋外,沁儿小心翼翼地道:“您看是不是找个大夫看看李玉衡,他在怎么着,毕竟也是我们家的远亲,真要病死了,我们也不好和人说话。”
银锁听了沁儿的话,却冷着一张脸,淡淡的答道:“你以为他是谁呀?还真把自己当成什么了不起的人了,我早和你说过了,他就是个从老妓女肚子里爬出来的,又是个不折不扣的二百五,李氏是大族,不好直接杀了他,和他打架三五个人都不行,他亲爹不管不顾地将他丢给他亲姑家,偏偏后来李家的老太太和夫人接连都病了,他却不管不问?还急慌慌地送到咱们家来,哼,自己不出一分钱,这是把我这里当客栈了,免费吃住还不给钱。我看他不但是个灾星,更是个懒货,偏偏祖上还是做官的,现在是打不得,骂不得,连说句话都不能大声,出气都得憋着。”
李玉衡听着这对话,突然一个机灵,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周围,这屋子基本上没有什么家具,只有一张桌子,四个木凳,还有一个柜子,还有一个快散架的破床。
沁儿:“他在李家的时候到底还有人伺候,哪里做过饭,今天是生病了,近来天气有点冷,你却让他一个男的洗衣服,他哪里会洗衣服。”沁儿心里不忍,语气越发的惶惑。
银锁冷哼一声:“你有本事,你会做饭洗衣服,你把他当你男人伺候吗?这一位倒好,做一点点事,不是推三阻四,就是住到老房子里啥都不做,动不动就是要别人端水洗脚,就差把饭喂嘴里了。看他在那儿装病我就来气,再这样直接丢出去最好。”说完面寒如霜地盯着沁儿,“你当我不知道,你可怜这个人,其实是喜欢他,那衣服你自己帮他去洗了。”
沁儿忙接着道:“是,你说的是,我再也不敢乱说话了……”
银锁气呼呼地起身,把门砰的一声甩上了。
李玉衡:“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会躺在这里?想要动一动,却浑身无力,仿佛骨头都散了架。就在这时候,外面的人突然掀开帘子进来了。
瑶光:“你起来吧,你只是发烧感冒了。”
李玉衡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瘦瘦的,指尖泛着淡淡的月牙白。
瑶光:“怎么,身上还冷吗?”
她的声音充满关切,听得出来,她是真心关心自己。
李玉衡看着那碗粥,眼眶却慢慢地湿润了。如果是梦,他希望这梦不要醒因为他有一种,自己还活着的感觉。
瑶光:“你怎么了?天天和发癔症一样,感冒发烧的时候不能吃咸的东西,应该喝红糖姜茶,这里面是红糖和干姜熬的,发发汗,烧就退了。”
李玉衡刚要说话,突然看见一个人快步从外头掀开帘子走了进来。
瑶光看见银锁的脸色,不由有些心烦。
银锁:“你们在干什么?”
瑶光将碗放在桌上,因为碗里的水太热,烫得手指十分疼痛。
银锁一股火起来,顺手将桌上那一碗粥捧起来,向瑶光脸上一摔。只听得哐啷一声...
银锁跳起来指着骂道:“你们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了,我说了无论哪个都不许对他好,我的话你听不见是不是,你要是不想在这里呆了,马上滚出去,我眼睛里揉不进砂子,容你在我面前活现世!”
瑶光:“你这么厉害干嘛?吓唬我你办不到,我这人从小到大不是被人吓唬大的,我不对他好对哪个好,他是我男人,我顺便告诉你一声,你的话我可以不听,也从来没有当回事。我在这里想住多久就多久,这里又不是你家,你眼里揉不进沙子,我眼里就不能有一丁点错误,你要是在放肆,我就放把火把你家烧了。”说完把地上的碎瓷片一下子踢到了银锁脸前。
瑶光:“你们一家子对人刻薄是出了名的,不管是对待你自家人还是你家亲戚,把人当牛马一样使唤,这种事情不要妄想来支使我,我这个人不是哪个说什么我就会听的。”沁儿盯着瑶光,下意识地刚要说话,银锁忙向她递了一个眼色,叫她不必开口,所以她闭口不言。
银锁:“我家沁儿若当初嫁给李玉衡的是她,她绝对是一个柔顺的好媳妇,可是不管她怎么做,你这个恶毒的女人都不肯放过她,整日里挑三拣四就罢了,一看到李玉衡来帮她,就以为她故意跟你对着干,更加倍地刻薄他们两个人。”
瑶光:“你确实老谋深算,确实是从来不会吃亏,但是你这个逢赌必赢,有光就占的毛病还是改改好了,别拿你那一套来说我,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你家那个嫁不掉的神经病留给你玩好了。”
银锁下意识地看了李玉衡一眼,却看到他请冷的目光中带了一丝说不出的寒意,顿时心里一跳,劈头骂道:“你疯了不成,用什么眼神看着我!”
李玉衡从脖子上摸到一块玉佩,“这是我亲娘从小挂在她脖子里的,李丞相将我送到族亲家,那家人将我养到七岁,刚开始他们伺候着,后来发现李丞相半点也没有要接我回家的意思,又不知道受了何人的挑唆,索性直接将我丢到了乡下一户农家养着,每月给一点生活费。十岁那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连这生活费都不给了,他们上门要了三回钱,他却不予理会,那家人因此越发憎恶我,不仅拿我当成丫头使唤,让我一个男人穿女人衣服,甚至还想着把我用绳子绑起来,用皮带抽打。后来还趁我家没人的时候,命令人扒光了我家的房子。”
瑶光:“你们太不是人了,怎么可以趁人之危。”
银锁:“我只是拿走了属于自己的,有什么错?”
瑶光:“扒光别人家的房子,占了他们家的宅基地,你就有本事了,不妨告诉你一声,不要说一分钱不会给你,你家的房子你也留不住。”
银锁看着李玉衡的模样,皱眉骂道:“发什么呆,小贱人!”
沁儿:“你骂谁呢?”
瑶光:“骂你呢傻瓜。”
沁儿:“他敢?”
瑶光:“当然敢了,你这种傻逼哪个不敢骂你。”
李玉衡抬头看着他,目光中有一丝清洌的冷光闪过,脸上竟然迅速出现了一丝讨好的笑容,“我在这里多亏了你照顾,又没什么可以谢谢你的,这个玉佩便送给你吧。”
瑶光:“凭什么给他们,你娘留给你的东西,再不好就这么轻易送人吗?你好像送错对象了吧?你怎么可以对伤害过你的人这么平和,你明明就是知道这家人没一个好东西,你怎么没有一点血性。”
李玉衡:“如果我没有记错,那家人的女儿肚子里生出来的孩子不是一个完整的人,我当年曾经和她发生过矛盾,结果却遭来一顿毒打。原因就是因为你们家的人都是近亲。”
沁儿:“我从小时候就是一个要饭的,从村东头到村西头,经常是吃了上顿没下顿,也没有人搭理我,我也不会做饭,经常饿的头晕眼花,经常吃不吃饭。”
银锁:“你那叫吃不饱饭,你吃过饭没有,从来都是吃细粮,不吃米饭和菜,除了肉你啥都不吃,你那享福的命有几个尝试过,有那个要饭的不要饭要肉的。”
沁儿看到玉佩居然由李玉衡自己拿了出来,脸色顿时好看了许多,冷哼一声,一把从她手上抢过玉佩,道:“这还差不多!”
银锁吃惊地看着李玉衡,像是半点都不认识他了,在他的印象中,李玉衡一直都是死死护着这个玉佩,从不肯让人拿走的,怎么会突然送给沁儿……
沁儿拿了玉佩,心情顿时好了很多,冷哼一声,道:“算了,你在床上再躺一天吧,不过明天你可得起来干活!”
李玉衡的笑容越发温顺:“当然了,我明天就起来!”
沁儿惊诧于李玉衡的温顺,刚要再说两句。
瑶光:“这是他亲娘留下来的,按理说不值钱,但是在不值钱的东西也不能给你个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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