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昧良心说假话

李玉衡：“那倒也是，可万一我做不到怎么办？”

瑶光：“你知道疑似的意思吗？”瑶光拍了拍手，站起身道，“你是吃撑了还是脑子进水了，先把你自己摘干净再说。”

李玉衡：“我明白了，我马上就去。我的脑子虽然不算好，但他有一个优点，那就是听得进好话。”

瑶光：“小心别人坑死你，要么就是哪个姬子看上你了，要倒贴，不过我这样子的都拿不住你，哪个女人都跟你过不成，不信你试试看。”

夜幕时分，正准备换下官袍的李玉衡回家吃饭，就听到衙役来说，城南候家来报案了。

身为主管京城治安的八品小官，李玉衡一直过着水深火热的日子，上面要应付他的亲爹亲娘，虽然他从来没有亲口承认过。二来家里的母老虎一向是人前仁慈，背后一套一套的，天天数落带拳脚相加，虽然打不过他，却也是不肯吃亏的。又因为这是天子脚下，任何一件小事都有可能变成大事。加上京城里贵人多，就连普通老百姓，都有一两门显赫的亲戚，所以为了京城的治安，他简直是操碎了心。

现在一听到李沁儿她大伯家出事故，他差点一口血吐出来。

李玉衡差点破口大骂：“堂堂国丈大人！有什么事是不能在家里解决的，就算真有事也该找衙门打官司，花点钱啥的送点礼就解决了，跑到我这个没用的人面前报什么案？心里不舒服就打一架，不到你死我亡的地步的时候不要报官。”李玉衡心里虽然憋屈无比，城南候却连脸色都不敢摆一个，整了整身上的袍子，“下官见过王爷。”

“城南候多礼了，”李玉衡见这个老油条年纪不太大，头发却白了不少，有心同情地伸手扶起他，“我今天发火了，却也不是反对你报案的。”

城南候心头一颤：“不知道王爷要叫我怎么报案？”

李玉衡：“一桩盗窃案也有可能发展成杀人案。”

城南候：“杀、杀人！”城南候内心有些崩溃，不要以为你是王爷做官的就可以胡说八道，牵扯到人命那不是小事。况且他也是有贼心没贼胆。”

李玉衡可不管城南候内心怎么想，把下午遇到的事情大致跟城南候说了一遍，最后还叹息一声：“想到此人因为你老婆受了伤，又被身份不明的人带走，我心里就不踏实，所以想来想去，既然你来报案了。城南候不会怪我小题大做吧？”

城南候能说什么，只能恭恭敬敬地，把人送出衙门，人家还要夸他是青年俊秀，一表人才。

“大人，这事可怎么办？”等人离开以后，衙差为难的看着李玉衡，“我们查还是不查？”

“既然城南候亲自来报案了，你说查不查？”李玉衡叹口气，“不仅要查，还要大张旗鼓的查，只是不能以杀人案的来查，而是为了提高京城治安，需要加强巡逻的名义。”

衙差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做，但还是照着他的意思安排下去了。

城南候烦恼的抓了抓花白的头发，觉得过了今晚，他脑袋上的白头发又会多几根，家里的钱就见空了。

“事情我已经办好了，”李玉衡兴冲冲的跑到院子里，连喝两杯茶以后，才心满意足道，“没想到那个老顽固把我都夸成一朵花儿了，我自己听得都脸红，也不知道他怎么夸出来的。”

瑶光：“放心，等你是个普通人后，就没有人违背良心来夸你了，趁着现在还有人愿意夸你，你就好好享受吧。”

李玉衡：“你这是夸我还是骂我，”李玉衡将脸凑到瑶光身边，盯着她的手看了好一会儿，突然道：“我发现你的人还挺漂亮的。”

瑶光：“嗯，我也是这样觉得的，恭喜你跟我在一起生活了一年多，终于发现了这个事实，”瑶光从衣兜里掏出来几个银元宝，“钱不多，你拿去花吧。”

李玉衡：“我就知道全府上下，就你对我是最好的，”李玉衡喜滋滋的把钱塞进自己怀里，“我正缺钱用呢？没想到你这么理解我的难处。”

瑶光：“你什么时候不缺钱用了？不过这些钱应该是攒起来。”

李玉衡当即赌咒发誓，绝对不会去烟花柳巷之地，也不会去赌场。

李玉衡:“城南候今天去衙门来报案了，说他家里倒霉的娘们给人家孩子下毒，被人给告了。”

瑶光:“啥时候的事？”

李玉衡:“从前天晚上的时候，那个妇人家的侄女说看到一个女的给他家孩子两包毒药，就是没有开封。”

瑶光:“你信吗？”

李玉衡:“我很缺钱用，所以只要有人肯花钱，黑的也能说成白的。”

瑶光:“你昧良心说假话，咋不知道死。”

李玉衡:“第二天早上那个妇人在屋子里忙活的时候，她家儿子被人打开门跑了出去，然后出门寻找的时候，有一个老女人告诉她她儿子抱着一个瓶子往南去了。她挨着地方找到的时候那孩子怀里果然抱了一个毒药瓶子。”

瑶光:“然后呢？继续说。”

李玉衡:“她在大街上破口大骂了半天，几家邻居都说没看到，有一个老人推测说可能是孩子贪玩在哪里捡到的，那妇人去问先前的那个老女人，结果她却临时改口，推说没看到。”

瑶光:“怎么这样子的人你还要袒护，如果她家里被人投毒了，你是不是说那是可以吃的饭喝的水，你有种吃下去呀！”

李玉衡:“确实是有那些事情，我怀疑那是苦肉计，所以到时候就说是干净的水，可以做到洗衣服的。”

瑶光:“你有本事把那些洗衣服做饭用的东西喝下去不死算我输。”

瑶光:“你怎么不去死，你怎么可以不死，你还是不是人，你还有没有一点良心，你怎么还配活着，你咋不知道去死。”

李玉衡：“祖父生前曾当过大将军，领着将领上过战场杀敌，先帝曾夸祖父为“朝中武将第一人”，只可惜后来祖父在战场上伤了手臂，便再没去过边疆。”

瑶光：“蠢货我骂你呢。”

李玉衡：“据说祖父在世时，十分喜欢城南候他姐，从小当做宝贝疙瘩似的护着，金银珠宝更是不要钱似的塞给他姐，于是他姐便成了现在这个性子。”

瑶光：“哪个他姐也不知道是哪个婊子，傻子你脑子不够数。”

“你们在干什么？”

李玉衡与城南候动作齐齐一顿，两人扭头看去，看到瑶光站在几步开外的地方，看起来像是从林子里面出来。

瑶光淡定的把证据塞到李玉衡手里，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土，结果因为手上沾着泥土，反而越拍越脏，：“这两天我一直都在和跟李玉衡正在玩藏宝游戏。”

“藏宝游戏？”李玉衡看着瑶光满身满脸的土，如果不是她平时太爱干净，还真不像是女子。

瑶光：“那孩子年幼，两岁多的孩子啥都不懂，看了几篇话本后，想学书里那些做好事的前辈。”瑶光回头扔给李玉衡一个闭嘴的眼神，“比如说有些坏良心该死没死，被人包养之类的。”

李玉衡的表情在这个瞬间有些一言难尽，但是很快他便笑开，掏出一块手帕递到瑶光面前：“你可真会说。”

瑶光：“多谢，不用了。”她撩起袖子在脸上胡乱擦了擦，“这么小一块手帕，能擦干净什么？不过你这个长得真好看，凑近了看都这么完美，可是为何你的心却那么肮脏。”

见瑶光不接自己的帕子，李玉衡淡笑着把帕子收了回去：“需要我帮忙吗？”

瑶光：“不用了，这事只能自己做。”

李玉衡想要逃离这种别扭的气氛，顿时转头往回走。做这种蠢事被人发现，算他不要脸，也觉得现在这种情况，尴尬得让他想把脸埋进坑里。

瑶光：“今天无意打扰到实属无意，我这就走。”

李玉衡作揖致歉：“如果在下没有帮到你的地方，多多包涵。”

瑶光：“你太客气了，确实是没有帮到我的忙，不过我希望你别拖我后腿，如果你想做什么，那……你继续？”如果是平时，她可能还愿意多待一会儿的，只是她现在觉得多说一句话，都是对她人格的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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