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骤然从里面打开,男人的视线落在女人雪白的赤足上,微微蹙眉,二话不说将人拦腰抱起。
宋温言的心怦怦跳,窝在男人的怀里仰头望着他。
双手紧紧地拽着他衬衫的一处,瞪大眼睛,理直气壮地质问道:“陆淮深,你是不是骗我!”
“没有!”
男人的声音透过胸腔的骨骼传到宋温言的耳朵里,麻麻的,酥酥的。
宋温言再一次被放到了还留有余温的大床上,男人正欲起身,却被她一把扯住领带。
“陆淮深,我们都结婚了,做什么都是应该的不是吗?”
“还是,你......”宋温言想到上一世自己被他按在床上折腾的场景,觉得这种假设应该不存在。
宋温言望着他,而他半附身眼里也都是宋温言。
沉默良久。
陆淮深嗓音沙哑着开口。
“言言,我怕你只是一时冲动......”
“也怕你将来会后悔。”
男人的声音很浅,浅到让人几乎快听不见。
但宋温言清楚地听到他的小心翼翼,她默默地望着他。
好看的眉眼,高挺的鼻梁,精致的五官,每一寸都是上帝精心且自豪的杰作。
可宋温言却想到了上一世,婚后她和江恒私会被陆淮深抓包回来强迫的那一次。
当时脸颊上滴到的一滴泪或许不是错觉!
宋温言的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感受,有感动,但更多的是心疼,心疼这个男人的小心翼翼。
“好了别闹了。”陆淮深俯身亲吻女人光洁的额头,温柔地说道:“我们来日方长,嗯?”
听到这话,宋温言的手松开了。
虽然心里还是忍不住失落,但想到男人说的那句来日方长,又不免多了期待。
她点点头,眼睛在微弱的灯光下盈盈发亮,“好,那你赶紧回房间休息吧!”
漫长的夜晚从陆淮深回到自己房间的那一瞬开始了。
男人的心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躁动过,不仅仅是那颗躁动的心,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第二天。
不出意外的宋温言睡到了日上三竿。
宋温言这个人本来就格外嗜睡,更别说刚昨天经历的种种。
她数次睁开眼房间都是漆黑一片,以至于她以为还在半夜又翻身继续睡。
谁知是窗帘的遮光效果太好,她一看手机已经是上午十一点多了,都已经要吃午饭了。
宋温言连忙翻身起床,急急忙忙跑到洗手间洗漱。
看着镜子里乱糟糟的头发下那张白皙细嫩的脸颊,恍惚间镜子上突然出现那张被野狼撕烂的脸。
她吓得尖叫出声,手里的毛巾也掉落在脚边。
可镜子里却一切如常,而宋温言却再也不敢去看镜子,生怕再度想起那可怖的面容。
收拾好,宋温言开门沿着走廊到楼梯。
还不等走到一楼,就在楼梯的拐角处听到大厅那边传来争执的声音。
“好啊陆淮深,如今你是翅膀硬了吗?”一道苍老却铿锵有力的声音从那边传来。
这声音很是熟悉,宋温言记得清清楚楚,就是这个老头子可没少骂她。
现在竟然一大早就跑过来质问陆淮深了!
宋温言挺了挺背脊,朝着大厅的方向走,路过张叔身侧时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昨晚上来的人只有那个女人,能让陆老头这么快找上门的只有陆淮深带女人回来这件事。
要么是那个风骚怪给陆老头通风报信,要么就是张叔给陆老头传话了!
与此同时,张叔冷冷地瞟了眼宋温言,完全没有对陆淮深那副恭敬的模样。
一时走神没有听到陆淮深回了句什么,宋温言刚走过去,就看到陆沧霆坐在主位拿着杯子就往陆淮深的方向砸。
“陆沧霆,你干什么!”
顾不了这么多了!
宋温言的声音大得整个客厅都有回音。
这一嗓子倒是把陆沧霆和陆淮深都给整蒙了,前者原本要扔出去的杯子此刻却顿在手里,愣了一瞬间,扭头愤怒地等着宋温言。
当初提亲是陆淮深自己一意孤行,陆家没有其他的人出面。
陆沧霆更是不知道那刁蛮放肆的宋温言长什么样。
“放肆!”陆沧霆一拐杖杵在地板上,手里的茶杯换个方向朝着宋温言这边飞来。
别看老头子一把老骨头,但身体却好得不行。
现在就连用茶杯砸人都十分麻利!
宋温言还来不及反应,白玉茶杯就朝着她脸上袭来。
她和陆淮深隔着一段距离,饶是陆淮深身手再好,速度再快都没有办法。
其他地方被砸都无所谓!
唯独脸不行!
绝对不行!
她的脸不能再受到一点伤害,上一世被毁容的阴影笼罩在宋温言的脑海里,身体本能地抬手挡住脸。
冰冷的白玉茶杯重重地砸在她的手腕上,瞬间肉眼可见的红肿。
疼,疼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可是这白玉杯落在地板上却完好无损,这她能忍得了???
陆淮深刚冲到她的身边一脸担忧地看着她的手腕,还不等他握到女人的手腕。
之间女人眼神凌厉,弯腰捡起地上的白玉杯,朝着陆沧霆的方向扔过去。
老爷子吓得往后一躲,整个人瘫坐在沙发上,手里的拐杖也落在地上哐哐作响。
白玉杯在陆沧霆的脚边炸裂,清脆的声音和着四溅的碎片,这让宋温言出了口气。
“手拿给我看看!”陆淮深的眼神有些骇人。
宋温言手上都已经痛麻了,哪里敢把手摆出来给他看?
只得瑟缩地往身后藏,一脸真挚地望着陆淮深,心虚道:“没事,不疼的!”
谁知男人却不顾她愿不愿意,一把扯住她的胳膊,整个手臂瞬间没了力气,被他拽了出来。
原本白皙的手臂上那道醒目的红色显得格外突兀,手腕的位置肿起一个大包。
“走,我带你去看医生!”陆淮深一把将她打捞起来,由不得女人半点反抗。
宋温言呆呆地望着男人的侧脸,走时侧眸看到瘫坐在沙发上的老爷子,抿了抿唇,“那个......”
若是换做以前她的脾气还稍加收敛,可因为上一世受到了太多的欺凌,面对任何人的攻击,她会不自觉地做出反击。
但好歹他也是陆淮深的爷爷,不知道陆淮深会不会觉得她做得有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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