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理会他!”
还不等宋温言的话说完,男人却早已经猜出了她的想法并给予回复。
两人还没有走出大厅,张叔端着水果从另一边走过来,看到陆沧霆脚边的白玉碎片,又看到陆淮深怀里红着眼眶一脸狐媚的宋温言。
顿时明白刚刚发生了什么!
“少爷,你怎么能为了一个女人对老爷出手呢?”张叔皱着眉头,满脸的震惊和难以置信。
陆淮深却意外地停住了脚步,视线淡淡地看了眼瘫坐还没回过神的陆沧霆,道:“为老不尊!”
张叔一听这话可就不乐意了,冷冷地瞥了眼宋温言,道:,“少爷,他可是你的亲爷爷,你这样做不孝啊!这要是传出去,网上那些人会怎么说你啊?”
“传出去?”陆淮深终于给了他一个眼神,双手抱着宋温言却是面不改色,显得毫不费力,“今天这里就我们几个人,谁会传出去?”
陆沧霆这个人最是爱面子,怎么好意思出去大肆宣扬被一个小小的女子给吓到了?
陆老爷子爱面子的这一点几乎是人尽皆知。
张叔瞬间慌了神,“少爷,我当然不可能把事情传出去,只是......”
不打自招?
宋温言掀眸看着张叔在自导自演,心里也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明明已经年近花甲,又深得陆淮深的信任,为什么偏偏要帮着陆家老宅那边的人?
张叔是看着陆淮深从小长大的,这一路陆淮深过得是怎样的日子,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可偏偏他还是要背叛陆淮深,当真是令人心寒。
两人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沙发上的陆沧霆眼睛瞪得老大,胸口此起彼伏的大口呼吸着。
张叔连忙放下手里的东西,跑到老爷子身侧将他扶起来,“老爷,老爷你没事吧?有没有伤到哪里?要不要我给你叫医生?”
“不用!”陆沧霆嘴硬得很,眼神示意张叔把地上的拐杖捡起来。
接过拐杖,收敛起刚刚的失神落魄,陆沧霆的气势又回来了!
“张叔,那个女人是谁?”陆沧霆一双眼睛周边虽然是遍布褶皱,但却精明得很,“以前阿深从来不会如此顶撞我!”
张叔叹了口气,“老爷,你有所不知,这个女人就是A市那位宋小姐!”
“什么?”陆沧霆大惊失色,“宋温言?她不是要嫁给那个私生子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几天陆家可没少因为这件事情上热搜,任谁想破脑袋也想不到,宋温言会出现在陆淮深得别墅!
“这个我也不清楚,只是看起来这少爷特别听这宋小姐的话!”张叔咬牙切齿地说道:“也不知道这个狐媚子给咱们少爷灌了什么迷魂汤!”
以前向来不近女色的少爷,现在却为了一个女人和陆家对着干!
这个女人到底是有多大的魅力?
他可一点都没有看出来!
车上。
陆淮深帮宋温言系好安全带,黑着一张脸始终一言不发。
车里的氛围瞬间就变得异常诡异,可偏偏宋温言这个时候也不敢说话,肚子却不争气地咕噜咕噜地叫了起来,打破这个诡异的安静,气氛瞬间变得更加诡异。
宋温言犹豫着开始找话题,视线看了看窗外又看向男人,道:“老,老公,我们这是去哪里阿?”
这条路并不是去医院的路,上一世,她也没有少去过医院。
她还记得医院有个很年轻的医生,好像是叫秦樟来着,两人的关系极好。
但秦樟这个人天真率直,后来还总是劝导自己不要总是陆淮深对着干,还说什么他们家深哥哥是天下最好的男人!
当时觉得秦樟这话怪恶心的,现在看来她家老公的确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
“去找医生!”陆淮深终于搭了腔。
车内的气氛总算是缓和了一点。
“老公,为什么老头子朝你砸杯子你也不知道躲一下?”宋温言回想起男人那不为所动的模样,现在还是一阵着急。
陆沧霆可没有打算手下留情,一个杯子可是瞄准了砸过去的。
“那你不知道躲一下?”陆淮深骨节分明的大手紧握着方向盘,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压抑住心头的怒意。
那个杯子根本就砸不中他的!
就算老头子扔过来,他伸手就可以接住!
可偏偏这小丫头竟然毫无畏惧地跑出来,天知道那个杯子朝着她砸过去的时候他有多着急。
结果他还是无能为力,亲眼看着自己心爱的姑娘在自己面前受伤。
他并不是生宋温言跑出来不知道保护自己的气,而是气自己明明在场却没有保护好她!
“我......”宋温言一时语塞。
车内又安静了下来。
车子驶入一栋豪华别墅,铁门缓缓地打开,里头的建筑像是中世纪的城堡。
宋温言老远就看到秦樟在草坪上支了把太阳伞,正躺在椅子上悠悠地睡觉。
这小子可真会享受。
听到汽车的声音,秦樟懒懒地坐起身来,单手撑在椅子上,另一只手摘下墨镜。
一眼望见熟悉的车子,老远就看见他挥着手朝这边大喊,“深哥,深哥,你怎么有空来我这里阿?”
平日里请个百八十遍都不见得会来一次的陆总,竟然亲自大驾光临。
啧啧——
他要是早知道必须得准备鞭炮在门口放他个三天三夜!
车子刚停下,秦樟也带着骚包墨镜,双手撑着原本支在地上的那把遮阳伞走了过来。
那画面简直不要太搞笑,宋温言从来没有见过秦樟如此中二的一面。
看到有美女下车,秦樟的脚步突然间顿住了。
侧眸看着手里那硕大的遮阳伞,一时间不知道是该前进还是该后退。
靠,他真想离开地球!
“愣着干什么,赶紧过来!”陆淮深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一记眼刀过去,吓得秦樟抱着大伞快步往这边跑。
跑到两人跟前,双手抱住伞柄用力地往草坪上一插。
OK,搞定!
秦樟擦了擦额间细微的汗水,眼神在宋温言身上打量,问,“深哥,这位是?”
“我叫宋温言,你嫂子!”宋温言笑起来眉眼弯弯,伸手问好,“以后见面你喊我嫂嫂就行!”
秦樟犹如五雷轰顶,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陆淮深,又看着女人僵在半空的手。
这他么什么情况???
他不过几天没出门,就和这个世界脱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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