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图书馆—————
这里面非常地干净整洁,优雅舒适,每一块地板都被擦得亮铛铛的,每一个书架都是油涔涔的红木做的,每一排书都像卫兵列队一样整齐。
用钥匙打开门后布莱克和科瑞茵不约而同的走相反的路查阅图书。
从左边数第五个书架…
科瑞茵按照顺序来到第五个书架那里,从高处拿书一本一本的翻看。
大约过了20分钟,被书本埋没的科瑞茵突然探出头。
科瑞茵我找到了!
…………
今年,是我们举行祭祀的日子。
按照往年的步骤在教堂举行完后我们载歌载舞,这原本是一个美妙的晚上,但不幸却发生了。
是诅咒,又是诅咒,他把一切都毁了。
后山那里不知何时冒出来一颗硕大的陨石正朝我们滚来。
尽管我们奋力阻止,但还是有些人没躲过宿命。
我们只好将祭祀大典推迟。
过了不久,余神婆预言,有一个英雄会来拯救我们,我们都噗之以鼻,心中没有抱太大希望,于是,我们继续辛勤的劳作着。
…………
他来了,他真的来了!
他是我们英雄!
在发生灾祸的时候,他救了我们村里的一半人,从此,我们都敬重他,爱戴他,将他奉为英雄。
…………
在他的帮助下,我们重拾祭祀,祭祀大典将在三天以后正式开始。
…………
他走了,永远的消失。
他厌恶我们,因为他看到了我们的祭祀大典。
他愤怒的将台上被绑在十字架上的祭祀品救下。
他说我们疯了,把活人拿来祭祀。
可每年这段时间必须有一个人牺牲给天上的神,保一村里的人平安。
而且祭祀品不过是一个外来乞讨的乞丐,他无父无母,死了也不会让人伤心。
几百年的祭祀大典向来都是如此,但有一年却是意外,使我们的村庄犯下罪孽。
我们不是故意的,谁让那个女人和她的孩子突然闯到教堂,二叔手上还残留着祭祀品的血液,那个女人吓坏了,说要到宇宙警部举报我们,要抓我们,我们不得已才反抗,失手将他们母子二人杀了。
我永远忘不了那一个夜晚,三具尸体倒在地上,两个人还残留着体温,眼神中充斥着恐惧仇恨。
天马上就要亮了,时间不多了,家里的孩子应该马上就要醒了,我们继续举行祭祀,二叔将早已死亡的祭祀品扔到火堆上。
一具尸体解决完了,接下来该到他们了。
我们将他们推入早已废弃的枯井内,原本这一切做的天衣无缝,没想到还是被人发现了。
眼看事情闹得越来越大,余神婆出手了。
只是可惜那个男人在面临最后一击的时候不知道用什么方法逃走了,临走前还说我们杀了他的妻儿,他做鬼也不会放过我们。
…………
我们曾经因为无知而冒犯了神灵,因此降下诅咒来折磨我们,我们必须改过自新,忠于神。
就算是英雄也无法阻止这历年来的传统!
…………
下一届的祭祀大典将在12月1日举行,望神宽恕,阿弥陀佛。
…………
同时看完书的两人不由得沉默了。
布莱克紧绷着一张脸,脸膛显得愈发阴沉,眼神冷厉,透着强行抑制下去的怒气。
布莱克:荒唐。
这是他看完这本书后的感觉。
尤其是最后那一句“阿弥陀佛”真是讽刺。
科瑞茵这上面的英雄就是雷伊没错了。
联系到雷伊他们见到阿尔文就脸色大变和一改往常温和的态度,一切都说的通了。
科瑞茵他们一共杀了三个人,一个是他们所谓的祭祀品,另两个是一对母子。
科瑞茵还有一个不知所踪,应该就是婆婆口中的男巫师。
三个人,恐怕往年以来杀的不光只有三个人。
信息量太大了,以至于两人都有一种恍惚之感。
不过按照以往他们办过的案件来看…
科瑞茵是复仇杀人?
布莱克:我们还没搞清楚那个男人到底死没死,但有一点可以确认。
布莱克:他正是因为村里的人杀了他的妻子儿子,所以才降下诅咒来惩罚他们。
说到这里,他的眉毛皱的更深,这件往事让他对村子里的人态度发生了转变。
可如今,这村子里的人也不多了,是风水轮流转还是有人蓄谋杀人?
按照伊芙琳和阿尔文的说辞,昨天晚上全部的家禽无一幸免,伤口是利刃割破喉咙导致的失血而亡。
他检查过了,脖子上的刀痕和每个家里厨房的菜刀相差无几。
属实是有点奇怪。
如果是诅咒,尸体为什么这么巧的全部堆积在一起?
而且这种事往年都没有,说是诅咒,倒不如是警告和恐吓。
科瑞茵如此说来,村里的人大多都是罪有应得。
科瑞茵先是把年轻人杀光,让当年参与此事的老者体验一把断子绝孙的悲痛。
既然你们杀了我的妻儿,那么你们也应该尝尝我当时的滋味。
这是大部分凶手的想法,蓄意报复,采用的还是他们经历过的事。
村里的青年要么感染上了病毒,变成了个怪物,要么突然身患绝症,时日无多。
布莱克:你这么肯定当年的事年轻人没有掺和其中?
科瑞茵简单,看阿尔文和伊芙琳的反应就知道了。
科瑞茵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下一个目标可能是余婆婆的孙子阿尔文……
“咔嚓”
科瑞茵谁在那?!
她扭头看向门口的方向,发现有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黑衣人略显慌张的往回跑。
布莱克见此身形一动,二话不说的追了上去。
科瑞茵本想也追上去,但追到门口时,却发现地上有一张叠好的纸条。
…………
过了一会儿,布莱克顺着楼梯下来了,而科瑞茵正安静的坐在凳子上,桌面上放了几本书,手上拿着一张纸,皱着眉,看起来遇到了什么困难。
科瑞茵听见动静抬眸看了一眼,看布莱克的表情就知道人肯定没追到,于是向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看看。
……………
布莱克:【诧异】诅咒的信物?
科瑞茵嗯,上面说是在雪山山顶里的洞穴中。
布莱克:是从刚才的黑衣人身上掉下来的?
科瑞茵【点头】没错。
没抓到黑衣人而脸色略显阴沉的布莱克一听到这个出乎意料的答案脸上似乎多了一丝古怪之色,眼神变得些复杂微妙。
布莱克:那个人的实力应该和我们不相上下,所以我们才没有察觉到它的存在。
布莱克:说不定是他只是为了引诱我们而故意设下的圈套。
科瑞茵我知道,但古书上有它的详细资料。
说着还用空闲的左手翻阅旁边的一本书,布莱克的视线顺着翻越的纸张左右摇晃了几下,最后定格在一张图片上。
上面的图案和纸上的图案一模一样。
显然,诅咒信物的事十有八九是真的,不然科瑞茵也不会那么纠结了。
从头到尾都发展的异常顺利,顺利的让人不安。
情报还是黑衣人送上门来的,真是猜不透他到底想干什么。
考虑的因素太多,科瑞茵有些惆怅不定,于是她看向同样思考的布莱克:
科瑞茵你觉得呢?
布莱克:三天后就是祭祀大典,也就是说我们只有三天的时间准备。
布莱克:好歹算一个办法,不过危险率更大。
敌在暗我在明,而且看起来敌人的消息比他们掌握的消息要多的很多。
不行,不能一直处于被动状态,要是敌人永远比他们高上一头,被他牵着鼻子走,那么局势会对他们很不利。
不管这件事背后有没有人在策划,但这个消息很是珍贵,必须要抓住机会才有可能翻牌,而且…
布莱克:我有预感,这次的祭祀大典不会那么平静。
科瑞茵我们两个不能都去雪山,要是不小心中了调虎离山之计那可就不好了。
布莱克为科瑞茵的话感到赞同,并提议道:
布莱克:兵分两路?
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了,科瑞茵一拍桌子,就这么办了!
科瑞茵好,那我去雪山,你留在这儿保护村民。
对于科瑞茵的分配布莱克却有点不满意了。
布莱克:机器人如果因温度太低会形成动作缓慢等现象,甚至可以导致无法开机。
布莱克:不行,我去雪山。
科瑞茵无法开机?你指的是那些低等机器人吗?
科瑞茵我皮肤表面有一层保护膜,会免疫这些寒气所造成的伤害。
还伸出手臂在布莱克面前晃啊晃。
布莱克看着这两截白花花的手臂,除了比其他精灵白一点以外也没什么特点,为此他对科瑞茵的话保持怀疑。
布莱克:别忘了,你现在不是完整的机器人,而是半精灵半机械的状态。
布莱克的想法是就算你可以免疫寒气的伤害,但今时不同往日,说不定你变成精灵后能力就变了呢?
布莱克:我去。
科瑞茵我去!
就在他们俩想要继续争辩的时候,一道声音打乱了他们的思绪:
“救命,着火了,着火了!”
“来人啊,快来人啊,快来救火啊!”
从他们的上方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和叫喊声,空气中还弥漫着一丝烧焦的味道。
两人也顾不得讨论这件事,直接冲向出口的方向。
………………
远看像是一股妖气在盘旋,灰灰的带着一些狰狞,走近似乎有张血盆大口袭来,带着浓烟与灼热,夹杂着肆意妄为的呼啸声,还有让人窒息的气体急速燃烧的嘎巴声,似乎天地也为这股喷涌而来的爆发而放行。
村庄虽然是绕着河流建立起的,但最近连续几天都不下雨,所以附近的小河都干枯了,这可把众人急得团团转,只好从井里取水灭火。
然而现场都是一些老弱病残,从井里取水又很费时间,对火势的发展不尽人意。
科瑞茵感觉那个方向有点熟悉,眯起眼睛朝前望了望,脑中灵光一闪,惊道:
科瑞茵那是余婆婆的屋子!
……………
余婆婆安静的躺在木质的床上,火烧起的黑烟使她咳嗽了几声,发白的嘴唇蠕动了几下,喉咙处发出了几声呻吟。
她满头大汗,鼻子急速的喘息着,一不小心又吸入了黑烟,使她又咳嗽了起来。
可即使这样,她依旧没有睁开双眼。
渐渐被火势吞没的桌子上静静的放着快已燃烧殆尽的迷药。
熊熊的火焰肆无忌惮地扩张着它的爪牙,企图把所用的地方全覆盖在它的统治之下。
余婆婆的意识模糊了,残留的一丝神志不断提醒她要赶快离开这个地方,可无论怎么使劲身体就是不动。
渐渐的,她已经快要陷入昏迷状态,迷迷糊糊感觉人的脚步声缓缓向她靠近,并且来到她的床边,然后将她背起来,此时的她已经无法做出反抗,被黑烟堵住的呼吸道吸入的呼吸变得稀薄,身子一软,完全昏迷过去。
…………
火终于扑灭了,人到现在还昏迷着。
余婆婆被放在地面上,周围被围的水泄不通。
科瑞茵婆婆她怎么样了?
科瑞茵好奇的朝那边望去,可她这里的视角不太好,看不到被一群老太太老爷爷包围住的余婆婆,于是乎身体左右乱扭,正在给她上药的布莱克终于忍不住了。
布莱克:你是蚯蚓转世吗?
科瑞茵哎呀跟你说了这点小伤不算什么,快放开我!
说着就要抽离布莱克握着的手,没想到布莱克握的还挺紧,一时半会儿竟然没有挣脱开。
布莱克平静的看了一眼正在闹腾的科瑞茵,拿着棉签的手暗暗用力。
科瑞茵嘶,能轻点吗?你以为你在捏面团啊?!
布莱克:你要是安分一点就不会疼。
科瑞茵盯着布莱克毫无波澜的脸,又看了看他给自己上药的手,提出疑问:
科瑞茵那其他人上药的时候我咋就不疼呢?
布莱克用棉签粘了粘放在树叶上的药膏,继续在科瑞茵的右手上涂抹着。
一边涂药还不忘讽刺一波:
布莱克:现在知道疼了,不知道是谁刚才像个野牛似的冲进火场。
布莱克:你还真的以为自己是铁做的?
科瑞茵我要真是铁做的就好了,可以一头撞死你!
面对她气势汹汹的发言,布莱克呲笑一声,不屑直接写在了脸上。
布莱克:一个被鸡叼伤的人就别在这说大话了。
提到这个科瑞茵一下子就僵住了,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回忆。
小声的辩解当时被鸡攻击的原因:
科瑞茵那是意外,我只是想吃个鸡蛋,没想到那只鸡直接冲过来了。
科瑞茵更可恶的是我跑的时候居然没注意脚下,掉坑里了!
这话说的,倒还是鸡的不是了?
布莱克拿棉签的手一抖,药擦错了方向,而布莱克却正在努力压制想要上扬的嘴角。
布莱克:(当着鸡的面拿走鸡蛋,真够有胆的,被教训也是活该)
………
等再次有意识的时候,只觉得自己躺在平整的地方,鼻子还闻到了泥土的味道,脸上还冰冰凉凉的,似乎涂了什么东西,睫毛颤抖了几下,缓缓的睁开眼睛————
“快看!醒了,余神婆她醒了!”
科瑞茵婆婆,你还好吗?
等适应了环境睁开眼时,余婆婆这才看清科瑞茵完全变了样:衣服上全是尘土,裙子烧的还剩半截,胳膊缠着纱布,左膝盖烧破了,露出了里面烧焦的肉。
她的头发乱蓬蓬的,还烧掉了一小撮,脸上有几处沾着烟灰,平时的“美劲儿”全不见了。
没发现余婆婆奇怪的眼神,注意力转移到余婆婆脸上涂的绿色药膏上,伤口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科瑞茵不禁感叹道:
科瑞茵你的药膏还挺好用的,布莱克你在哪买的?
布莱克:祖传秘方,只传男不传女。
伊芙琳的眼圈泛红,晶莹的泪水无声地流了下来,顺着脸颊滚落,鼻尖上挂着一颗泪珠,盈盈欲滴,显得楚楚可怜。
伊芙琳:婆婆你终于醒了,我真的好担心你…
阿尔文明显之间也哭过,他抹了一把鼻涕,在这一件事中抓到重点:
阿尔文:婆婆,好端端的怎么就起火了呢?
布莱克:现场有打翻的蜡烛,那个应该就是源头了。
阿尔文顿时瞪大眼睛,还没等余婆婆说什么就拼命摇头否认:
阿尔文:不可能,婆婆平时很简约的,说蜡烛烧的快所以一直不肯用!
余婆婆也知道这事有蹊跷,便扯开沙哑的嗓子缓缓道来:
余婆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发生火灾的时候我就已经醒了,但不知道为什么眼皮子睁不开,身体也动不了…
她睡眠一直很浅,不可能睡得那么死。
还好房中没有放什么贵重的东西,要不然就…
余婆婆:对了解药,解药!解药在哪?!
“你说的是藏在地板里的那个瓶子吗?”
“它被掉下来的房樑压碎了,怎么了婆婆,看你脸色不太好。”
“都什么时候了,管那个瓶子干嘛?人活着就行。”
周围的老太太老爷爷七嘴八舌的讨论着,余婆婆脸色越来越难看,刚好一点的气色又变得苍白无比。
她呆呆地望着前方,一双污拙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顺着脸颊无声地滑落而下。
唯一的希望,没了…
…………
看着独自落泪的余婆婆,知道其中奥秘的科瑞茵同样感同身受。
就在思索该怎么办的时候,布莱克戳了戳她的肩膀。
科瑞茵转过头,布莱克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被烧的不成样子的木屋。
布莱克:你怎么看?
觉得凶手就在附近的科瑞茵担心隔墙有耳,于是只用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回复:
科瑞茵普通的火根本对我造不成什么伤害,但那火是魔法火,威力极强,而且很难被扑灭。
布莱克从口袋中拿出一包纸,掀开一看,里面有一些灰渣。
布莱克:我还在桌子上找到了一些香灰,闻起来好像是迷药。
科瑞茵看来那人已经等不及了。
布莱克:嗯,我们也赶快行动才行。
科瑞茵点了点头,偏头看着遥远的雪山,说道:
科瑞茵那你去雪山,我留在这儿。
布莱克:为什么改主意了?
科瑞茵因为这里更需要我。
布莱克:那好,三天后在这里汇合。
布莱克转过身正要走向雪山的方向,科瑞茵突然拉住布莱克的斗篷,布莱克不解的回头。
科瑞茵拆下头上绑头发的蝴蝶结发圈,头发的一边散下来,发披散在肩上,遮住白皙的脖颈。
头发像丝质似的光润,走起路来富有弹性地飘动着,几绺头发飞散在外边,好像是一个光轮把她笼罩着。
迎着布莱克的目光,把手上的发圈顺势套在布莱克的手腕上。
布莱克是冷白皮,手腕上套着一个黑色东西特别显眼。
布莱克抬起手,转了转自己的手腕,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他搞不明白科瑞茵为什么要这么做。
科瑞茵回以一个琢磨不透的微笑,重新把布莱克转到雪山的方向。
科瑞茵相信我,这个会给你带来好运。
她冲他偏头而笑时,侧颜上的笑容分外明朗,明暗交织的笑靥间,荡漾着繁花盛开的明媚,令人动容。
科瑞茵相当于,护身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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