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出没纳雅传2:列国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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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2年1月,苦痛

“我,不可能,绝对是做梦。你……你怎么在这里呢……”纳雅抱住了面前这个和她年纪相仿的女孩,不肯放手,女孩的眼泪也流了出来,“鹿穆那一年,我被人卖到这个村里给别人做老婆,当时我还小,只是让我干一些活……我当时什么都不说,他们还以为我是哑巴……买我的那一家的一个老婆婆也是好多年前被卖到那里的鹿族女俘,她护着我拖延时间,去年她去世了,我被他们绑着和傻儿子结婚,结果狼族人来了,他们为了活命,把我丢给了狼族人,我说我是鹿族人,狼族人不相信说我脸上连花纹都没有,我怎么解释他们都不听,又把我抓到了军官俱乐部,后来我遇到个鹿族人,他说好带我出去,谁知他要卖了我,我半夜跑出来,倒在雪地里就起不来了,我还以为我要死了,幸好遇到了你……纳雅。快带我回家吧,我要回家……”女孩裹着被子泣不成声,她的面庞虽然比较清秀,但是双手都是老茧和皲裂未完待续,“我带你回家。”……

——————

“纳雅,今天我们去河边玩吗?”“纳雅,你是不是老师讲的这部分你没听懂,我记了笔记……”“纳雅,我要去鹿穆了……以后还能见面吧。”

“萨茜姐姐,你在鹿穆那里,有没有小绯的消息……”“我找过她,没找到……不过……死难者里面也没她的名字……”

“听到她和老姑婆说话了,不是哑巴。咱们还赚了。”“闺女……咱们命不好……我走后,你保重……”“实在不行就捆着,还由着她了?!”“你们干什么。”“狼族人……把她给狼族人,让他们走吧。”

“你还敢冒充鹿族人,你是不想活了。”“等等,她确实会说鹿族话。”“她脸上连花纹都没有,不过平时那些鹿族人骑咱们头上,她要真是鹿族人,嘿嘿……”“我带你回鹿族,没事,鹿族人不骗鹿族人。”“确实是鹿族人,你看着出价……”

纳雅不敢多想纳绯这些年怎么度过的,她只知道,这次她绝不会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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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琳对这个世界的憧憬彻底消失了,在曾经对魔法幻境的想象中的这个世界如童话一般,但是如今现实一次又一次让她坠入深渊,就在这时之前被烧伤的女孩走到临时帐篷前想要进去,赵琳做出手势示意她不要打扰纳雅和纳绯,“她应该有很美好的人生,起码在13岁之前,她前途似锦,她只需要和大多数鹿族家庭的女孩子一样完成学业,找到一个在鹿族适合女孩的工作,和对的人结婚……可是一切都毁了。毁在那些坏人手里了,不知道你听得懂吗。”女孩点了点头,赵琳怔住了,女孩似乎也能听得懂汉语。

“她再给纳绯……疗伤……”纳雅掀开门帘又快速合上,赵琳把今天的疑惑告诉纳雅,“说真的,我现在也听得懂你们的需要,比如,我要吃饭。”纳雅这句流利的汉语让赵琳心情舒服了一些,“她不需要听,似乎我们所想她也能想到。”过了不到一刻钟,女孩捂着胸口走了出来,她示意赵琳不用扶她,纳雅把门帘打开时,纳绯已经安静地睡着了,她的神色比之前强了许多,也不再发抖了,但是女孩子有一些支持不住的样子,走路一摇一晃……

光头强把烧好的水提进帐篷给纳雅,纳雅把纳绯叫起来给她擦洗,“我们一起回去。”纳绯伸出手让纳雅握住,纳雅觉得一瞬间一些痛苦的记忆像是被冲淡了一样,一些东西逐渐模糊了,像是被风带走了,纳雅也开始想象未来回到鹿族后的光景,有的鹿族士兵哼起了鹿族的小曲,把大家的思绪带回了千里之外的那片沃土。“你身上的鹿族味好浓,我已经好多年没感受过了。”纳绯一只手拉住纳雅的胳膊,“我好想穿上家旁边裁缝铺做的衣服,让萨茜带我们去吃粘牙糖……我已经快忘记圣鹿城的模样了……”“那里还是老样子,我上次回去,在院子里玩的都是新一代的小孩了,玩的还是咱们当时的游戏……不过,我要先回到虎威城,等战争结束……无论怎么结束,才能回去,你是和我一起还是……”“我和你一起,我已经没有亲人了……”纳绯抱住了纳雅的一只胳膊。

——————

“你可以恨我们,不过你不能不吃饭啊。”囡囡端着一碗粥放在纳绯床头,虎族燕麦粥的味道把她带回了十几年前的鹿穆,“拿去吃去。”一个虎族兵把小半碗剩粥倒到她的碗里,她端着碗去找邻居姐姐,两个虎族兵正从她的家门里出来,她躲到一边,那两个人说了一会儿话才离开,她走进屋时,那个姐姐半裸着趴在地上,的肚子上的伤口正流着血,“姐姐!”她的碗摔在地上碎了,跑过去用力把姐姐扶起来靠在床上,她两只小手按住衣服想堵住姐姐的伤口,“纳绯,我好冷……”姐姐浑身发抖,“我找人救你……”“别出去,别出去……”姐姐的手渐渐失去了力气……

纳绯“哇”的一口吐了出来,吐出的只有酸水,她更不想吃东西了,“所以你讨厌它的味道吗。”囡囡把粥推到一边,“我最讨厌的是酒味……”囡囡在把这几年刻意遗忘的事情捋了捋,决定告诉纳绯……

“我记不清我失去意识前他们给我灌下的多少酒……我只记得那天在我的小屋子里有许多……非常讨厌的人……他们吵吵闹闹地比赛喝酒……然后谁赢了就会来欺负我……

“你弄完后把她拖出来。”“这次不轮流,谁赢了去弄她,就在这里。”“哈哈,她还害羞,怎么不哭啊。”“快哭,你妈妈都被你害死了。”……

我醒来的时候只剩一个浑身酒气的人……那是四五年前的事情了……但是后来,为了节省清洗的烈酒,我不得不把酒含在嘴里吐到工具上……渐渐地我也接受那个味道了,不会再因为它想起来那些事了。”纳绯看着这个比自己还要小的姑娘倾诉这些,她抿了抿嘴,端起粥一勺子一勺子地吃了……

纳雅紧紧抱住了囡囡,“我真不知道怎么谢谢你……她太想家了……”“如果我的那些经历能够帮到别人……我也会感到高兴的……虽然那么不堪……”囡囡深吸了几口气,把脸藏在纳雅脖子下无声地哭了起来,纳雅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后脑勺,囡囡哭了一阵子,用手绢擦了擦红了的眼睛,长长的睫毛眨了眨,拍了拍纳雅的肩膀后转身走向自己的房间,回忆这些经历给她带来了无尽的痛苦,已经几乎淡忘的记忆像潮水一样涌来,她跪在地上,抬头看到了屋里墙壁上画着的无国界医生的标志,她扑在墙壁上轻轻地吻着它,“我们会减轻别人的痛苦的,对吧……”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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