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1年12月，起义

部队刚在广场秘密集结，营房就被炮弹击中，如果再晚一步就有人伤亡了，“他们这是……”士兵们疑惑不解，“安静，都安静，长官被他们关了起来，我们也要被他们屠杀，我们做了什么？只是不愿意在异乡杀害无辜的虎族人就要被这样对待？！我敢说，桑小凯团长的命运危在旦夕了，与其窝囊地死在他们的包围圈，不如冲出去救出团长，拉他们垫背！”副官挥舞着右手说道，“之前让大家准备的红布条，都绑在左臂上，不要分不清敌我！”

炮声停后，先头部队准备进营房查看，“跟我冲！”一阵排枪过后，士兵们拿着短斧大刀一路冲杀，和围剿的军队杀成一团，围剿的部队溃退后副官带领部队一路冲到指挥部，抓住了准备逃跑的军官，让他的传令兵到总部送信，声称要用桑小凯和其他几个军官交换俘虏，“下一步去哪里？”有人问了一句，副官也傻眼了，“对啊，下一步。”起义是临时的，但是是必要的，可是桑小凯不在，没人知道下一步怎么做。“干脆直接杀到总部得了。”“太危险了，万一他们把团长当人质，我们就被动了。”“关押长官的地方没有设在城池里，这是最大的纰漏，抓住这个机会吧。”

“各位，如果今日之事不成，我们都是他们口中可耻的叛军，我给大家一刻钟的时间，想走的人现在就走，就说是被我蒙骗，不想走的快速整备，我们救出团长！”副官高举左臂，右手按在手枪上，没有一个人走，都在检查战备，“报告长官，全团剩余451人全部到齐！”“全团都有，跑步前进！”

一行人轻装上阵，直扑狼族东方司令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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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一夜之间二十里，不可能！”如果是过去，将军得知狼族军队一夜能走二十里会欣喜若狂，可是如今能一夜行军二十里的狼族军队是冲着他来的，“快把桑小凯叫来！！！”，没过一会儿手下就押着桑小凯来了，“我命令你让他们撤退。”“我可以试试。”将军半信半疑，让人把桑小凯带到辕门。

“团长！”部下们已经占据了有利地形举着枪，桑小凯身后的人用枪顶着他，“快说。”“我很感动，你们为了我能放弃前途，不过今日之事，决断不在我，而在诸位。”副官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了什么，桑小凯眉头紧皱，“咔哒。”，他听到，身后人的手枪哑火了，转身抱着他摔倒，手下齐射打散了卫兵的阵型，第二轮齐射彻底击溃了卫兵，“他们是缓兵之计，司令部保卫团一共2000人，说话间就到，我们得撤。”“为啥不进去把他们都杀了？……”“将军估计早带人跑了，这就是个空营，我们进去了外面一合围就完了。”桑小凯深呼口气，“可以啊，我没看错你们。”他抱着副官拍了拍他的背，紧绷的神经轻松下来，“带上弟兄们，不，现在我要求，大家互相称呼为同志们。天快亮了，让同志们转移到东边一个山沟里，召集全体分队长，开会。”

——————21日

修整了一天后，战士们都恢复了过来，由于桑小凯招募时都招募的是无家无业的穷苦人，大家都没有后顾之忧，都在讨论着下一步怎么做，“我先约法三章，第一，官兵平等，长官不许打骂士兵。第二，不许侵扰百姓，具体说是不许拿人家东西，有借有还，买东西付钱，不能骚扰妇女。第三，不许虐待俘虏，善待抓获的俘虏。”“这三条我们团平时执行的就很好，不过今天既然和过去划清界限，就要单独拿出来强调一下。”开完集会后，部队继续行进，按照桑小凯的计划，借道虎族穿插到正在抵抗的狼族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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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伪军，都是狼族人！”洛纳教官看着山头上的信号旗说道，“没办法，让百姓转移到藏身处，要快，全体集合，跟我来！”洛纳教官和游击队员们埋伏在嶙峋的岩石后，没想到这支狼族部队每五个人一起举起了一个大床单，上面写着“反对战争。”洛纳教官命令按兵不动，这支部队路过村庄时也没停留，而是在广场休息一会儿后继续向前走，“奇了怪。”教官疑惑地摸了摸脑袋……

“没粮食不行啊。”“去买呗。”

狼族人为了糊弄鹿族官员组织的“自由”市场经常强买虎族农民的东西，桑小凯的人来后按照正常价格交钱买东西，“你们村里如果有洛纳游击队员，告诉他们不要阻拦我们，一定要说。我们长官是洛纳人的朋友。”

“啊，咳咳。”“团长你——”“没事，我就是受了点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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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拦住他们，绝不能让他们到南边，或者是洛纳！”纳丹知道这件事后一直在抱怨将军们自作聪明认为一切都在掌控中，天气越来越冷了，虎族人还是没有对狼族发动反攻，或许鹿族人都把虎族军队牵制住了？不管了，虎族人无所谓，桑小凯必须死。

“无论使用任何手段，绝不能让桑小凯此人叛逃到洛纳。”

——————几天后

桑小凯的病没有好转的迹象，额头冒着细密的汗珠，已经走不了路，两个士兵抬着他，在他身上盖着厚棉被，“不行了，团长不能再走了。”副官让人把桑小凯放在路边破屋里的旧床上，桑小凯哆哆嗦嗦地说不出话，“这该，怎么办，喝药不顶用。”军医也无奈地摆手，“鹿，鹿族，鹿族有药，鹿族有药……”“对，我想起来，热病，鹿族留学……可这种药狼族也要靠进口，怎么……无国界医生组织？！我去找……”“你去准让人打死了。”副官拉住军医的胳膊，“你留下……把部队带出去……我，我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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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不许过来！”虎族卫兵拔出剑拦住了军医，军医不会虎族话，但他知道医生里面一定有不少鹿族人，“救命了！救命！”他拼命冲里面喊着，“出什么事了？！”纳雅听到呼救声，而且是用的母语，本能地跑了出去，“医生，危险。你不能出去。”“求求你救人，是热病。”军医绝望地跪下了，热病，只有鹿族的一种草药能够救，“病人在哪里？”“他走不了了，我们不敢把他抬过来。外面太冷了，只能，只能请您去救他。”“熊大，我们走。”纳雅知道对方是狼族人，可是，热病，病人会在冰与火的折磨中丧失意识，但是不会感受不到痛苦……“医生，你如果出去了我们就不能保护你了。”卫兵最后一次拦住纳雅，“我很快就能回来。”熊大把一把剑放在药箱里以备不测……

“什么人？”“住手住手，这是医生。”“医生？”警卫把枪放下，纳雅掰开桑小凯的眼睛看了看，熊大盯着警卫们，“药……桑小凯？！怎么会在这儿遇到你……”纳雅把药给他服下后，让人给他换了冰袋，“他是留学鹿族的高级军官，狼族难道不能给他药吗？”“这……您认识我们长官，和您说……”……

“他没忘记最初的理想……你们一定要照顾好他。”“进来避一下。”几个追兵在风雪中也进了屋，双方短暂对峙一下，桑小凯的警卫率先开火，他们用身体挡在纳雅身前，警卫飞快地把手枪收起来，拔出短剑，熊大堵住他们的退路……

纳雅提议把桑小凯带回去，一行人护着桑小凯的担架，提着快要燃尽的马灯在风雪中前行……1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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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冷啊。”“你们快把衣服都换了，衣服都烧了。”几个人买里屋把狼族军装都脱了扔进火炉，换上纳雅给他们准备的便服，桑小凯一时半会儿动不了，于是就登记为狼族伤兵，在医院住下，一名虎族护士说什么也不愿意为桑小凯煎药，“他是因为不肯伤害虎族人，被狼族人关在监狱才得的病。”“是这样啊……”护士赶紧升起火炉，把药罐放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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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鹿族人……”桑小凯看到纳雅额头上的花纹时以为自己被抓了回去接受治疗，直到他看到了在无国界医生组织病房里悬挂的萨英的画像后才放下心，“你还记得我吗？”桑小凯分辨不清眼前这个鹿族女孩，只是觉得脸还是很烫，喉咙就像刀刮，“水。”他低沉地请求纳雅，“纳，纳雅……”

纳雅一开始担心桑小凯的家人，当她得知桑小凯提前把他们送到萨尔塔那里之后放下心来，“你很有眼光。”桑小凯的军医帮护士们清洗绷带，他的警卫们则默默地劈柴，“他们都是自觉做的，没想到如今除了在洛纳还能见到这样的士兵。”“我敬佩萨英总理。”桑小凯靠在枕头上，看着萨英的画像发着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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