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零二：冲突

“前方打到哪里了？”纳雅把地图在地上铺开，“豹族这次倾尽国力，却全军覆灭，各个镇子守备空虚，最快的，已经距离他们首都，不到十里。”“各部队停止进攻，迂回包围，封锁虎族，狼族边境，不能让他们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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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已经接管了这里……”“鹿族公民要有什么闪失，别怪我们！”“别吵了，都别吵了。”尼林的警卫呵斥到，尼林看着鹿族的军舰，“这是洛纳的河道，你们……”“对不起，我们奉鹿族首领的旨意，带贵国境内的鹿族人离开。”船舷上写着“利剑”，“请你们的舰长，到我的营帐里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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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艘船上下都听你的。”“都听我的。”舰长得意地拿着瓶子倒酒，“你们这一路上，要是遇到水匪……”“水匪？哈，就是豹族人的水兵集体出动，也未必能打得赢，我们左右船舷一共20门大炮，比你们洛纳人一座城池的大炮都要多。”“为什么不让我们护送他们……”“你们？那我可不能当心，陛下的命令，鹿族公民要是有什么意外，我这个舰长可就没得当了……”“你这是在侵犯……”“侵犯？哈，二十年前，老子在森林河带头跳上虎族人的运兵船的时候，还没洛纳呢。”显然他喝醉了，对尼林出言不逊……

“将军，他这么无理……”“他们的拳头硬，他们占理……”尼林阴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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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果子……”“那是我的。”小姑娘把鹿族水兵手里的果子抢回来，她的胳膊被他抓住，“跟我到船上……”他一把捂住女孩的嘴，女孩的果篮掉到地上，洗干净的果子滚到污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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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给我们做主……”女孩的母亲跪在尼林面前，女孩昨天回来的很晚，面无血色……

“好在人没事。”“没事？胡说！”尼林顺手要给警卫一个巴掌，但是想起萨英说的官兵平等，手又落下来，“他们侮辱了她，却没有杀她，证明什么？他们根本不害怕……”尼林心如绞痛，“让一个连的弟兄，去找他们，要他们交出犯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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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请您再仔细看看，条例上写的，士兵强抢民女，格杀勿论，民女，鹿族现在承认的只有虎族，狼族，豹族，哪里有洛纳呢。她不过就是一个女孩，出于人道，我们可以给她一些她想要的……”“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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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他把我带上去的……还有，他，还有……他们……”女孩冷冰冰地指着嫌犯，“尼林将军，她想要什么，我们都可以……”“我要他们的命！杀了他们！我要杀了他们！”女孩绝望地喊着，“可是，法律。”“法律，在这儿呢。”尼林把新印的法典摊开，“洛纳土地上的所有人……”他一字一句地读着，脸上的肉颤抖着，额头青筋暴起，“枪毙。”，舰长摔了帽子，过一阵子，有人禀报，鹿族军舰的炮门全开，对准了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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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军纪怎么都成了这样子。要是爷爷还在，也不至于。”，纳雅听说了，鹿族人强行带回犯事的士兵……“鹿族，还是那个鹿族吗？”纳雅忽然觉得内心绞痛，眼前一黑，从马上摔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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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雅眼前朦胧，隐约看到萨英的面庞，他唇上的胡子微微颤动，“你醒了。”他笑了，抿了抿嘴唇，捏着纳雅的胳膊，“那件事……后来……”“牺牲了五十多名战士，还有几个老百姓，把鹿族军舰打伤了。”“打伤？”“船舷打出了一个洞。”要是在几年前，纳雅会为祖国的强大而骄傲，可如今，她发觉儿时的鹿族犹如远古梦幻，如今的鹿族却是血淋淋的屠夫，从镇压暴动的那天她的怀疑，到如今的事实，她知道，鹿族，她变了……

纳雅脸色发红，她第一次觉得自己成了侵略者，或者是帮凶，她第一次觉得鹿族人的身份给她带来的难堪，鹿族水兵的强盗行径，鹿族军舰对洛纳人的屠戮，他们已经把爷爷那一代人的荣耀与鹿族军队的名誉扔在污水沟……

纳雅的瞳孔微微颤着，眼泪滑到睫毛边缘，滴在枕头上，萨英侧着坐，蓝灰色的衣服有些褶皱，“我在哪里？”“首都，他们把你送回来了……你一直昏迷……”萨英轻声说道，他把纳雅扶起来，靠在他温热的怀里，“那个婴儿呢……”“送老百姓家里养了。”……

纳雅穿上裙子，这么多天了，她不用再穿上沉甸甸的护甲，身体也觉得轻盈不少，“小妮？”她看到小妮趴在桌子上吃饼子，沾了满嘴酱，两个麻花辫甩在后面，“傻妞。”纳雅微笑着看她，心里也揪了一下……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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