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想从来没有这么想记述一个年。
临近年关,曾以为会像往常的年一般,除了愈渐消逝的年味儿,应该没什么不同。
2022年的除夕,好似很难到来。
农历2022年十二月十二,也就是2023年一月三日。早上被礼炮声吵醒。这个时候响起礼炮,不是鞭炮,我知道不是喜事。
没什么感觉,甚至我都不知道是哪一家办丧。
我妈没去上班,我很开心。往常她早早去上班,我的早餐就变得可有可无,主要是我懒得早起,懒得在清冷的早晨中弄一桌子喜欢吃的菜。我一直都不吃早饭的,在我妈不在家的日子里。
今天难得吃了早饭,是昨晚我和我妈达成一致都想吃的萝卜瘦肉粥。
吃饭间,我提起我叔堆放在我家门前庭院里的小车。我妈却以为我在说那户办丧的事情。
“是里边那个村的吧?”
“啊?”
“应该不是客家人,我看他们从这头绕到那一头,又绕到这头,而且还舞狮,不是客家人的规矩。”
我家面对群山,距离几百米左右,山与我家除了隔着十几块田还隔着一条五六米宽的河。过河的桥在下游,我家正对的地方是中游。
估摸着他们送丧的是为了从桥上过去才从上游这头走到下游那头,过了桥才又从下游走到上游。
“不是,我是问那辆车什么时候开走。”
“这谁知道,那得等你堂哥出来在处理。他不在谁敢帮他处理。”
我笑着,点头说是。
第二天七点多,又是礼炮声,我被吵醒之后还想继续睡,没起床。掖了掖被子,继续睡。
没睡着,半梦半醒,礼炮声实在是吵。
没听到我妈的出门的车声,我感觉我妈应该还是休息在家,但脑海中我睡太死没听到的想法还是萌生出来。
八点多吧,我起来的时候看了眼时间。我妈喊我起床的。她喊我吃早饭,我磨蹭了挺久才起床,外面实在不暖和。
穿衣,洗漱,下楼。
到厨房的时候,得知米饭被我爸吃了还舀空了,我妈只能临时改为煮面。
怪不得我刚下楼的时候看到我爸徘徊在他摩托车的旁边,看样子是要出门。
我妈说我爸是要到山上看他种的树,我也没什么情绪,没有因为吃不到早饭而生气。
锅里在煮着热水,我照例站在我妈身后右下一侧,我很喜欢在这个位置看我妈煮东西。
礼炮声还在响,我妈叹息起昨天一个今天又一个。我也有了些情绪,这年还真难过。
快过年了嘛,还有半个多月。我妈没去上班是想着洗洗家里的家具和清理门前堆着的木板。
这些木板是暑假时候我和我妈在二楼整理出来,从二楼窗口丢下来的。
“当初是我们扔下来,现在又是我们清理。”
我妈这样说,她每次这样说这些事情的时候,我都是笑笑,然后简单附和一下。
“那没办法啊。”我说。
刚开始没多久,我作为辅助,我妈作为主力。我俩就合力搬着木板。
“你想不想吃萝卜糍?”我妈突然问我。
“想吃。”我知道我妈肯定想吃了,所以即使我并没有很大的兴趣也还是说了想吃。
“那等会儿去买一些糯米粉,今晚做萝卜糍。”
“好啊,正好可以一起拿快递。”
快递驿站在镇上,去一次有些麻烦,我都是习惯性屯一下快递再一起拿。
“买一把芹菜,一斤平菇,几块钱豆腐,蒜子家里已经有了。”
“蒜子种在哪?”
我这个大学牲对家外的东西并不熟,所以我时常问一下爸妈觉得简单而我确实不知道的事情。
“那个小菜园不是种了很多?”
小菜园平时都是我奶打理,我是不知道里面种了什么的。
我在家都是穿的棉拖,穿的睡衣,睡衣外面套了一个棉服马甲。如果睡衣不是珊瑚绒的话,我估计我肯定冷成狗。
搬了一会儿,微微出了汗。
棉拖里进了脏东西,我好几次抬脚晃了好几次都没弄干净。想着也快弄完了,等会儿直接洗了,这套睡衣也换掉,沾了汗了。
原本很平淡,一个电话的到来使得事情变得微妙。
是我大姨打过来的,我妈接了。
我听不懂她们说的话,因为我是客家人,我外婆家是本地人,说的话是不同的。小时候我妈没怎么跟我说过本地话,现在的我只听得懂一些简单的本地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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