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后便到了夜间,他们也到了美人庄,这里歌舞升平,建筑繁重而不艳俗,美人的姿色也是不错,虽然只是有几分。
“三顾城,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三顾倾我心。”
“这里是前往毕罗城的必经之地,每年都会有大批大批的商人经过这里前往毕罗城,其中,不乏一掷千金的豪客,这里不仅是温柔乡,还是北黎境内数一数二的……”唐莲朝他们两个解释道。
“赌场?”萧瑟眯起了眼睛,他看到了几个衣服上镶着金丝的豪商坐在一张长长的桌子面前,一位穿着红衣的妖娆女子坐在桌上,长腿撩人,双手拿着一个骰蛊摇了摇后魅惑地一笑,然后将它轻轻地放在了桌上。
“可惜啊,雷无桀那小子还守着马车,不然真该带他来这儿见见世面。”
迟楼弃却是笑着摇了摇头,“还是算了吧,他一心学武,连月姬那样的美人都能下得了手,更不会浸在这温柔乡里,”
他神色淡淡的看着四周,“至于这建筑,我可不想看见他大呼小叫的傻眼样,太丢人了。”
“美人庄是三顾城最大的妓院,能来三顾城的都是一方豪客,而能进美人庄的,只能是豪客中的豪客。”
“他们的赌注太大,如果用帝国的金钱来算,怕是几箱才够赌一局的,所以这里的赌局,都是用这种成筐的明珠。”
“那既然来了这,我们不妨也去赌一把吧。”
萧瑟整个人依旧缩在狐裘中,懒洋洋地望向那边。
唐莲苦笑,“我可没有钱。”迟楼弃赞同的点点头,“我也一样。”他这话说的真诚,是真是假就不知道了。
“怎么没有。”萧瑟笑笑,贴着唐莲的耳旁,眼神却看向了迟楼弃,“咱们可有一座,纯金打造的棺材啊。”
闻言,迟楼弃只是勾唇浅笑,没有说话,却也没有拒绝,虽然笑着,却看不出什么情绪。
倒是唐莲,情绪很明显,“闭嘴!”唐莲低声怒喝,把萧瑟推开,“别打这个主意,我们来这里是为了寻找接头人的,必须丝毫不引人注意。”
“哼”,萧瑟笑着冷哼一声。
“呦,这不是莲吗?”一个千娇百媚的声音忽然响起,正常人听了要酥掉半身骨头。
偏偏他们都不是常人,唐莲除外,他自愿的。
抬头,只见一个一身红衣的女子正抱着悬挂在梁上的一条红绫从空中飘然而下,有无数的红色花瓣也在这一刻倾泻而下,大堂中的客人此时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头望向她。
“是天女蕊!”有人唤了她的名字。
那些花瓣往四处散去,女子一个翻身,稳稳地落在了唐莲和萧瑟的面前。
“你不是说不能引人注意吗?”萧瑟四处环顾了一下,说实话,虽然脸上没什么表情,却看着有些张扬,“现在整个美人庄的人都在看我们呢。”他直勾勾的盯着唐莲。
迟楼弃也是揶揄的看着他,细细打量着他与那位天女蕊,这位可也是那儿的人。
唐莲脸色有些难看,干咳了一声,“蕊……”
“莲,距离你上一次来,已经过去了十六个月零七天了哦。”天女蕊一副心伤的样子,捂住了胸口,“就这么不挂念人家吗?”
“你们一个叫蕊,一个叫莲。听上去倒真像是一对老相好。”萧瑟笑道。
天女蕊望了萧瑟一眼,盈盈一笑,“真是个好看的少年郎,”她淡淡扫过萧瑟身旁的人,才真是有些吃惊,“是两位好看的少年郎,可惜遮了眼睛,不然定要更好看一些,我都是比不上了。”
迟楼弃皱着一张脸,飞快的摇头,动作颇为可爱,像是真心这么以为的。
“蕊姐姐自谦了,素闻美人庄内的各位姐姐貌美无双,蕊姐姐更是不负三顾城之名,今日一见,传闻不虚啊。”
他笑得很乖巧可爱,眼中却没有肮脏的欲望,只是纯粹干净的欣赏之意,蕊已经很久没见过这么干净的眼,难得的露出一个温柔些的笑,去了媚意。
“你叫什么名字?”她想去摸摸这小位少年的头发,被他小心的避开,脸上还有紧张之色。
“蕊姐姐,我叫迟楼弃,”他抚了抚自己的头发,“抱歉蕊姐姐,我不能让你摸我的头发,我还想长高,摸头长不高的,蕊姐姐不要讨厌我。”
他似乎有些烦恼纠结,不过很快脸上又有了笑意,“这样吧,等到明年十八我就不长高了,蕊姐姐明年再摸好不好,这一年我都会养护着我的头发,保证比现在舒服。”
蕊现在是真的温柔可亲,“小楼弃,你可真是个可爱纯良的孩子,姐姐很喜欢你,赶路也累了,要不要去上面歇一会儿脚,吃些蜜饯?”
“谢谢蕊姐姐,我想去那儿,可以吗?”他指了指最高处,笑容更加灿烂,显得有些天真,甚至幼稚,却很讨人喜欢。
“可以,让她将你送上去,怎么样?”她现在倒真像个负责姐姐。
迟楼弃摇了摇头,“不麻烦那位姐姐了,我自己上去就好。”话罢,他漫步飞鸿,轻而易举便飞身上楼去,真是踏空而行,御风而去。
上楼后,他笑着朝他们摆了摆手,便坐了下去,解了眼前的纱巾,把几块蜜饯送入口中,看不清身影了。
白发仙若有所思,脸上显露出淡淡的笑意,无声无色的便上楼去,果真是在等他,酒水都摆好了,还有一盘蜜饯。
“来了,”他将那盘蜜饯朝他轻轻推过,这是邀请的意思,“要不要尝一个蜜饯,清甜好吃,一点不齁,一点不腻,还润嗓子,我真是越发喜欢蕊姐姐了。”
“真是很长时间不见,说起来快有七年了吧,你都长这般大了。”
白发仙倒是有些怀念的说道,素来不喜甜食的他也吃下几块甜蜜饯,和当年一样,又饮下一杯清酒,迟楼弃当与他对饮,被他拦下了。
“你才十七,少碰些酒,对身体不好。”说着,那杯酒也被他饮下。
迟楼弃无奈的摇了摇头,“你也知道我十七,早就可以喝酒了,我可是一直留着这第一杯想与你对饮的。”
“等你十八再说吧,”白发仙将那酒壶取走,“倒是守承诺,我还以为你不记得了。”
“怎么会,”他叹了一口气,“莫叔叔,你的名字——莫棋宣,那么好听,却不让我叫,多可惜。”
“没大没小,莫叔叔不好听吗?”
他想做出在外人面前一样的冷脸,却失败了,只能看着迟楼弃摇了摇头,“清和,你找我来是什么事?”
“莫叔叔,你又扯开话题了,每次跟你聊这个你就这样干,我们分明是忘年之交,按理说,我们该是同辈的,你却要让我叫你莫叔叔,平白小了一倍。”迟楼弃撇了撇嘴,颇有不平。
“你是安世的朋友,自然要跟着他叫我莫叔叔,去非要叫我的名字,若你是其他人,我非揍你一顿不可,安世都拦不住。”
“好吧好吧,这十二年也快到了,莫叔叔也终于可以见到他了,我也一样,”他面上涌现出思念的神色。
“十二年期限将至,他可以回家了,回那天外天,他应该会高兴吧。”
白发仙看了一眼下面,“他们的戏闹完了,我也该下去了,我才不信叫我进来就只是为了叙旧,你有什么想问的需要快点问了。”
“还是莫叔叔了解我”,他眉眼弯弯,“也不是什么特别的事,那黄金棺材里躺着的是他吗?”
白发仙点了点头,“是他,否则我们也不会违背这约定,这一次,只是为了接他回家,不为其他,他已经十二年没回家了,希望在这儿没受委屈。”
“他的性子应该受不了委屈,除非是亲近之人,可惜的是忘忧大师已经圆寂了,他恐怖很是难受,不过也算斩断了在这儿那一抹最浓厚的情,也算可以安心回家了。”
“我的问题问完了,”他神色淡淡,似隐隐有不舍之情,“最后还有一件事,如果在他们面前相遇,还请莫叔叔当作不认识我。”
“知道,”他点点头,又无声无息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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