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回到家里,已经很晚了。一路上,余洲舟不敢吭一声;爸爸则一直默默驾驶着,也十分沉默。于是父女二人一言不发地回了家,妈妈前来开门——这样,一家三口才开始吃饭,只是面对一桌子的饭菜,却不知道从何开始了。
洲舟妈:今天朱老师留人了吧?
可能是气氛太过尴尬,妈妈率先打破沉默。然而,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尽管“被留下”纯属事实,她还是问了这么一句。
余洲舟嗯。
洲舟妈:题目订正得怎样?
余洲舟订正完了。
余洲舟埋头吃饭,不敢多说一句,就像做了亏心事似的。
也许妈妈也感到氛围的诡异,便没再说什么。
洲舟妈:今天你陪她去了吧?
妈妈嗫嚅着,试探性地问了坐在一旁埋头吃饭的爸爸。
洲舟爸:嗯,还有……
爸爸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是看了看母女俩,又把刚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洲舟妈:怎么了?
余洲舟傅皓——他主动留下来给我讲解题目了。
眼见纸包不住火,余洲舟之好“先发制人”。
余洲舟是他主动留下来的!……因为我写不出题,他很着急……我让他回家他也不回的……
因为紧张,余洲舟愈发有些语无伦次。
洲舟爸:嗯,然后过了一会儿,他父母就打电话来叫他回家了。
洲舟妈:就是这样么?
余洲舟不然呢?
洲舟爸:余洲舟,你去写作业吧。
既然已经吃完了饭,爸爸开始试图将余洲舟赶回房间了。
虽然这并不符合爸爸一贯的作风;但余洲舟只好赶紧回到卧室——毕竟自知理亏,也不能怎样。
于是就这样,余洲舟窝在房间里自习了几个小时。
晚上准备睡觉前,她照例偷偷摸摸来到客厅,打算拿一些零食打打牙祭。然而,此时还是好奇心起,她不免想要去爸妈卧室看看——他们大抵会说点什么。
于是,余洲舟还是蹑手蹑脚地走去。然后她立刻听得爸妈的交谈,但是隔着房门,实在是什么都听不清,哪怕将耳朵贴在门上都是如此。
她只断断续续听到爸爸说“教室里只有他们两个”“那小子……”“我只好出去了”这样的字词。
算了吧。余洲舟决定回到卧室。不过,既然爸妈没有在餐桌上提出来,那大抵还是想维护她了;那么,现在更应该担心的应该是傅皓那边的情况。
怎么办呢。
余洲舟想来想去,还是打开了平板电脑——虽然这是用来看作业的、极其卡顿的。但是稍微慢些,好歹能用罢。手机联系大抵是不敢的了——毕竟不知啥时候会被对方父母发现呢。
刻在DNA里的冲动又开始沸腾,不知怎的,余洲舟的心脏加快跳动。
好不容易登上了自己的QQ,她第一时间就给傅皓发了信息。
余洲舟话说你今天怎样?
傅皓没有回。
于是,余洲舟就没有心情写作业或是睡觉了——也许他没有看见呢。明明已经很小心翼翼,但她只觉步步惊心,期待他的回应,就像雏鸟等待喂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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