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余洲舟不知道自己该怎样面对傅皓了——喜欢是真的,不愿意被冠上“早恋”的名号也是真的。那天晚上,她只是将自己一个人反锁在卧室,然后趁学习累了的间隙扑到清凉的、带着一丝花露水香味的被子上,让它裹住自己,就像和傅皓的拥抱。
第二天的体育课上,余洲舟见傅皓,眼神很是躲闪。她不像往常那样——总跑去粘着他,和其他人分开,安安静静地过“二人世界”。然而,这次出乎意料的是,傅皓竟然也没有主动来找她了。
俩人就这样僵持了半节课。余洲舟和傅皓的心里分别打着鼓,也都在赌——到底谁先憋不住。因此,这前半节课对俩人来说也都是浑浑噩噩的——虽然都没有主动找对方,但私下里还是偷偷关注着。尤其是这次,余洲舟故意躲到谢欣然一边去——中间隔着人做热身运动的时候,傅皓的眼神都快拉长了。
好不容易挨到了下课,傅皓貌似还是没有任何表示。这对余洲舟来说已经算是极限了——因此,她慢慢挪到了傅皓身边。
傅皓:嗨。
傅皓就像无事发生一样,和余洲舟友善地打招呼。然而,这短促的招呼声里透着一丝诡异——尽管什么也不说,余洲舟却已同他心照不宣。
余洲舟傅皓。我跟你说……昨天我挨说了。和你回家的事情,我爸妈对此感到十分不爽。他们的意思大抵是质问我“为什么不和谢欣然一起走”吧。
傅皓:天啊,我父母昨天也说我了!
这句话对余洲舟来说,简直就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因为她早有预感——由于前半节课傅皓的反常表现。然而,余洲舟更多的只是遗憾——既然要他们二人同病相怜,干嘛不病些、怜些别的!非要在这件事上出岔子,实在是倒霉透顶了。
余洲舟他们怎么说的?
傅皓:嗯……就是我回家的时候比较晚了,他们就挺生气地问我干啥去了。
余洲舟那你是怎么回答的呢?
傅皓:我说,是体育老师拖堂了。但是我父母并不愿相信——他们甚至说要打电话给老胡确认一下。所以,我只好如实交代了嘛!我就说我稍微送了送你……
余洲舟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对傅皓还是很了解的——凭着他的描述,余洲舟脑海里就已经浮现傅皓一脸懵蠢样在编谎话的情形了。
傅皓:于是我爸妈就炸了。他们说我们要注意保持距离啥的,还说谨防早恋……
傅皓继续补充。
余洲舟好吧,那从今以后就注意保持距离呗!
听傅皓说到“谨防早恋”时,余洲舟直想笑。不过,这个秘密是只有她和傅皓所知的——他们现在的关系,怎么不算恋爱呢?——不过是打着朋友的幌子、不敢光明正大地谈罢了。
傅皓:是的。但是我们该怎样“保持距离”?
余洲舟不知道。
余洲舟满不在乎地回答他。此时,她只觉得傅皓实在是太可爱了——那便管不了那么多了;余洲舟上前就是对着傅皓的脸一顿猛的揉搓。她一面“蹂躏”,一面注意观察傅皓的神情和行为——还是和往常一样,没有任何拒绝或反对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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