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惨死的满脸是血的女人瞪着眼睛死在自己面前,她一直在看着自己,自己跟她躺在同一张棺材里,棺木被钉死了,她一直在瞪着眼睛看着自己……
柒休觐惊恐的哑着嗓子哭喊:“畜生!禽兽!你们都是禽兽!”
彭杰知道她已经快疯了,轻轻笑着走上前去,然后快速的点了她的穴道,柒休觐闷哼一声,整个身体都软了下去,彭杰边剥她衣服边回身对何广玉说道:“她现在的精神状态已经接近一个疯子了,我们何不好人做到底,让她彻底疯了呢?”
何广玉却还有些疑虑:“她好歹是元国军营里的将军,这……”
“她不是你的人吗?只要你大方一点儿,我们生意可以谈得更轻松。”彭杰掐着柒休觐的脖子,嘴角带着志在必得的笑意,“把她送给我,让我带回基地,你的条件,我可以答应。”
何广玉一听说有好处,自然心花怒放,对柒休觐说道:“反正你几年前也伺候过彭兄,跟着我的人呢,都知道,用身体为我宴客也是一条规矩,就委屈委屈你了。”然后冲彭杰略带几分示好的笑,“彭兄请尽兴吧。”
彭杰看何广玉还算识相,就回身看着她身上凹凸不平的印记,手指轻轻滑动在伤疤上,轻笑道:“你看吧,我就说了,就算你逃出来了,这些伤痕也会跟你一辈子,你忘不掉的。”
衣服一件一件被扯掉,身体一点一点的变凉,柒休觐的眼睛已经红肿的不成样子,地板上她的泪珠都形成了一小滩水汪,面前好像一片漆黑,柒休觐闭上眼睛,微喘了一口气:“你们这些人渣,我死后必然化作厉鬼,日夜纠缠你们,让你们不得安宁!”
彭杰哈哈笑着:“在我手底下,死的没有千人也有九百人了,要化作厉鬼,你慢慢排队去吧!”说着一只手探上她的身体,坏笑着,“这里想我了吗?”
柒休觐眼中一片潮红,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地坐起身张口咬住了他的脖子,她找到了一根大动脉,全身力气都聚集在牙齿上,生生眨眼的功夫就给他咬断了,血喷了她一脸都是,彭杰疼得惊呼一声,随后手掌扯住她的头发就往后拽,何广玉见状吓得片刻没反应,等反应过来才一脚踹到柒休觐脖子上,柒休觐猛地飞扑出去,撞到墙上又掉了下来,重重的摔到了地上,喉间呕出一口血来,脖子和肩胛骨处慢慢显现出一个发紫淤血的鞋印。这一脚踹到了她的喉咙,她疼得想叫嗓子里却发不出声音。
“啊……”彭杰的脖子上被咬断了一片皮肉筋脉,情急之下只得先去就医,一手指着柒休觐道,“广玉兄,你看好这个婊子!”然后捂着伤处火急火燎的出去了。
何广玉关好了门,走上前去,讽刺道:“原来你在他们基地都待过啊?那跟我还装什么纯洁?都快四十的人了,还装人家十六岁小姑娘,你脸皮怎么这么厚?”
“呃……”柒休觐发不出声音,头部在地板上支撑着。
外面传来整齐有力的脚踏声,声音驻足在门外:“何公子,需要我们帮忙吗?”
何广玉知道那些是彭杰训练有素的手下,上来恐怕是受他指使,可是此时让他们进来岂非破坏自己的好事?于是何广玉轻声道:“你们先下楼去吧,这儿有我呢。”
“这……”外面的声音有些踌躇,彭杰吩咐他们立即上楼将那女子带回基地,何广玉却拦着不让,登时有点为难,但何广玉这种富豪也不能轻易得罪,只好沉声道,“那何公子快些解决,我们就在楼下等着,何公子什么时候好了,叫我们一声。”
“成。”
他们的脚步声又渐渐远去下楼了,何广玉继续不怀好意的打量着她。
“你敢碰我,我就咬舌自尽,你不想摊上命案,替那畜生背黑锅吧?”
“老子家大业大,玩死女人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哪次不是赔点钱就过去了?”何广玉开始脱衣服,柒休觐猩红着眼睛,吼道,“滚——!你们这些狗屎!都他娘的去死吧!”
“你还敢骂我!”何广玉拽着她头发猛地往墙上一撞,柒休觐被撞的两眼发蒙,倒在地上不能动弹了。
何广玉轻轻抚摸着她沾血的脸颊:“放心吧,我不会把你弄死的,我先玩够了,再把你丢给他,你死在他手里,跟我可就没什么关系了,呵呵……听话,转过来。”
双手将她的身体转了过来,手伸向她胸前唯一遮挡着身体的肚兜,‘咣当’一声巨响,门被人踹开了,何广玉刚想回身去看,就被飞起一脚踹在了头顶上,只听得‘嘎巴’一声,脖子好像都断了,脑袋大力的撞到墙面上,‘咚’的一声响,当时眼睛就漆黑一片看不见了,整个人又跌了下来,撕心裂肺的惨叫一声。
林聪第一时间脱下自己衣服盖在柒休觐身上,心疼得眼圈儿都红了,来不及多做安慰,又飞起一脚踹在他胸口,何广玉再次惨叫,而后膝盖重重的砸落在他心脏的位置,全身的重量都压在膝盖上,何广玉感觉骨头都要被压断刺进心脏里了,几乎喘不过气,眼睛失焦,大大的张着口却吸不进空气,跟来的士兵一瘸一拐的过来,见他这架势连忙劝道:“将军,别闹出人命……”
林聪狠命撕扯着何广玉的头发,薅下来无数血沫,欺身下去,乌青发紫的眼圈盯着他,低声道:“何广玉,今日之事,我绝不与你善罢甘休!”然后起身去搀扶柒休觐,那士兵被阿聪的戾气吓得战战兢兢,趁着他看不见自己的空隙,急忙去看下何广玉,幸好人还有气,连忙跟人一起将他抬出去诊治了。
林聪扭头吩咐道:“找大夫过来!”
“是。”士兵领命下去。
林聪看到她身上遍布的青紫伤口,地上散落的头发,她后脑勺隐现的血渍,和脖子上高高淤肿着的鞋印,红着眼睛轻声唤道:“休觐,是我,阿聪,能听见吗?”
柒休觐的眼珠稍稍转了转,看到林聪在自己面前蹲着,本来已经干涸的眼睛,毫无征兆的又落下了几行泪,张口哑声道:“救命啊……”
林聪看到她脸上全是泪痕,眼睛又红又肿,俯身将她抱起来,捂在胸口,应道:“救命,救命,我来了,没事了……”
柒休觐哭得声音都变了,她的喉咙被伤到了,不太发得出声音,可是满腔的委屈和害怕找到了一个宣泄口,哭得喉咙好似刀割似的疼痛也还是忍不住,浑身都在抽搐,长时间长长的吸气短短的呼气致使她快要喘不过气,可本能的哭泣还是止不住。
“休觐,你别哭了,你再哭,我真想剁碎了他!”林聪哽咽着道。
柒休觐带着浓浓的鼻音和哭腔,低声诉说着:“我刚刚拿了一把匕首在手里,我想杀了他们,也想杀了自己,可是我都没有勇气,我好怕,我活着也怕,死也怕,我不知道我死后会去哪里,会不会被勾舌头下油锅,我什么都不知道……”
林聪轻轻抚着她的后背:“该死的是他们,不是你,你要好好的活着,你活着我们都会对你好的。”林聪拭去她眼角的泪珠,轻声道,“你相信因果吗?他们今生做的恶事报应也许在今生,也许在来生,一定会报应到他自己或者他的后代身上,让他尝受到等同痛苦的恶果。”林聪跟她面对面,又仔细的看了看她的脖颈,目光不断往门口张望,语气中带了些急迫,“来,把衣服穿好,大夫等会儿就来了。”
柒休觐拾起自己的衣服,发现已经被撕破了,只能先套上他的,衣服自然大了很多,但此时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柒休觐穿好衣服就要走,林聪想扶着她坐在墙边,柒休觐却说什么也不愿意,害怕的声音都在打哆嗦:“还有一个人,那个地方的人,他很快就会回来的,我不要在这儿,我要离开这里……”
林聪拧眉,还有一个人?来不及细想,见她站立不稳也要往外走,就说要背她,她却执意自己走,走出了那座酒楼好远她才稍稍松了口气,但她的手不断的往后脑勺去摸。林聪搀扶着她正走着呢,见状往她后脑勺看了看,大片的血渍沾着头发,还不知道伤成什么样儿了,急切的道:“上来吧,我背你回去。”
柒休觐摇了摇头:“在背上颠来颠去的更难受。”
林聪迟疑了一下,还是小心的打量着她的脸色问道:“你为什么要来找何广玉?你不知道他是个擅长玩弄女人的变态吗?要不是我恰好在隔壁厢房听到了动静,会有什么后果你想过吗?”
柒休觐低下脑袋去,目光呆滞的望着地面,低声道:“九九的病很严重,要先喝药调养身体,然后还要花一大笔钱去治疗,药很贵,治疗费更贵,我没有钱。”
“你傻啊?”林聪心痛的道,“你没钱不知道来找我?干嘛要赚这种钱?你知道他玩弄人的手段吗?你知道有多少女人死在他手里吗?你想着从他手里捞钱,他还想着让你把命交代给他呢!你怎么这么拎不清啊!”
“啊?”柒休觐茫然的看了他一眼,眼珠里都是红血丝,额头上一个高肿的包,看起来憔悴极了,“我不知道有这种事……我就想着这种办法虽然下作,但是来钱快,说不定在九九去接受治疗之前我就能把钱筹够呢……”
“你……”林聪一个大男人被她逼得一天红了两次眼睛,“你个蠢女人……”
柒休觐一只手一直在后脑勺上想试探着摸一下伤处,可是疼得下不了手,林聪看了一下她的后脑勺,稍稍拨开看了看,果然星星点点的血肉都被拽下来了,头发也定是拽下来了不少:“前面就是医药馆了,咱们先把伤口包扎一下再回去。”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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