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雨绵绵,白衣公子静立于亭中,远望莲池,清香阵阵,仿如画中诗意,更似美若画中仙人。
许是在思考,实则只是过于无聊,闲的无事可干罢了。
“美人立亭央,众莲皆羞垂。画中的人儿,我的莲才刚刚开花,汝便来此,怕是为莲而引吧!”意声音在此刻响起,赤则空直到对方将话说尽才回头:“吾只是恰巧路过此地,亭外正下着细雨,我没有带伞,淋久反伤身,便在此驻留,如果公子觉得有什么不妥,吾可立刻离去。”
那人看愣了半晌,笑容有几些牵强:“原来是一位公子身啊,若是只看到背影,还真是难辨雌雄,如果不是你这音色,只怕我会认为你本就是如此吧!”
他表示根本不想理会这个人,所以又转了回去。
对方也不恼火,打开折扇,还不与青年并排:“这塘莲池岁月已久,大概祖辈之时便已然存在,我觉得不错,在翻修的时候便没有将这里拆除。”
“这些莲花什么都好,唯独它的心实在是太苦了。”对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似在抱怨。
“人世总比莲子苦,时久日长,心便为甜。”赤则空的神色微微一暗,虽然他也不喜欢那莲心的味道。
“读书人又不入江湖,除了会情缘愁之外,我觉得我平时还是挺快乐的。”
“江湖情难逢,亦有知者心,动然却无述,终生要死绝。”赤则空随口道。
“江湖儿女情长,有缘依非圆满,这样的故事我听多了,所以才走上了读书路,我母亲便是与父亲如此相识,此缘终为天涯隔,我的爱不需要如此轰轰烈烈,只要找一位美人平静的度过一生便好了。”说着,他停顿了片刻,望着池中的莲花,似有哀伤。
“相见即是缘,再见则是友,虽不入江湖,但读书人也喜诗。友情无大爱,独爱美人颜,不兴江湖事,芳华待缘时。这是我的诗号,正式认识一下,吾名余闻芳华,是一位读书人。”
对方的自来熟让他多少有些讶然,但很快就平静了下来,而且人家都自我介绍了,他也没有不说的道理,出于礼貌,最终还是回了一句。
“赤则空。”
余闻芳华好奇:“据我所知,江湖之人不应该更有诗号吗?”
“暗中有色则属光,恶人自存善仁心。空余不似待仍情,莲散苦处从河源?”
“你很喜欢莲吧,莲散苦处从河源?这里代指的应该是莲心吧,公子心中有事。”
“事难往,从河源。”赤则空道此一句便不再说话,余闻芳华以为对方只是不愿意说,便也不再多问,直至雨停。
见赤则空转身,余闻芳华便知道此人留不住,“有缘再见,那日我希望能留公子饮一茶再离开。”
“有缘见,汝的莲池很美。”
“……”公子大概是江湖人,许是真的只能缘时见了。
可缘又是谁的缘呢,世道因果皆有变数,谁又能看破这天机算明本命呢,也许存在,但这一类人终究是在于少数。
雨过天晴,彩虹高挂,一束阳光从阴云的缝隙中洒下,颇有一种神从天降的错觉。
眸子微垂,显得无神,若此刻亭外有人定会认为此人是画中的神人,加上雨后的湿气,白色古衣反而更显仙气,仿若他就是那位下凡的神人。
离时随手摘取一片绿叶,轻贴于唇边,虽然不太会,然记忆深处却似有指明,如笛音,一曲惆怅,响荡林中。
“忆有几分真,终是缘何寻?”曲毕,赤则空停住脚步,看着青叶随风扬起,最后落地,心情难言,无事所做,更不知去向何处。
“可知空何意?”记忆来自于大脑的深处,却不知为何忆起。
“不知,源请先生释意。”少年的声音与自己竟有七八分的相似。
“四境皆空,不可染情,不可念情,不可思情,空字无情胜有情,万物皆空可为世间最强大,因为连死也不会恐惧,又何来在意。”
“先生之意,源已明了,所以吾不喜空为字,先生再换一字吧!”
“‘辞’如何?”
“何?”少年有些许不解。
“辞别的辞。”
至于后面他们还交谈了什么,他不知道,因为记忆到这里就断了,但他肯定少年人应该是拒绝的,辞并非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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