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暗,往里走正是林深处,夜本不安,青年心非平静,只好暂定于此,二日天亮再虑远行。
却在这时,一个耳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空打算要待到何时,还不归西剑流吗,汝已离开有十二时辰。”
赤则空准备坐下的动作微微一顿,转身与赤羽信之介面对面,许久:“那飞吾熟悉之地,吾不认识。”
与记忆的反差……甚似假象。
赤羽一时也不知该从何解释,所以有些时候,记忆的洗脑未必靠谱,终于,“你记忆中的一切均为假象,却也寻不到真相。”
赤羽不想去隐瞒,若是解释,误点只会越来越深,但这个青年,脑中似有声音道明他本该淤泥而不染,何必强拖入黑暗,至于选择,他没有资格为任何一人做出一生的决定。
“亦赤则空本非吾之本名,否?”
“你已知晓,但我们也不曾知道你从前的名字,只好用临时名代替。”
“虽知是泥而不染,但又译万物皆空,吾不喜此字,不知军师可允吾换名。”
“也可,但汝在西剑流之名依为赤则空,其余时间随意。”赤羽有些无奈,却也无能为力,祭司的决定是不许改变的,“那你可想好?”
不知何时,青年身侧的莲剑瞬间幻化为琴,一弦波动,空灵之音响彻林中,惊得群鸟高歌。
“琴弹弦声幽静荡,恍若幻听不见人。烟雨小塘净未显,笙曲空响林回音。”两句之后琴再化箫,林鸟群舞。
由此,本来的白色素衣经化作青衣,淡青的色调反而衬的青年少了几分距离,仙气扬身之时更是柔和了不少,不禁叫赤羽盯着有几分痴神。
“如此,吾名便唤作弦若净笙吧。”箫成剑,隐于身侧,赤羽细读,反觉意浅却明,便同意了,但回组织他依旧只能由空相称。
泥而不染不过是赤羽自己之解,谁又了祭司之意,或许真的是万物皆空吧,毕竟无情胜有情,祭司希望其只为西剑流服务,如此,为何不将其另化为傀儡呢。
片刻,青年恢复了原貌,不仅赤羽,连同青年也有些好奇,而赤羽之意却与其不同。
青年看似出入江湖,怕是生在武林世家,毕竟能一键换装,无非溘钨斯至少达到了某个巅峰,而青年……
这样一来,倒也省去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特别是眉间的那双漩涡,也随之消失,或者说是淡化,只是不仔细观察的话,是看不出的。
见军师那如同捡到宝一般的眼神,青年顿了顿,最终还是做出了解释:“非军师所想,不过是寻常幻术。”
这么说来似乎也对,因为溘钨斯的特殊,一般都是先换装再换武器,而……也不排除例外的可能。
赤羽没有说话,只是点头赞同了他的说法,因为幻术毕竟也很特殊,所以这个人身上除了那个空间以及这幻术之外,还有什么是他们所不知道的呢?
至少目前来说,此人一身都是秘密。
终于,青年随赤羽回到了西剑流。
由于青年属于祭司的直系下属,所以一般时候赤则空是可以选择不参加会议的,由此大概意义上是不会被那些人给针对了。
不过二人才刚进门就遇见了八门之一的真田隆三,一瞬间气氛僵持,赤羽内心更是无奈,但好不容易才把空劝回来,若是再走了,无疑将会是西剑流的一大损失,以祭司的性格,恐怕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人。
赤羽直接收起了随时准备看戏的态度,一把拉住赤则空的手,朝祭司为他安排的房间走去。
“这个人的实力在我之上,而我的地位又与军师同等,不顺眼也是肯定。”青年似在自言自语。
赤羽拍了拍青年的肩膀:“不用想太多,你所拥有的是他们所不及的,嫉妒罢了。”
关于这一点赤羽是一点也没有讲错,直到确认军师走远,真田隆三的面色瞬间变得狰狞无比,一拳头狠狠扎在石壁上,顿时裂缝犹如蜘蛛网一般爬满了整个墙面,似是还不解气,又一脚跺向地面,尘土飞扬,连带着西剑流都跟着震三震。
小兵自然是看在眼里,却也不敢多说,虽然八门地位不比军师,但再怎么说也是可以领导自己的直系上属,升官提拔一切还得看他们的嘴脸,所以一般他们绝对不会轻易招惹。
“可恶,他凭什么有资格成为我的上司!”真田隆三的双目因为怒气而有些猩红,但是在千鸟胜经过的时候,他又很快收回了情绪,仿佛刚才那么大的动静并非他所致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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