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亲手自制的最后一碗药给藏镜人灌下,素思源不禁松了一口气:“如此一来,藏镜人的内伤就好的差不多了,应该再过不了多时便可以清醒了,到时候还是好好担心一下自己吧!”
说着转身就要离开,眼前突见一道白光乍现,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素思源的面前,却也不禁将他吓了一跳。
“既然害怕他醒来会对你不利,又何必将他留在身边为其细心疗伤。”温皇轻摇手中的羽扇,神色中隐有笑意流露,眸中却依旧是令人无法看透的汪洋,似是风雨前的宁静。
素思源手拿空碗,小心绕过温皇:“我又并非你那般无情之人,明明看着一副文弱书生的模样,手中却已然将天下都作为一场棋局,处处算计人于无形。”
温皇轻笑,毫不客气的拉开身旁的座椅,将桌上热气未散的茶倒入杯中轻抿:“小小年纪就已学会养生之道,你还有多少惊喜是吾不知道的嘛。”
素思源又不是傻,自然看得出温皇是在以此言转移话题,有些无语:“你也没有事先向我说过你要到来啊。”
“耶~看来素小友不太欢迎温皇做客呢?”茶杯依旧握在手中,半个身子已然转过,用着一种淡淡的委屈静静的看着素思源。
“……”只要是个了解温皇的人,大概率都不会欢迎此人的前来。
只因为温皇喜欢游戏,所以他所做之事从来没有任何高级的目的,一切只是为了让自己感到愉悦罢了。
之所以不受了解之人欢迎的原因,其实也十分的明显,一切只因为他们担心自己成为温皇手中的棋子之一。
然而这件事并非是玩笑,而是事实。
温皇的赌注从来都不止自己一个人,也不为任何一个人而作为,他的游戏就是一场棋局,以天下为盘,以天下人做赌为代价。
“你似乎在顾忌什么?自从上次你将我的身份说出来之时,似乎就在有意避之,是在害怕我以你成为棋子吗?”
温皇的神色中似有一股莫名的杀气冲出,素思源站在屋门旁,此刻却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若是一言不发的离开,温皇只会当做默认,虽然这是事实,但他却是不敢一走了之。
温皇并不喜欢无趣的棋子出现在棋盘之上,从而破坏了它游戏的心情,所以一旦这颗棋子让他不满意,对方一定会想尽办法将这颗棋子消除。
可是不走,温皇只怕会问出各种更加离谱的问题……这才是他的为难之处。
见素思源不答,温皇摇扇轻笑一声:“你认为吾会用你做棋子吗?”
对于自己所能利用的价值,素思源还是很有认知的,所以在温皇问出口的那一刻,他便毫不犹豫的摇了摇头,换来的却是温皇的一声呲笑:“素小友对自己如此没有信心吗?”
素思源顿时无语,心中更是不解温皇话中的意思。
刚要出门,却听温皇再道:“或许之前的你确实不曾进入过我的棋盘,但现在我倒是想看看,如果将你身处棋局之中,你会选择如何应对呢,这点倒是叫温皇很是好奇呢。”
素思源的眼角微微抽搐,索性也就不打算再出去了,直接将手中的碗搁置一边,盯着温皇,倒是有些好奇他接下来的话语。
“把藏镜人丢入荒山野岭,任由他自生自灭。”温皇冷声道,言语之中皆是命令,表情却仍旧是一副柔和的笑意。
明明是平易近人的面孔,在此时此刻却意外地叫人胆寒。
素思源不解的皱了皱眉:“人是你叫我救的,现在将人丢出去自生自灭又是什么鬼?如果不想就的话,为何不一开始就将人丢在九脉峰呢。”
“耶~温皇并没有说要救啊,我只不过是在你熟睡后给了你一张字条罢了,选择权在于你自己,至于为何不放在九脉峰,相信你比我更加确定剧情的发展,不是吗?”
素思源不语,此刻他甚至不想搭理温皇,如果时间可以重来,他坚决不会再掺和剧情,更不愿意与温皇相识,因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自己的身份在这个世界……
或者更准确来说,站在温皇面前的自己,早已没有了秘密可言。
“温皇相信你的做法必定不会让吾失望,对吧!”看似一句疑问,实则是一句肯定,他在试探素思源的内心。
“我不会去完成,无情的人是你,素某只是一位医者,吾只救人,吾只看眼前,不观从前。”素思源反驳道。
“哈哈~真是可笑,如此倒是令温皇好奇你的……作为。”后二字说出口之时,眼前之人已然不再是温皇,却依旧有着少许温皇的影子,只因为那把手中未变的羽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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