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思源自是认出了此身份,这是当时在天允山上有过一面之缘的天下第一剑——任飘渺。
心中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席卷而来,素思源不禁将双脚缓缓退至门外。
温皇显然已经发现,将一只袖子随之抬起,手掌成为利爪的模样,对着素思源的方向轻轻一抓。
顿时一股气劲从自己身上出现,而此时此刻的他就好比一个不受空制的吸铁石,不一会儿就来到了温皇的面前。
素思源似乎明白了温皇的用意,双瞳睁大,脸上的皮肤顿时失了血色,“你,你要做什么?”
“你不是明白了吗?”说着温皇手拿羽扇,指了指床上依旧昏迷的藏镜人。
讲实话,他压根就没有当真,原以为只是一句玩笑,现在看来,此事也确实像是温皇会做出来的事情。
毕竟他的棋局从来只顺从他的意愿,这也是温皇为何会怎么作死都作不死的原因。
“将藏镜人弃之荒野之地。”温皇……不,是任飘渺,只见他冷眼命令道。
素思源不语,他不愿意同意,也不可能会同意,本来剧情就已经出现改变了,若是现在在被温皇这么一搞,恐怕整个金光当下便可陷入一片混乱。
“你非是要逼我亲自出手吗?”任飘渺的神色一凝,本就尽显杀意的眼神,在此刻却是更加的渗人,仿佛下一秒,自己便可头颅落地。
如果对方的眼神此刻是一把具有攻击性的锋利刀刃,只怕自己此刻早就已经死了无数次了吧,最终他将自己的目光撇开,不再看那双眼睛。
素思源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虽然救与不救的选择权在于他自己,但是既然救了,他就更不会容忍温皇的做法。
虽然武力值上自己拼不过温皇,但做与不做是他的自由,只要自己不答应,温皇也只会拿自己没有任何的办法。
“你不会天真的以为我真的没有办法了吧,如果这样想,那你可就真的大错特错了。”
说完,任飘渺停顿了片刻,双眼微微眯起,“明明是看着别人陷进我的游戏中,如今我不仅将棋局说出,竟然还要我自己亲自动手,当真是场无聊的游戏。”
话落之时,目光却是移向了别处。
素思源动身想要挣脱,任飘渺的手也随之掐紧,有那么一瞬间,素思源近乎如同跌进了泥潭之中一般。
见到自己似乎无力挣扎,任飘渺的手这才随之轻放。
虽然依旧很是难受,但至少可以勉强开口说话了。
同样,这时的素思源也忍了一肚子莫名其妙的火:“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耶~我以为我刚才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任飘渺切回温皇,却在下一秒又变成了任飘渺,简直就是一场别样的大型精分现场,“需要我将刚才的话再向你重复一遍吗?”
“吾觉得吾也没有重复的必要。”素思源微微将头撇开,至少他不能输在底气上。
“不怕死吗?不过你现在的模样虽是令吾的心情感到良好,却也令吾更是懊恼了,素小友又是何苦呢?”
说着,将另一只手的扇子放在桌上,抬手停在素思源的天灵盖之上。
见到温皇如此动作,素思源不禁闭上双目,静候那一刻的到来,显然他已经做好了必死的决心,只可惜……
就这样结束了吗?可是我不甘心,父亲,母亲,哥哥,吾可能再也不能与你们相见了。
一滴泪水从素思源的眼角滑落,任飘渺的动作不禁微微一愣,这一幕似曾相识,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却是令他不由心生烦躁。
有那么一瞬间,脑海中闪过停手的意念,但是那样岂不是正巧如了他的意愿。
明明是自己的游戏,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心情,为何吾需要去在意别人的感受?
当然,温皇也绝非那种随随便便就改变想法的人,虽然做与不做皆由他自己,游戏是他的,选择权自然在他手中。
最终不再犹豫,手中凝出一股虚无的力量,一掌送入素思源的脑中。
顿时,对方的身体不再受其控制,他也即刻察觉,睁开双眼,眉头紧皱,甚至可以隐隐看出眼中的怒火。
只是无论自己怎么想要摆脱,就以他现在的根基,可以说几乎无能为力。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对方操控着自己的意识,打开了空间通道,最后将藏镜人腾出一只手丢进空间,这才收回了对素思源的控制。
“你这个疯子,我真为藏镜人有你这样的兄弟而感到不值,现在你满意了,本来就已经冒着生命的危险改变了部分剧情,现在被你这么一整,金光的世界迟早有一天会毁在你的手中。”
素思源恢复自主能力后,张嘴便是一通谩骂,自己却什么也做不了,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实在是……太弱小。
任飘渺切回了温皇的模样,将桌上杯中未喝完的茶水一饮而尽,笑中略带苦涩:“茶凉送客。”
说完,便化成光消失了踪影,只留下了还处在原地愤怒中的素思源。
见温皇离去,一时间,他也没有了叫骂的对象,只能强行将怒火压下,看着空荡的屋子,只有无边的静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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