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
“大家所搭配的人物都是往年所搭配过的,若是其中队伍里一人画的不够精妙,下一个画功好的人还能补上。这样,就不好分出胜负了。”长平长公主面不改色,音色冷清,“倘若反之呢?随机搭配人员,也可以瞒补一对皆是画艺精湛者亦或者画艺不足者,让每个人都参与发挥作用。”
曲澜霜也不是第一次参加画宴了,但是这样的规则她还从来没听过。她抬眼巡视了一圈,众人都是你看我看你,颇有一番手足无措的感觉。她又抬眉看了看曲澜堇,低声问:“二姐,你曾有见过这样的规则吗?”
曲澜堇蹙着眉,摇摇头:“没有,我也是头一次。”
于是,大家被聚集在一起,由宫娥分开来随机组队。
画鼓再击,宫娥将画布、画纸、画板、颜料、狼毫笔已经用来洗涤颜料的清水分配到各人面前。案桌前放上了用来计时的香。
此次寒园内宴主要便是赏花宴,此次画宴的主题自然是“花”。不过光画好花简单,可要从画里提取出精华,并且富有内涵的画作属实不易。
一旁下首席的沈侧妃饮着茶,好以整暇地看着众人。
此时,坐在上首的何贵妃注意到沈侧妃,见她今日倒是安静的出奇,问道:“太子侧妃不同她们一般作画吗?”
沈侧妃款款上前,收起唇边噙着笑,不卑不亢地回答:“回贵妃娘娘,娴儿今日身体抱恙,再加上怀有身孕不好有所动作,就不凑这个热闹了。”
何贵妃不疑有他。她邀请沈侧妃来她的宴会上,一是因为她是三品文官的嫡女,虽然已经出嫁,可也算得上她的小辈。再者沈侧妃是太子侧妃,深知与她不是一路人,不想与她有太多交集。本就是客套问的,又点点头,安顿了几句,便吩咐身旁的嫣然开宴。
长平长公主也坐在上首,毗邻何贵妃。早已将二人的方才发生的事收纳眼底。看着沈侧妃,长平长公主略一沉吟。
画鼓又击,第一批开始进行画作。
上官姝坐在曲澜霜身侧,画还未传到她手上,她便已经有些坐立不安,鼻尖轻轻沁出一抹汗。
“你怎么了?”曲澜霜悄声问道。
“咱们可是完了!”上官姝也悄声回答,抬眉示意,“喏,那边的队伍,再不济也是对对都有一个精炼于画者。你再看看咱们,咱们队有几个是善于作画的呀!”
话音刚落,上官姝身边的女子已经将画作传过来了,上官姝看都没看直接传给曲澜霜。
“我本就不善于作画,也是浪费时间,还是你来罢。”
彼时,桌案上的香灰才燃了不到一半。
未装裱的画卷上,背景是白色天空,从侧面探出来一支枯败的枝条,上面开满了粉嫩的桃花。凋零枯败,画面苍凉悠远。
曲澜霜抬眸看其他贵女的画作,有画牡丹,有画海棠,当然也有画桃花的。
只不过,两幅桃花相比之下对比性太大,别人的是花团锦簇,芳华盛开;她们的是悲凉苍茫,凋零荒芜。
曲澜霜略一思笃,拿起狼毫笔,在画卷上落下第一笔。
……
沈侧妃在一边略显无趣,却还是温柔大体端正着身子,轻抚着小腹,看向各位贵女的画作。
看着看着,有一对格外引人注目——
别的人还只是到了队伍的第三个亦或者是第四个人,而这一对却已经到了最后一个人。
这人手执狼毫笔,染上些许大红色,在画卷上分了一半,底下一层完完整整都用红色填满。
她们这组莫不是放弃了?
沈侧妃有些好奇地看着她们组,只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沈侧妃倒是略有惊讶。
她问身后站立着的绿寇:“那人是谁?”
绿寇顺着她的纤纤玉手看去,待她看清,回道:“侧妃,正是曲尚书之爱女,曲府的嫡次女,曲三小姐。”
曲府的嫡女吗……
沈侧妃眼里一抹什么一闪而过,她竟抬头看了一眼坐在上首的何贵妃,喃喃道:“何贵妃的外甥女吗……本宫知晓了。”
……
香已燃尽,画鼓再击。
宫娥将各组的画卷依依收起来,留下来给何贵妃和长平长公主过目。
各组的风格都皆有不同,有艳丽,有素清。
众人坐在各自的席位上有些紧张。
何贵妃身旁的宦官尖声道:“宣户部尚书嫡次女,定宁侯府嫡长女,安庆伯府嫡女等人作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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