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砖墙面前,红色大门紧闭,是领主尊贵身份的象征。
即墨弈灼与晏十鸢走上前去,被侍卫用剑拦住:“皇家重地,岂是什么人都能进!”
即墨弈灼面无表情拿出一张令牌,镶着金边的令牌在阳光下金光闪闪,上面赫然写着“北陌”,侍卫见了,立马跪下:“小人参见北陌少领主,少领主恕罪,小人有眼无珠。”待大门打开,即墨弈灼一眼不看那侍卫,只牵着晏十鸢走进去。
“弈灼,你不让那人起来吗?”晏十鸢回头去望跪在门口的侍卫。
“父王教我的,他说这叫威严,没有威严怎么做好未来君主。”即墨弈灼坚定地说着。
晏十鸢懵懂地点头,她在心里想“君王就一定是要冷漠吗?”
“领主,门外北陌少领主即墨弈灼携一女子求见。”侍卫已经来到正殿报告。
“弈灼来了,快请进来。”南阡领主南宫长渊听到有客来访,开心地笑。
“待会见了南阡领主,我怎么做你就怎么做,不用紧张。”即墨弈灼拍拍晏十鸢的肩膀。
“好。”
两人一起踏进正殿门,即墨弈灼弯腰:“北陌即墨弈灼参见南领主。”随即跪拜。晏十鸢见状,也慌忙行礼:“小女晏十鸢参见南领主。”随后也跪下来。
南宫长渊从王位上下来,扶起即墨弈灼和晏十鸢:“免礼免礼,都是一家人,不用这么客气。”
起身后,晏十鸢这才敢抬头看南宫长渊,年纪似乎和师父差不多大,但是总给晏十鸢一种压迫感,就像是师父每次生气给晏十鸢的感觉一样,她在心里想“这就是弈灼说的威严吗?不怒自威,好可怕呀!”
“南宫伯伯,我给您介绍一下吧,她是我师傅晏青云的徒弟——晏十鸢。”即墨弈灼看着晏十鸢朝南宫长渊介绍。
南宫长渊这才注意看了晏十鸢:“你是晏青云十五年前收养的姑娘?”
“是…是的。”晏十鸢有些不知所措,再次把头低下去。
“南宫伯伯,您也认识师父呀?”即墨弈灼把晏十鸢护在身后。
“当年,就是晏青云助当今凤临帝夺得凤临,登上帝位。如今他隐退了,也被称为‘江湖第一人’啊。”
“我替师父谢过领主夸奖。”听见南宫长渊夸赞自己的师父,晏十鸢有些开心,又觉得眼前人也不是那么可怕嘛。
南宫长渊大笑起来指着晏十鸢说:“你倒是机灵。”
“南宫伯伯,我们可以先去找鸾徵吗?我和他许久未见了。”
“他在麒麟宫呢,快去吧。”
“谢南宫伯伯!”即墨弈灼拉着晏十鸢又行了个礼,向门外跑去。
“没想到,晏青云归隐了,还会让自己的徒弟下山。”南宫长渊身边的宦官说到。
“十五年前他是卫云骁身边的人,现如今,可不一定了。”南宫长渊看着晏十鸢的背影若有所思。
还在麒麟宫门外,两人就听闻一阵悠扬的古琴声。
“鸾徵,好久不见。”即墨弈灼站在南宫鸾徵前。
南宫鸾徵弹琴的手突然停住,片刻抬起头,眼里满是惊喜:“弈灼!你怎么来了!”南宫鸾徵马上怎么也站起来,两人都奔向彼此拥抱在一起。
……
“来人,安排一桌饭菜好好招待北陌少领主。”南宫鸾徵吩咐身边的人。
“是,少领主。”
晏十鸢小声问即墨弈灼:“这位我还要行礼吗?”
“不用,我来介绍你们认识。”
“鸾徵,这位与我师出同门,叫晏十鸢。十鸢,他是南宫伯伯的儿子,是南阡少领主,叫南宫鸾徵。”
南宫鸾徵微微颔首:“初次见晏姑娘,有失远迎,也不曾有什么礼物。”
晏十鸢笑了笑:“你真是客气,我不需要什么礼物的,认识了大家都是朋友了。”
“鸾徵,不用讲什么礼节,就像对我一样。”即墨弈灼搭上南宫鸾徵的肩膀。
晏十鸢仔细看着南宫鸾徵,他给人清风拂面的感觉,但是眼神却又那么深邃无底,“他是个怎样的人呢?不过,他是弈灼的朋友,一定也是很好的人啦。”十鸢想着想着,不禁说出声来:“南宫鸾徵,名字真特别。”
“十鸢你说什么?”即墨弈灼依稀听见南宫鸾徵的名字。
“怎么说出来了……没说什么呀,你听错了吧?”晏十鸢恨自己怎么说出声来了。
“你听见了吗?鸾徵,她似乎叫了你。”即墨弈灼问南宫鸾徵。
“没有。”南宫鸾徵干脆地回答。
三人朝麒麟宫内走去,南宫鸾徵的耳朵却红红的,“她在说我的名字特别。”
“鸾徵,带我们出宫玩吧,去看海。”即墨弈灼对南宫鸾徵说。
“是呀,去捡海螺。”晏十鸢在一旁附和。
南宫鸾徵抿了一口茶:“可以,这就出宫。”
晏十鸢高兴地从凳子上蹦起来:“南宫太好啦!”
南宫鸾徵莫名的开心,又拿起茶杯掩饰嘴角的笑意。
南宫长渊派了不少人跟在三人后面和三人一起出宫。
“南领主也太夸张了吧,有必要这么多人跟在我们身后吗?”晏十鸢看着身后那么那么多人有些无奈。
“没办法,咱俩的命不值钱,可是南阡少领主的命值钱啊。”即墨弈灼打趣拍了拍南宫鸾徵。
南宫鸾徵突然向后走去对那一队侍卫说:“离我们远一点,我不喜欢被这样跟着。”
领头的侍卫面露难色:“少领主,这是领主吩咐的他也是担心您的安危。”
南宫鸾徵抬眼看着他:“可以跟,但你们要是打扰到本王还有本王朋友的话……”
“是,属下明白!”
三人继续往前走,那一队侍卫没有再向前。
不远处,蔚蓝的大海上波光粼粼,海面一望无际,似乎要与远处的山峦融为一体,海面停着许多渔船。
“这里便是忘忧溟。”南宫鸾徵对二人说道。
“哇!弈灼,南宫,这里比我想的还要美!”晏十鸢迫不及待地跑向海边。
“小心点!”
“晏姑娘,小心!”
即墨弈灼与南宫鸾徵几乎同时说。
“我知道啦!”
“鸾徵,你怎么还叫她晏姑娘?”即墨弈灼问。
“讲礼数罢了。”南宫鸾徵答。
即墨弈灼笑笑搭上他的肩膀,两人一起跟在十鸢身后走。
不一会,晏十鸢跑得太快,没了踪影,两人在沙滩慢慢走着。
落日熔金,暮云合璧。海面上倒映着夕阳,光线忽明忽暗,若隐若现。
“太阳都落山了,十鸢去哪了?我去找她。”即墨弈灼不禁担心起来。
“我和你一起找。”南宫召集侍卫一起找晏十鸢。
“十鸢!十鸢!我们得回去了!”
南宫鸾徵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感到不安,甚至有害怕的感觉,想到十鸢脚步不觉加快。
南宫鸾徵终于在一艘渔船旁发现了她,她正与一名渔夫对话:“老爷爷,这蚌壳里有这么好看的珍珠呀!”渔夫神气地回答:“当然,老夫的店可是百年老店,都是上等的蚌,姑娘喜欢要不买点?”
“好啊,这些珍珠我都买了。”南宫鸾徵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南宫,你怎么来了?”晏十鸢转过身,又惊又喜,她看见南宫站在一队人面前,水墨色的衣衫随着海风吹拂,而他的脸上是说不尽的温柔:“天色晚了,我们该回去了。”晏十鸢控制不住自己似的点点头。
“这位公子好眼力啊,我这珍珠可是能保佑有情人终成眷属。”
“老爷爷,我们可没有那…那种关系。”晏十鸢连忙说道。
南宫鸾徵笑笑,留下一锭金子在那些珍珠面前,对身后的侍卫说“拿上东西。”随后轻柔地拉着晏十鸢离开。
“金子!老夫活了这么久还没见过这么大的金子呢,公子真是活菩萨!”
侍卫一边拿起珍珠一边和渔夫说:“知道我们家公子是谁吗?他就是当今南阡少领主。”
渔夫惊讶地半晌才对南宫鸾徵的背影喊到:“南阡能有这样圣明的少领主是百姓的福气呀!”
南宫鸾徵昂首往前走,不论未来南阡的领主是大哥还是他,他都只希望南阡百姓能过上安居乐业的好日子。
晏十鸢从刚刚见到南宫鸾徵起目光就一直停留在他脸上,老爷爷说他是圣明的少领主,看吧,圣明的君王也不需要冷漠。
“你也喜欢那些珍珠吗?”晏十鸢看着南宫鸾徵问。
“因为你很喜欢。”南宫鸾徵回看她的眼睛。
一时间,晏十鸢心跳漏了一拍,两双眼睛对视在一起,南宫鸾徵看见晏十鸢的眼睛像小鹿般干净而单纯,晏十鸢定定地看着南宫鸾徵,就像是要迷失在他的眼里。
“十鸢!幸好鸾徵找到你了,可把我急死了。”即墨弈灼气喘吁吁地跑过来。
即墨弈灼的声音将两人打断,晏十鸢不自觉地拉开自己与南宫鸾徵的距离,即墨弈灼自然地站到两人中间:“现在好了,多一个南宫鸾徵帮我照顾十鸢了。”
晏十鸢低下头不应答,南宫鸾徵勾了勾嘴角。
回宫后,即墨弈灼和晏十鸢被安排到各自的房间休息。晏十鸢准备休息时,听到敲门声:“晏小姐,你睡了吗?”
“没有,怎么了?”晏十鸢有些奇怪地打开门,是一位丫鬟打扮的女子。
“少领主吩咐我将这个送来给晏小姐。”
晏十鸢看着她打开精巧的盒子,里面是今日下午在忘忧溟和老爷爷买的珍珠,已经被做成了项链。晏十鸢小心拿起,在灯光下是不尽的光泽和精美。
“真好看,比我任何一件首饰都好看。谢谢你。”女子退下后,晏十鸢就回想着今日下午在忘忧溟的事,才短短一日,为什么就对南宫鸾徵的感觉那么不一样,这种感觉在之前从来没有对任何一个人有过。
“有情人终成眷属?是这样的感情吗?”晏十鸢抚摸着戴在脖子上的珍珠项链。
……
“儿臣参见父王,父王让儿臣来有什么事吗?”南宫鸾徵来到南宫长渊的房里。
“徵儿,你可知那晏十鸢是什么来历?”
“儿臣知道,她是晏青云的徒弟也是养女。”
“十五年前晏青云帮卫云骁拿下凤临,十五后可不一样了。如果我们能让晏十鸢站在我们这边,那么,徵儿,你可明白父王想让你做什么?”
南宫鸾徵心里咯噔一下,但还是平静地回答:“儿臣知道。”
在窗外,南宫蔚川——南宫长渊的长子,另一位南阡少领主也听到了。
南宫蔚川回到自己的宫中,大发雷霆,摔了许多东西:“凭什么?!我哪里比他南宫鸾徵差了?父王什么都交给他去做!我也才十八,我带领百万大军守着南阡的江山为什么还是得不到父王的认可?!”
“少领主息怒,二少领主从小就与北陌少领主交好,又与晏十鸢年纪相仿,如果让二少领主去接近晏十鸢的话,合适又不会被怀疑。”南宫蔚川身边的人马上跪下试图解释。
“放肆!你好大的胆子,他能做的事本王就做不成?我偏要和他抢这晏十鸢!”南宫蔚川眼里是满满的恨意,从小到大,父王都是夸南宫鸾徵天资聪颖,南宫蔚川十六岁那年便戍守南阡的边疆现如今才回来,不但没有得到父王的夸奖,反而让南宫鸾徵有机可乘。
“南阡领主的位子,必须是本王的!”南宫蔚川握紧拳头,咬牙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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