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地之光

一

一

下河口村，一个农家小院里，金环没有上班。她几次帮忙为了妹妹的工作。不知道现在她现在的单位如何，总想找妹妹问问，家里除了她这个姐姐，几个哥哥也是非常关心这个幺妹的。但都好长时间了。总是看不到银环儿影子。这天，金环又来到妹妹的房间，还是不在。

姐姐坐了下来，看着妹妹布置的房间，好像有很多的变化。过去时，这间屋子，除了像个闺房还是闺房，现在好像有些不一样了，多了些什么呢？

竟然有字典，有墨水瓶，有钢笔，还有本子，还不是一个。还有书籍，那么多的书，小说？姐姐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这妮子长大了，知道看小说了。想着肯定是爱情小说了。村里不可能见到那些玩意。除非，她还和那个赵姓学员有往来？

姐姐立马警惕起来，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就是怕她年龄太小，被那些成年人欺负，千方百计的给她换工作的，怎么还？

翻看了那几本书后发现，就有些傻眼，哪里有什么爱情小说呀，全都是党校培训教材，她哪来的这些，看的懂吗？

这让姐姐䧟入了沉思，这些书籍应该是人手一册，难道她们还藕断丝连，打开一看，果不其然，书里面的名字赫然在目—赵鸿城。翻开一看，书里密密麻麻写满了字，划线，折页，画圈，仔细一看，除了那流利的字体之外，还有一些拙劣的字体，难道是这小蹄子能看懂这么深奥的？翻来那些本子，有记录读书体会的，有生活明细记录，也有工作的学习笔记，这文化可够高的了？看着好像要超过我这个姐姐了，你不就是一个小小的服务员吗？

但翻看抽屉的愿望没能实现，人家小鬼头是上了锁的。

一来二去，机会终于来了。终于被惦记的落空了。这一天秘密终于被姐姐探到了，那个要命的笔记本，给了金环展现出了的一片多么广阔的场景。看的她满脸煞白，这，这妮子真的不可救药了。她踌躇了很久，最终只能先告诉了父母，最后全家想出了一妙计，赶紧嫁人。

终于，环儿大难临头了。就在她知道自己怀上了之后，欢天喜地一阵子，就已经开始打算到底怎么应付这一场大战，恋爱了，有男人了，随然没有盛大的结婚仪式，但其他的都有了，现在就等孩子出生了，然后就是抚养孩子长大成人，人这一辈子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吗？，可她万万也没想到，最后的结果竟让她铤而走险，踏上了不归路。

当鸿城知道了这个喜讯，如同五雷轰顶，天崩地裂。这下子是彻底的傻了。没想到啊，他的这一彻底的崩溃，就更加坚定了环儿的信心，于是她开始安排自己的后事，不能让自己最爱的哥哥为难，

哥，你放心吧，环儿就是天塌地陷，海枯石烂也永不变心，就是粉身碎骨，就是千难万难，妹，生是哥的妻，死是哥的鬼。说完就决然而去，再也没有回头。

从此，这大柳树就成了鸿城每天必到的程序，天天报道，天天来探视，那三块石头的踪迹。奇迹一直也没有发生。

终于有一天他知道大事不妙了，但他也不能退缩呀，于是上了请他去的拖拉机，去承受他本应该接受的处罚。

那天，天空是灰蒙蒙的，大地上一片雾气潮潮，拖拉机在山路上颠簸着，路是那么的漫长，环儿啊，你到底怎么啦，难道你真的，他不敢想下去了，他只能默默地祈祷，默默地祈祷。

到了，终于到了，那应该就是灵棚吧？鸿城再也控制不住，泪水鼻涕和身子从车斗里轱辘了出来，爬向那个他朝思梦想，他肝肠寸断的，那人群聚集的地方，爬向疼他，爱他，亲他的那个……那个，哭喊的人们，愤怒的人们，疯狂的人们，拳打脚踢的，扔烂菜叶子，扔臭鸡蛋的，甚至是污水都朝着他劈头盖脸的砸来，他都默默的承受，他已经没有了手，没有了力气，没有了任何的防卫能力，就像是任人摆布的羔羊，他知道错了，他是罪有应得，他是罪该万死，他没能保护好自己最爱的女人，他最后真的做起来死的打算，让我去死吧，哼，嗯！

这一幕全是金环导演的，她要彻底报仇，要为妹妹主持公道，二哥你把他捆起来，于是平原和村里面几个民兵一道一边抽着嘴巴踢着身子七手八脚的就把鸿城捆了起来，大哥，你负责审问，让他彻底交代他的罪行，愤怒的人群也都大声的附和，但金环没有让众人掺合，她示意哥哥单独审问，亲自授意如何如何，耳语了许久之后，大声的警告道，你必须老实交代，我这就报警让公安局处理。

德子立马不干了，不行，我要亲自宰了他，不用惊动了管家。他是今天最愤怒的人了，本来环儿是属于他的，刚提亲乐和劲还没尝够，对象就出了这场灾难，能承受吗？怎么承受？

对刮了他，也让他当老公，让他再敢祸害女孩子，对，对，绝不能轻饶。那不行，我们不能触犯法律，但我们可以给他教训，给他留记号，让他永远记住今天。

好，我现在就去找赤脚医生，我去叫李嫂过来，要快，让她不用带麻药，疼死他。

你先说，你叫什么。大哥你记好了，一句也别落下，那的人。在哪上班，住哪？你父母叫什么？在哪住？大哥你要把他的家庭出生社会关系全部都问出来记录清楚了，我还会去一一核实，这事不能就这么完了，要叫他赔偿，我们家也要翻身解放，也要去城里，也要住大楼房。甭想着只有你们能享受，我们也要。我就不信你给不了我。

是啊，金环是说到做到，还就真的给他划了一刀，还就真的没上麻药，腐烂高烧，受尽了折磨

我们家里就盼着能有今天，要彻底的改变。不能总让你们在我们的头顶上作威作福。我们也要出人头地，风光风光。这城里的房子，这大哥，二哥，德子恶工作也都朝着他要，他不给一试试？

对了，她的愿望也还就真的都一一兑现了。她就真的去了城里，还当上了官太太，几个哥哥也都进了城，个个也都安了差事。

二十多年过去了，这一幕仿佛就发生在昨天。

鸿城市长，站在市政府大院里，望着楼下，也望着那些忙忙碌碌的人群，想起了那些往事，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眼泪禁不住的流了下来。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河水轮流转，明年到我家。今天平原也算是罪有应得了。高山呢，德子呢？还有金环，自己的那位夫人，那位张冠李戴的夫人还有所谓的岳父母大人们，你们可安好啊？

环儿，你可害苦哥哥了，你这一走，转瞬之间，就二十多年了，你可知道，哥哥是怎么过来的？

都知道，这清水有一个赵鸿城，其实就是一个行尸走肉，他的心早已经死了，早已经随着环儿的纵身一跃而去了

二

保护区，基地一处，一处院子，屋里这时正有人在洗头，一个人在旁边帮忙伺候倒水，那个女人的头发很浓密，也特黑，特亮，那水盆里的水很稠，可盆里没有一丝碎发。看样子，这洗头还真的是一件挺麻烦的活。

“妈，您说，我为您洗头倒水有多少年了？”

“打从小你就帮娘洗头，个子不高的时候，就知道站在板凳了，妈感激你，你爸就从来没给我洗过头，一次也没有帮助过我，都是我帮他。我用皂角还不是你爸爸喜欢闻这个味。”

“这皂角就那么好吗？您都使用一辈子了，也不接受新生事物，张嘴就是过去，闭口就是我爸爸。您是会计，算账的应该总和数字打交道，这和怀旧有关系吗？”

“这个洗头是娘习惯了，再就是它也便宜。有句老话怎么说来着，忘记过去，就意味着背叛，我可不能背叛你爸爸，你爸爸很苦，他本来有两个孩子，还是双胞胎，但他说那两个闺女都不是他的，是大娘嫁过来就怀着来的，你爸是政治婚姻，拧不过家庭的。”

“您过去从来都没有跟我说过这么多我爸爸的事情，今天怎么了？”

“你今天没出席洽谈会？记得前几天来的那个董事长吗？”

“前段时间我太忙没注意，我就记得有个女的纵星捧月般的来了，开始我还以为您想开了，穿那么好的衣服那。走进了才知道不是，看背后真的太像您了。听李叔说那个女人野心很大，有吞并保护区的意思！”

“她一直就都是这样，心大了，从来也不知足，你爸就相反，从来都是逆来顺受。当年妈妈和你爸好，你的这个大姨就极力的反对，打了你爸爸，你爸爸还不记恨她，说她有她的道理。”

“那是我爸爸憨厚，总是从自己身上找原因。我也佩服，我一直以来就是按照您的要求去做的，也算是按爸爸的要求是吧？妈，我也想他。”

“你爸是京城人，官宦之家，名门之后。长的文质彬彬，着装整齐，头发多天都是，油光顺滑，干净利落的。在党校里，风流倜傥，是最好看的，也是职位最高的，妈打见他第一面，就爱上了，心里发誓一辈子非他不嫁，可是你爸他是有家室的人，妈也顾不得了，最后就千方百计的和你爸爸在一起。还一高兴，把这事和你大姨说了，她可火啦，说你爸是坏人。你爸也认可，说自己不该拐骗良家妇女，其实根本就不是，是你妈拐骗官家富男呀。”

看着妈妈那么动情，蒋明赶紧岔开了话题。

胖伯，今天跟我说，过去打算让生子当基地卫队的总教习的。没想到生子当上了警察。现在这副担子就落在了我头上了。胖伯打算退隐，我只能临危受命了。今天头一天训练，还真累的够呛。

你可不能那么软弱。要学着有担当，努力，刻苦，坚持始终，不怕吃苦受累永远忠诚，诚信，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你爸爸一直是这么教导我的。

我早就该跟你说了，但总怕你太小，承受不住，一直拖到了今天，这看见了你太姨了，知道再也不能拖了。好在你也大了，咱们也不用怕了。

洗完了头，总会计师坐了下来。儿子把水桶里的水倒掉了后，在妈妈的身边坐下。看着妈妈的脸，低声道；

妈妈没怎么变，还是那么年轻漂亮，脸上连个皱纹都没有，也没见您怎么化妆美容啊？

哪里呀，都老了。身体也有些乏啦，洗头都费劲了。你听着啊，我还是先告诉你一些我知道的，家里的情况。

妈妈是下河口村人，离这里很远的一个小山村。但哪里因为有一所学校，也就彻底的改变了你妈妈的命运。那个时候我才十多岁，比你现在还小，就在学校里干活，当服务员。也是你大姨找的活。她在学校当管事的。

你姥爷是大队干部，你有大舅叫高山，二舅叫平原，大姨金环，老舅德子。你姥爷老姥现在要是活着也都和你胖伯，胡胖一样年纪了也算是人瑞啦。

妈，我一直不解，也不敢问，您和我李叔都这么多年了，为什么就没有走到一起呢？

这孩子，你懂什么，嗨，我在基地管财务，李叔在基地管企业，我们结合不就成了夫妻店了吗？那成吗？会背说闲话的。

不对，胖伯说过，他早就有意您和李叔的，而且，胡伯还一直窜和着，李叔说过您心里有人了。还搅赖。

去你的，调皮孩子，你懂什么？这都多少年了，我心里只有你爸。没有别的地方了。

哼，你叔也是一根筋，当初德兰妹子一天到晚的跟着他1就像跟屁虫一样，他就是不吐口，最后跟德子走了。

三

在新开张的医院里，本来兴致勃勃的辉三，就突然地咆哮起来。又晚了一步，本来药厂搬迁就绪，准备开工了。同时白岩岭的公路隧道也打通了，总算是可以大干一场了，就是因为开山放炮落石砸到了老武头。这三蹦子非认死理不赔偿，闹的老武家找来了说理的，一对小情侣，好家伙，看着不是善茬，尤其是那个少年，深夜带着头套就来探究药厂，也是同时又有人也叮住了这块肥肉，本来解决了，又他妈的煮熟了的鸭子飞了。最后整个药厂也被端了。要不是提前撤走了人员设备，这药厂可就爪毛不剩了。这能不让人生气吗？这次咱再想恢复药厂，也不知道猴年马月了。

坐在华子身边，帮着她洗菜做饭的生子道

“咱们很可能是中了圈套啦，这帮子家伙动作可真够快的，轰的一声，就夷为平地了，除了建筑，什么也没查到，看样子，他们是闻到味了。”

也有可能，你救出来的那几个人是怎么一回事？他们是干什么？哪里人？

没来的急问，那天我也是很匆忙，本来发现情况时就很突然，那伙子人，正准备灭口，我就明白了他们的套路，那帮子禽兽又和上次一样，把人喂蚊子，我就先干掉了那几个干脏活的，返回来把这几个女的解救了之后，就被包围了，我怕三个女的太拖累，就先护送了她们，被追来的打了个措手不及，关键的时候被一个女的救了。

是那三个女的？

不是，但我认识，她就是以前我见过的一个，找了她好长时间了，就是没有结果。我和胡叔也说了，他当时说不用我管了，我也是到现在也还不成熟。还有，这谷叔的事情，也是蹊跷。国子哥说了那个孙队不是个玩意，还有那个胖子，司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也监视不过来，现在好容易有些线索了，又轰的一声，灰飞烟灭了。

那我现在有功夫，我去负责局里的事情，你还是回学校，不能耽误了课程。另外你也多看看国子哥，他的伤还没好，我有不在身边，你是我弟弟，帮帮他，就是帮姐姐，姐求你了。

嗯，你放心吧，我会的。在学校里，有一个万华强的所长，城关的，武功好，人也很热情。我们很谈得来，抽空我带他来。

我知道，他是晚到的，他的拳法是很独特的，实战用的上，他也是我师傅的孩子。

你师傅？

是啊，是我们的局长，几年前殉职了，叫万强。

啊？生子一下子挺大了嘴巴。往事立即涌上了心头，那个风雨之夜，生子不由自主的握紧了拳头。

我一定和华强好好学的，一定要当个好警察，不辜负姐姐对我的苦心，也不辜负谷叔叔对我的精心栽培。

四

在回警校的路上，生子出来时晚了，路不近，也没有车，路上早已经没有了行人车辆，他一个走着，不知不觉的就加快了脚步，最后索性跑了起来，也加上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这就想起了过去，和虎子一起跑步比赛的往事上去了。突然，听到了远处传来了喊杀声。

间或是求救声，哀嚎声，怎么一回事，他也顾不得了，只管朝着声音的方向奔去。

就在公路边上，两辆汽车旁边一伙人打的不可开交，他傻眼了，不知道应该帮住那一方，已经有几个人倒在了地上哀嚎着，显然是伤得不轻，他只能大喝一声

“住手！不要打了，都住手，我是警察！”

这时，一个女生喊叫道，快来帮忙，他们是赌博的，是地痞流氓。一听这话，好几个小子，就朝着生子冲了过来。生子立马就明白了，这伙人还就真的胆大妄为，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群殴，见人过来立马应战，只几个回合那几个上来的人就趴下了他们本来想着打不过横的，想着新来的这个可能软和点吧，没想到撞到了硬碴子上了。

一声唿哨，那帮子人全都跳上了金杯车一会逃之夭夭了。

剩下的就两个女生，一个显然受了伤。两个人赶紧过来谢过援手之恩。然后说起了事情的经过。

两女孩本是去球馆找乐子的。台球场赌球时出了老千，被耍赖追杀到了这里，更想不到的是，这帮无赖之徒，竟然穷追不舍，想要赶尽杀绝，多亏了举手相援。才化险为夷。听说恩公是去前面的警校，最后二人一直把他送到了警校门口，才开车离去。

其实这两个人就是李燕和她的助手，探究这个球馆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红霞的意思，只要是娱乐场所一处也不能放过，要仔细地查，总会寻到一些蛛丝马迹的。这一来二去就自然遭到了对方的察觉与猜忌。今天终于白热化了。更没想到对方的强大火力，两个人欠一点折了，多亏了关键的时候有人援手，不然肯定功亏一篑。听到了汇报，红霞也是感到了问题的严重，看起来几番较量以来，几乎都处于下风，对方的势力不可小觑。

李燕又把后来遇到的那个及时赶到的后援介绍了起来。最后信誓旦旦的说道。

“通过细细的观察，我敢肯定，救我们的人，就是那天在山里遇到的那个蒙面人。从他的动作伸手都可以认定这是同一个人。

那以后，我们的行动也就新缓一缓吧，不能太着急了，现在我们的力量明显的不强，两次失手，险些全军覆灭。还得先聚能手，现在的力量还太单薄，不足以抗衡对方是强大势力，这样，我们先改变策略，侦查暂缓，先集中力量办实业，一个是养家，没有资金不行，二是学校要扩招，还要加大力度，培养高端人才，另外也要考虑引进，高薪聘请高手加盟。

我也感觉咱们应该设一个部门专门负责公关，网络相关的人才，其实不光是能打的，也得有强力部门的支撑，就像那个疤脸，他还是个学生，我们能不能把他挖过来为我们所用？甭管他能不能成为我们组织的成员，只要能给我们办事不就行了。还有其他的政府机关的成员只要能为我所用，就得去争取。

对，成立一个专门的公关部，专门搜及我们能够利用的人才，这个我会及早拿出一个方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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