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睿轩在屋中摆弄从来的礼物——一个精致的小木雕,扭动它又能变成木雕小动物。
“三皇子!”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又是尚景明。
芸睿轩匆忙把木雕恢复成原先令牌的模样,警惕地看着走进屋的尚景明。
“你来干什么,我和你八竿子打不着,请回吧。”芸睿轩勉强地作出请走的姿势,脸色阴沉,随时都想拔剑与这个登徒子硬碰硬。
“来人,把这个不速之客赶出去!”喊了两三遍都无人进来,看到尚景明脸上运筹帷幄的自信神色,让他意识到下人被他赶走了。
尚景明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你看看你,就没一点大皇子的稳重,”随意拿起桌上的糕点放入嘴中,“这糕点不错。这不是找不到你大哥人,来问问你他的去处。”
“不知道,”芸睿轩毫不犹豫地回答,即便他也偶尔找不到芸世轩,但在外人面前也毫不含糊。
尚景明挑了挑眉,上下打量他,“或许去找你未来的王嫂呢,你应该知道她在哪里吧,”装出不经意的样子舔了舔粘在手指上的椰蓉。
“你那么神通广大,你去找啊,来我这里干什么。”
听到三皇子破口大骂后,尚景明的侍卫立刻进入屋内,这更让芸睿轩觉得是一种逼迫。
见他还是高度警惕,转移话题,开始啧啧地赞叹,“这糕点果然不一般,上等的好料就是好吃。三皇子,你不也吃块吗,要不然我都吃了。”见三皇子不做声,大大咧咧地坐下,拖过桌上的糕点盘,畅快地吃起来。
芸睿轩仍在隐忍,看着他一口口地吃着自己最爱的糕点。终于在最后一块进入他腹中时忍无可忍了,忽而出手,刀刃架在尚景明的脖子上,“你真的很无趣,说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若你再不滚出去,休怪我就地杀了你。我可不担心谋杀功臣的罪名。”
尚景明依旧不把他放在眼里,挑衅地用指尖在剑刃上摸过,啧啧地赞叹是把好剑。
不耐烦已经侵占了芸睿轩的大脑,再次扬起,向眼前这个厌恶的人砍去。
“不会是你出手抢走的乐年郡主吧?”
芸睿轩看了看在场的士兵十多个,即使杀了尚景明,也无法保证这些士兵不会向外界传播谣言。懊恼地扔开宝剑,踹了一脚旁边的椅子,宣泄情绪。
尚景明还在说话刺激他,“大皇子体弱多病,二皇子英年早逝,你这个三皇子身体健全,而且还会剑术。”
“我又没通法,论剑术你也不差劲的吧。”
“既然是找我的,那就不要为难三皇子了,”芸世轩出现在门口,身后的日光衬得他如同神明降临。就连尚景明也愣了一下。
回神的尚景明点了点头,“大皇子,真是大忙人。这刚回来就跑东跑西的,也不知道会去哪里,探望什么人。”
“自然是皇祖母,我听下人们讲她很思念我。”皇祖母那边早串通好了消息,即便尚景明去查,就连个不起眼的下人也会证明芸世轩的话。此时此刻的芸世轩胸有成竹,丝毫不担心尚景明。
“我以为大皇子会先担心自己的青梅,怎料是皇太后,是我疏忽了,是我疏忽了,”尚景明说着还发出几声大笑。
又抛出关于楚怀桑的话题,这次回避不了了。芸世轩配合地面露忧伤,“我当然会担心,只是我无能为力,找不到任何办法。”话末还长叹了一声。
尚景明起身,拍了拍芸世轩的肩膀,“你总有办法。”他也知芸世轩不止这点伎俩。以芸世轩的聪明才智,若不是皇帝担心他抢夺自己的位置,早送去书院进修帝王法则了。
直至最后一个士兵也走出房间,芸睿轩又发出怒吼宣泄,“一个强盗,一点礼数都没有,早晚把他尚家掀了!”
“和他计较什么,”芸世轩从琵琶袖里掏出一包还未打开的糕点,“听下人说他来你这里了,以你的性子,必然不能心平气和地讲话超过三句。特意带来些糕点,听那些娘娘说吃甜食有助于心情愉悦。”
芸睿轩立刻抱到怀里,小心翼翼地拆开,“还是大哥懂我。”
“你和我见过一个女孩真像,就好吃甜食,有了甜食,什么都无所谓了。”
“嗯?女孩?”
芸世轩坐下身准备细细同他讲,“你还记得小时候听市井之人憧憬的戎城吗?她就是当时整治戎城的江氏之女。”
“大人物啊,”芸睿轩眼里充满了期待,立刻拉来木椅,仔细地听他讲。
屋内的两兄弟你一言我一语,谈到夜幕降临也乐此不疲。在府外蹲守的尚景明也感到无聊,不甘地离开。芸世轩的神识察觉到尚景明的气场消失,这才告辞回府。
还未点燃房间的蜡烛,就看到一个身着盔甲的中年人在屋内站着。
芸世轩熟若无人地点亮蜡烛,“萧将军,这么晚来有何事?”
萧听风听他语气里这么悠闲,立刻沉不住气了,抓起他的领子,严肃地质问他,“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做的事情有多严重,乐年郡主是不是被你藏起来了?”
芸世轩缓缓地脱离他的束缚,“将军您先别着急,尚景明还不足以让我伏法。”
“我的祖宗哎,你能别这么冒险吗,一旦被发现会牵连很多无辜的人。你这次做得太冒失了!”
芸世轩反而问道,“有机会送她出城吗?”
萧将军想都没想,直率地回应,“没有机会。”又怕他冒险一试,紧接着解释原因,“现在尚景明那毛头小子觉得乐年郡主还未出城,加大了巡逻力度,整个皇都都戒备森严。”
芸世轩听出了他话语里的焦灼,“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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