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卿忧盘坐在桌案旁,托着腮,面向江夜宸,上眼皮与下眼皮开始激烈斗争。明明上一秒还舒服地躺在被窝中,这会儿在听无聊的书面知识。
“江卿忧,”听到在叫自己,她立刻弹起,江夜宸面目平淡地问道,“举例战斗中控制系的作用。”
一听懵圈的她哼哼唧唧了半天,便知道啥也不会。
昨天打架一事在脑海闪现,在江夜宸即将饶恕她时,她抢答道:“辅助!控制系既可远攻也可近攻,辅助速度系,抵消不必要的冲击。”
江夜宸没想到她犯困了这么久,还能说得与刚才所讲大体相关,勉强合格。
“坐下,”江夜宸继续讲课,“控制系的击领域会因施法者法力强弱,有大小之分……”
没听几句,江卿忧又闭上了眼
再睁眼周围火光四溅,水柱翻涌,藤蔓肆意生长,土砾飞来飞去还夹杂着锋利的叶片… …江卿忧大叫了一声,鼠窜出教堂才远离盲目的攻击。
江夜宸紧着接跟了出来,“你跑出来干什么?他们都在练习。”
江卿忧又尴尬地挠了挠头,余光扫到山顶的小和尚,正在奋力爬山去撞钟,“快吃饭了,就不练了。”
他脸上的表情似乎在说就你眼尖,不作声地提前离开课堂。
与同学堂的同窗一同向山腰的食堂走去,来来回回聊得都是导师,竟还因为比较,两帮派喋喋不休地争论。偶遇其他学堂的人见她们如此热闹也禁不住地询问,听是争论江夜宸与宋启明谁更胜一筹,有情报的人插了一嘴小道消息:繁花谷的长老正提着饭去找江导师。
有几个女生发出气馁的声音,“让导师捷足先登了。”“真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啊”,“以后只能仰观了”……
“不看看一只花妖能不能配上,”被诧异眼神锁定的江卿忧,边悠哉地走,边漫不经心地说,“江夜……”
突然意识到直呼大名不礼貌,立刻改口,“江导师对女人不感兴趣,要不然二十七了都没个恋人。”这几句话又引出两个新“帮派”,一帮人认为齐雯月能与他修成正果,另一帮认为他登上帝位舍弃情爱。反正哪一帮派都很离谱。
江卿忧倒很好奇齐雯月的厨艺,偷偷摸摸地离开大队伍,循着小路来到席味斋。在屋旁的小陶子里看到了两人,齐雯月正在给他一一呈现菜品,但他脸上却是一脸冷漠。香味倒吸引躲在树丛后的江卿忧猛吸口水,果然饿了什么都香。
“既然来了,就出来吧,”江夜宸不抬头也知道馋猫躲在暗处。
江卿忧左顾右盼,确实没旁人了,挠着头走出来。见齐雯月也在,立刻想出借口,“我来找江导师 补习功课。”
“这会儿装爱学习的了,导师也有私人时间。”齐雯月倒言语上袒护起江夜宸来了。
“这种事你又做不了主,还不是得看江导师的意思,”江卿忧膘了一眼江夜很。不出所料,下一秒他便起身,说了句“跟我来”,转身领她进入斋内。
留下齐雯月尴尬地收拾他未曾动过的饭菜,怨恨的眼神扫过蹦蹦跳跳地江卿忧。
宋启明边听着陈尧景兴奋地讲述昨日席味斋的新品,边慢步走入斋中,一进门就见到江夜宸正在给旁边一小丫头夹菜。
两人顿时觉得五雷轰顶,这分明就是正大光明地搞“师徒恋”啊,呆了半天的宋启明做心理斗争失败,吐出一句“不伦之恋”,另一边的陈尧景还在激烈地斗争中。
江夜宸没急着解释,眼神示意她来应付。
江卿忧鼓了鼓腮表示不满,但还是按他说的做,“这是我三叔,除了星司一职,他还是戎城城主,只不过没进行仪式而己。虽然我信息填的戎城城主之女,但那是之前的城主。”
陈尧景还是很惊讶,指了指江夜宸,又指了指她,“你俩真有血缘关系?”江卿忧也很好奇这个问题转头看向江夜宸。
江夜宸却平淡地抿了口茶,“无可奉告。”
江卿忧扫兴地膘了他一眼,用筷子插着米饭,宣泄不满。
“叔侄啊……叔侄啊,”宋启明一遍遍念叨,像是在安慰自己,“叔侄好啊……”
江卿忧突然想起刚才在外面的齐雯月,好奇询问道:“那只花妖走了吗?”
席味斋只有导师和长老可进,因而她口中说的必定是齐雯月。只是宋启明没想到她会用这称呼。
“我们来时外面没有见到她。她来过?”
“来给我三叔送饭吹,“江卿忧头也不抬,一个劲儿地扒碗里的花生粒,“我三叔说,拿人手短,吃人嘴短,就回绝了吹。我还是第一次见三叔拒绝人。”
陈尧景小声补充了句,“这也是齐雯爱情路上的第一个闭门羹。”江卿忧一听两眼放光似的,与陈尧景击掌。
“别没大没小的,”江夜宸又把她拉回坐位上,又向她碗中添了一块鱼肉,”快吃完,你还要睡午觉。”
“我又不困。还要走台阶去寝室,累人。”
宋启明变向引导她,“你学会驱剑术,这点路不够你玩得,”突然意识到什么,反问江夜宸,“这种简单法术你没教过她?”
“现在时常找不到人,再学会御剑飞行,整个三界都得被她掀翻。”
江卿忧立刻乖巧地低头吃饭,强装自己与江夜宸口中所述之人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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