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皑皑覆盖着大地,为大地披上白色的新娘装,隐隐约约的小草点缀其上,忽隐忽现,露出大地新娘的娇颜,巍峨挺拔的山峦一座连着一座,这常年被冰雪覆盖,寒风呼啸,银装素裹,青山绿水沉睡在大雪之下,从未苏醒过。但令人惊讶的是天空却没有飞雪,他走在他身后,看着她,眼神中充满惊讶,这里是极寒之地,没有几十年的功力,是绝对不能来这儿的,光是这寒冷的气息,就能瞬间冻住人的心脉,使人失去温度成为冰雕。而她却丝毫没有感觉,除非她有深厚的内力护体,不然绝不可能和自己一样。空气中飘着淡淡的香味,顺着芳香望去,几株红梅伫立在元芳,走进,朵朵红梅开放,刚毅不屈,尽绽妖娆的舞姿,梅花愈寒则愈香,傲骨孑然。白皙如玉的手在快扶上红梅的那一顺,僵硬在空中,“别碰它。”刺人的寒气,使她心中颤,手僵硬在空中,看向他,目光中充满怒气,有中想要杀了她的念头。“记住以后不许来这里。”“为什么?”蝶谷苍充满疑惑的问,“因为这里永远只属于一个人。”他冷冷的答。
见他如此,她也没有再多问什么,几个人带着沉默沿着长廊蜿蜒曲折的前进着,越往前越有春天的气息,花开遍地,宏伟而庞大的楼阁,一座座矗立,这里像是另一座皇城,但却没有皇城的金碧辉煌,而是更为接近世俗,但又远离了世俗。他们走进长亭中,他说:“你们呆在此处,如果还想留住性命的话,就不要随意走动。”俩人盯着他,蝶谷苍不语,河儿倒是喏喏的答道:“哦。”痴痴的看着他沿着长廊而远去的背影,河儿小声的嘀咕道:“如果他能笑一笑该有多好啊,暖暖的。可惜,在他寒冷的目光下,这会被当做是一种奢求吧。”蝶谷苍看着她有些差异,但又随之消散,说道:“等到一天,心不痛了,也就会笑了。”“是啊,心不痛了就会笑了。”河儿重复着她的话,不远处假山旁的那一片花丛格外的鲜红,在阳光下格外的像血的颜色。濮阳绝走进一座楼阁内,几位俊俏的师弟,赶忙放下各自手中的事,陆续的走向他,其中一青衣男子面容温婉如玉,说道:“师兄你可回来了,师父他在密室等你多时了。”他的声音很柔,倒是一旁走过来紫衣男子性格爽朗,放纵不羁的说道:“哟,绝大师兄,你终于回来了,师弟我可是想死你了,有一句话怎么说着来,嗯……嗯……嗯,哦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说罢刚要去抱他,他理都没理就转身走了。那紫衣男子还在喊着:“师兄,师兄,唉,真是的,让我抱一下能怎么了,又不会少一两肉。”“算了是我自讨没趣。”那青衣男子拍拍他的肩膀,道:“他要是让你抱,那还是我们的大师兄吗?”“唉,他怎么就变不了呢?”“他会变的。”寒冰打造的密室里,一位满头白发的老人,正盘膝而坐,调和气息,修炼内力,白发下的那张脸,并未留下许多岁月的雕琢。不一会儿,密室的门开了,他对着他作揖,道:“师父。”那人调息完后,睁开双眼,从玄冰床上下来,笑盈盈的问:“绝儿,你回来了,一切可曾顺利?”他关切而又慈爱。“一切尽好。”他从腰间取出索玉盘,双手奉上,看到索玉盘他如看见故人一般,瞬间眼角溢满了泪水,一只手颤颤巍巍的拿过它,放在胸口,问:“她呢?她回来了吗?”他笑的无比开心的说:“她终于肯回来了,肯见我这把老骨头了。哈哈哈哈哈。”“她在那儿,快带我去。”
“师父,对不起,她以后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
“你说什么,她怎么了,快告诉我。”
“她死了。”
“不,不可能,她怎么会死,不,我不相信,如果她死了,那这块玉又为什么会回来?”他这次发现玉上已干的血迹。
“她把玉给了她女儿。”
“女儿……”
他几尽悲伤欲绝,跌坐在玄冰床上,看着那块玉,想起,她十八岁生辰的那一天,她站在开满桃花的树下,紧闭这水灵的眸子,真诚的说道:“苍天今天是我的生日,我只有这一个小小的心愿,那就是,我希望我的爹爹能够永远陪在我身边,希望他能够永远快乐安好。”不知他何时站在她身后,笑呵呵的说:“傻女儿,等你有了喜欢的人,就不会在要爹爹了。”
她挽着他的胳膊,撒娇道:“爹爹,说什么呢,女儿不会的,女儿此生不嫁,女儿要永远和爹爹在一起,永远都陪在爹爹身边。到时候爹爹可不许嫌女儿烦哦。”
“傻女儿这可是你说的哦,可不许反悔哦。”
“放心吧,女儿是永远不会反悔的,因为这个世界上只有爹爹最好最爱素儿了。”
“来,带好这块玉。”他亲手将玉系在她腰间。她爱怜的将玉拿在手里,看着这块精致的玉上雕刻着朵朵梅花栩栩如生,念道:“爱女素儿,一生安好。”依偎在他怀里靠着的肩上,她无比幸福的说道:“素儿一生安好,爹爹也要一生安好。”父女俩人坐在桃花树下,满园开的竞香斗艳,映照着他们幸福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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