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六点 李鹤北就已经醒了。迷迷糊糊中有一股凉气袭来。让本就浅眠的他,再无睡意。推开门站在院子中,晨曦的暖光柔柔的照在地上,空气仿佛透着清爽冷冽。让人顿时神清气爽。
他找来一把椅子,坐着感受了一下曾经江南辛也看过晨曦的美景,微风拂过,吹起他额前的头发。时光似乎静止了,他闭着眼睛呼吸着,仿佛每一个细胞都在用尽全力的徜徉着。
江南辛看着这样的李鹤北,满眼的温柔恬静。
江母不一会儿也起床了,看见院里的人,关心道:“怎么不多睡会儿?”
李鹤北听见声音,睁开双眼,刹那间的芳华,似乎映照了整个世界。他低声回道:“习惯了。”
江母点点头,转身进了厨房了。江南辛跟过去,看见江母做了四人份的早餐,鸡蛋、小米粥。养胃健康。是江母几十年的习惯。她飘到自己的那份早餐前,用力一吸,鸡蛋和小米的美味就瞬间充盈在舌口间。她再次感叹江母手艺一如既往的好。
江母两人吃完早餐,便拿着香纸烛火和一只公鸡去墓地。路越走越荒凉,原本应该随着太阳升高而变暖的天气,缺因为越来越荒凉的环境,而冷了起来。
李鹤北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江母看见安慰道:“等会儿就好了,马上就到了。”李鹤北点点头,心里沉思:还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
走了好半响,终于在一座山坳里看见一座孤坟。墓碑上贴着照片,照片上的人没有笑容,只有冷漠。这是李鹤北没有见过的江南辛。碑上刻着:爱女江南辛之墓。四周干净整洁。不见光的山坳里就是阴冷。还有一阵一阵的阴风吹过,连一路跟着的江南辛都没载好奇的四处张望。
她感受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力量,这强烈的力量让她有一种可以呼风唤雨的直觉。
江母照例先把香点燃插在坟前,两根蜡也点燃插在坟的两侧,再让李鹤北把带来的纸钱烧了。她抓着公鸡的脖子,一刀下去,鲜血直流,提到石碑底下,鲜血淋在一层浓黑的一会上,似是浸透下去一般,并没有漫延开来。
江南辛突然被一阵猛烈的吸引力吸进一阵黑暗中。那一瞬间,让她晕头转向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的清醒过来。
她感受到周围的环境:黑暗,潮湿,刺骨的阴冷,狭窄。她一瞬间就明白自己身在何处了:这是在自己的棺材里,她回到了自己的肉身上。她想抬起手来摸一摸棺材。但她四肢僵硬,压根抬不起来。
她隐约听见外面李鹤北和江母的对话,但并不清晰。她奋力的想要听清楚,忽然一阵猛烈的疼痛袭来,让她忍不住想要曲着身体缓解这一份痛苦。
就在她以为自己快要魂飞魄散的时候,这份疼痛才慢慢消失。等她恢复意识的时候,安静的的山坳里,只剩啼叫不听的乌鸦。
在她被痛苦折磨得痛不欲生的时候,李鹤北正在细细摩挲了墓碑上的照片,他喃喃道:“一个人肯定很孤独吧,连笑容都没了。”
他转头疑惑的询问江母:“阿姨,怎么选这么孤独的地方啊?”
江母简单的似乎不愿多说,表情耐人寻味道:“有高人指点,” 又低低的说了句:“快好了,快好了。”
李鹤北并没有听见这句话,看见江母高深莫测的表情,不自觉的咽下了所有的疑惑。
等他把带来的纸钱全部烧完,江母在回去前回去,对着坟墓说了一句:“阿辛,明天我再来看你啊。”
李鹤北也念念不舍的看着坟墓,眼中的不舍和疼惜已经溢了出来。
两人一路无言的走出这座深山坳。阳光洒在身上的那一刻,仿佛重生一般的再次回归了人间。两人同时都深吸了一口气。是清新的温暖的令人舒适的空气,而不是阴冷的刺鼻的带有腥味的空气。
李鹤北把江母送回家,就准备出村了。他还要回去,把事情处理完。他来这里两天,他的新婚妻子已经打了无数个电话了。有些事情还是早点处理完比较好。
下午终于回到b市的李鹤北,洗漱一番就早早的回自己的卧室查了资料。他现在很想知道,关于风水的事。他直觉知道江南辛的坟墓不对劲,但他不敢直接询问江母。
他从小生活中社会主义中,一直都是唯物主义的信仰者,直到昨天,他相信有灵魂之说。他昨天也听见了江南辛附在身边的耳语:“李鹤北,忘了我吧。爱你~”语调就像以前撒娇一般的娇嗔。
以前刚听到这样的撒娇,李鹤北只会一身肉麻,然后说她别做作,说她不适合撒娇。
可是一个在身为独女,按道理说最为受宠的人,怎么不会撒娇呢?可昨天听到的,完全是真正的撒娇。一个人怎么会在死之后,才学会撒娇呢?这其中到底隐瞒了什么?
他在网上找的资料真真假假,有些说的玄乎其乎。让他又惊又俱。有深深的心疼,却含有一丝难以察觉的期待。表情很似江母那般高深莫测。
夜晚的风将窗帘吹起,似乎有什么跟着进来一般,一阵冷风吹来,李鹤北起身去把窗户关上,奇怪道:“明明关好的呀?”话语中的不解没有得到回答,突然闪烁的灯光,一袭白衣立在了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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