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昆给方宁的第一批货,是来自东城的B3。
B3,说白了就是一个代号,换来的则是上好的甲基苯丙胺。
江湖规矩,A是二乙酰吗啡,B是甲基苯丙胺,C是杜冷丁,D是罂粟。
1-4个顺序,代表纯度深浅。
方宁抽上一口,发现货确实好,比孙正义那边强很多,质量也很好。
周昆也发现从方宁这边下手是非常容易的。
方宁见到周昆那会儿突然瘾就来了。
那场面相当壮观,周昆两只手指夹着一根较长的雪茄抽着,一边蹲在地上示意小弟们一起围观。
“兄弟们,你们看我从来没看过这样的,他比任何人演技都太好。”
周昆笑得自然狂妄,这一点孙正义自然比不了。
周昆直接给他扔了一包,看着他吃,看着他醒。
见到方宁清醒,他直接上来了一句话:“纯不?愿意跟我么?”
方宁自然是愿意的,只是他很纠结。
“昆哥……”
“嗯?”
“我需要签卖身契不?”
周昆被他的话直接笑到直不起腰:“你以为你在古代的窑子吗?”
方宁表示,以前在孙正义那边,他们就要签卖身契。
“你居然能从孙正义那边逃脱,我觉得很意外。”
“好像大家都觉得意外……这个有什么出处吗?”
“因为大家都知道孙正义的风格。你能出来应该是逃出来的吧?”
方宁愣住了。
他算逃吗?不算,孙正义放自己出来的。
出去前,他还被孙正义的小弟们款待。
孙正义的风格比天气还要阴阳不定。他以前总会跨城搞事,哪里都搞的惨烈和顺利,唯独周昆那边却丝毫不敢乱动。起初他是个不怕死的牛犊,往周昆其中一个场地的空隙里钻,结果很快被人发现,他某处就被打得不中用了。
“我……我不是逃出来的。”
方宁坐在沙发的一旁,还时不时弓着背用手指去划杯壁。
“孙正义有没有跟你说,跟我混可以混的比他好?”
周昆坐在沙发中间,翘着二郎腿。他身穿复古喇叭裤和皮衣,他的脸十分有型,眼睛不大,但瞪着的模样却十分有神。
“不……他没说,他说跟着您混赚得多。”
不比方宁很紧张,周昆却十分淡定。
“赚得多?他自己都不走寻常路,我还有什么可说的。”
周昆弹着手里的烟灰入烟灰缸,还不忘从茶几上拿出一颗糖撕开吃了入嘴。
“方宁,你叫方宁对吧。Chad跟我说要好好照顾你,毕竟听说你身手不错,我希望你能明白跟我混唯一不同的就是无论你有没有贡献,只要周围的人有赚钱,自然少不了给你一碗饭吃。但是我这里呢,有几个条件你得遵守。”
周昆拿出火柴盒划开火,举着火柴说:“虽然跟我混能赚很多钱,但是有一定的条件才能赚钱。因为你知道,不学会合理赚钱,没办法做到我只能请你回去。”
说完,周昆把火柴直接带着火光放入了方宁的掌心。
这钻心的疼痛瞬间让他想起了两年前的一件事。
陈尉询问阅女无数的方宁:“方宁,怎么样才能让我跟景霖近触?”
方宁一边叼着烟,一边说道:“你用点刺激点的上就可以了。”
陈尉眼睛都亮了:“哪种?我太想跟她在一起好好交流一下了。”
方宁掏出烟,做出了一个盖章的动作。
“你有了这个动作,她就离不开你了。”
“你这办法听着挺好!”
其实方宁的方法是以手掌为夏景霖的身,以烟比喻陈尉的两胯之中,让他挺身而入的。
方宁只剩下钻心疼,其他再多想法也说不出来了。
周昆邪恶地笑着,就在两天前,他收到了何程旻发的一切原委。
当然,这件事是获得了夏景霖的允许。
周昆虽然恶性,但他为人不打女人。
他认为,不认真善待女人的男人会倒霉八辈子,甚至会一切事情都做不好。起初他看到孙正义就是那样做事,显然是没有什么效果,所以他才会把孙正义就地正法。
女人在周昆眼里就如同一股水,水离不开生活,但生活绝对离不开水的滋润。何程旻给他发了满满一箩筐的消息后,还多问了一句周昆:“周昆哥,你是好人还是坏人?”
好人还是坏人?
这句话不止一个人这么问他了。
十二年前,他就被一个高中生这么问过。
那个高中生身穿国际学校的运动型校服,单手背着网球包,模样看着青涩且不谙世事。周昆一看对方就是富家子弟,因为对方穿着很时髦的Air Jordan。所以周昆决定狠狠地敲他一笔,但他发现那个高中生一直带着他们原地转圈,让他们走了无数条路,最后折返回来。
接着就是老俗套,高中生遇到了一个女人被丈夫用藤条追,高中生一把护住女人,还不停地说:“我要报警!”
说完,高中生真的从校服裤子里掏出手机真的按了报警电话。
周昆觉得这小子有意思,还没等他出手,那高中生已经把那男人制服。
全程下来,那小子没用一把匕首,也没有用一个碎酒瓶。
他用膝盖的力量一直摁住男人,还一边扼住男人的脖子:“打女人算什么男人?没有她们女人,你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那男人还不知悔改:“要不是我下的种,她能生吗?”
女人缩在小卖部的一角,由路人保护着。
小弟在一旁示意周昆:“昆哥,咱们还去么?”
周昆在一旁抽烟,将烟雾变成回龙状:“再等等。”
过了一会儿,警察来了。
警察把人带走,说是让高中生做笔录,但是高中生不知道说了什么并没有上车,而是直接给了女人一些钱,自己就走了。
年纪虽小,但却气场不输成年人。
整场下来非常冷静,也非常有震慑力。
周昆掐掉烟,示意刚刚说话的小弟跟自己,并让其他人回了公司。
“跟上他!”
可是周昆发现自己跟丢了。
“我在这!”
高中生的声音在一个暗暗的巷子里传来,他慢慢地走到出口处,露出那一张俊美的脸。
“你倒是不蠢。”
“我早就发现你了。”高中生说道,“只是我不知道你是好人还是坏人。”
周昆说道:“我是这一带收保护费的,你说我是好人还是坏人?”
高中生把背靠向墙,慢慢地用四十五度抬起头看着天。
“我觉得是好人吧。因为刚刚我抓那个男人的时候,余光里我看到你很担心那个女人,我以为那个女的你认识。但后面看来,其实也不是,说明你也是很尊重人的人。我呢,其实只是路见不平,而你只是静观其变。”
周昆嘴里咬着一根没有点燃的烟:“你多大了?这话说的怎么一套套的?你居然还不怕我?也是很厉害,一般人见到我都跑了,你倒好还是一直在跟我聊天。”
“我啊,十五岁,想不到吧。”
周昆确实想不到。
眼前的男孩虽然模样青涩,但是性格与理性是同龄人没有的。
“那你身手看着不错啊!有没有想过混一混道上?”
“我以前爱看古惑仔,我也是取其精华去学的。至于刚刚的身手,我也是从小学泰拳,自然可以应付。还有,男人还是别抽烟了,抽烟抽的嘴巴味道恶心,还不如直接喝酒。至于道上呢,我不是很感兴趣,我只是觉得该用什么方法去保护别人,而不是直混在道上。要不然这样的话不符合逻辑,那么天底下学几个功夫的人都混道上了?我呢,还是该什么年纪就做什么年纪的事儿。而且这种技能本来就不能锋芒显现,要不然我还在学校怎么生活?”
高中生喝完水起身离开,周昆对着他背后喊道:“那要不认识一下吧,既然我们有着共同的共识,交个朋友的话,我回头可以直接在外面帮你锄强扶弱。”
高中生把矿泉水瓶扔进一旁的垃圾桶,转过身看着周昆。眼前的周昆如同陈浩南般着装,一手插兜一手夹着烟,烟尾还有斑斑火星。
“不用了,我奶奶告诉我了,必须远离社会的人远一点。就算交朋友,也要交好的社会人!”高中生看了看手里的腕表,“对不起,我等会儿回学校有个网球课,我得先走!”
周昆走上前,叫住了他的名字并说:“多个社会多条路,不行吗?”
高中生转头,像是早就猜到他会知道自己名字一样:“刚刚我的胸牌是不是把你弄得闪闪发光?你这样都能看清我的名字,你真的很强。”
旁边小弟说:“兄弟,考虑一下呗,说不定你被学校的人欺负昆哥还能帮你。”
高中生笑了,接着说:“我在学校成绩挺好,没人欺负我。”
高中生又看了一眼腕表,“不好意思,我真的要走了,他日有缘再见。”
高中生背对着他挥手致意,整个人都带着光。
小弟说:“昆哥,跟么?”
周昆笑道:“他不是说有缘再见吗?说不定过几天就真的能见了!”
五天后,兰茵园。
何老太太为了庆祝儿媳妇程玉茹四十岁生日,请了很多人参加生日给儿媳妇增加资源。她知道儿媳妇内敛,特别找了一些人来给儿媳妇撑场。
周昆就是何老太太邀请的人之一。
周昆难得穿着一套商务职业中灰色西装和带着一盒礼物走进了何家。
程玉茹很感谢何老太太给自己布置生日,自己也表示下次就低调过生日就好,不用那么大张旗鼓。
何老太太说:“你给我养了一对那么好的孙子孙女,我能不给你过个生日?这一次就好好过,人的一辈子只有一次四十岁。”
程玉茹颔首害羞:“嗯,谢谢妈。”
“玉茹姐,生日快乐!”
一个响亮的声音从程玉茹身后传来。
周昆难得穿着得体,手里还有一个红色的礼品袋。
何老太太笑道:“周昆,大概十几年没见了吧?”
程玉茹接过礼品袋:“太客气了阿昆,一来给整个大的。”
周昆挠挠头:“这不玉茹姐过生日嘛。”
何老太太看着周昆,拍了拍他的胸脯:“瘦了。”
“芬姨,您都多久没见我了?肯定是瘦了。”
“三十三了吧,怎么还是这样瘦,多吃点。”
何老太太示意身后一个位置:“你良哥在那边,你去找他吧。”
周昆点点头,揣着口袋就去了餐厅。
餐厅人多,窗边有个西装男在一旁拿着玻璃杯喝着东西看外面。
周昆直接上前,拍了那男的肩膀一下:“良哥!”
西装男转过头,眉头微微紧锁:“你果然是个爽快人,果然真的见面了。”
周昆一怔:“没想到是你!”
“对啊,我叫何程昊,今天是我妈妈生日。”
“何良是你爸爸?”
“不然呢,是你爸爸啊!”
周昆笑着揣兜:“那你爸爸呢?”
何程昊示意后院:“他在后面后花园。”
“何程昊,你前几日是不是真的去了打网球?”
何程昊喝了一口杯子里的雪碧:“我从不会吹牛。”
“我今天应了你奶奶的邀请,来给你妈妈过生日的。”
周昆的话,何程昊只是单纯了哦了一声。
“怎么,你还是觉得我不是好人?”
“反正不坏,但略有点好吧。”
周昆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这是我联系方式。你有事儿可以找我,我是真的觉得跟你认识能成事,你奶奶也是我恩人,我可以照顾你。”
何程昊看着这张皱巴巴的名片,嘴角上扬道:“看不出来,周先生还是个小企业家。”
“你一个十五岁的人讲话怎么一点都不像十五岁?”
“我从小看古惑仔的,你觉得呢?”
何程昊确实有本人年龄没有的成熟,但又隐隐地带着痞气。
周坤拍了拍他的肩膀:“不得不说,你跟你爸爸背影挺像的。”
何程昊一口喝完杯子里的雪碧,时不时打嗝:“刚刚好几个人都认错了。”
回忆总是那么清晰,而现实的生活却一直在一点点靠近。
夏景霖听完了这个故事,她把手撑到了桌子上撑起下巴:“看不出来,你这个人还挺冷静的。”
“其实我都吓死了。”何程昊用手晃动杯子里的龙舌兰,“黑社会诶,但也是个挺笨的黑社会。”
“我觉得他不笨啊,要是真的笨,他没道理做这个位置上的。”
何程昊喝下酒,回应道:“老婆说的在理。”
夏景霖用食指轻轻地抬起何程昊的下巴:“不要乱叫!”
何程昊放下酒杯,双手搭在她的肩膀,隔着桌子一把抱住她雪白的脖颈。
“老婆……你愿意么?”
何程昊显然是有些醉了,脸也是慢慢红了。
以往他千杯不醉万杯不倒,而如今却只喝了六杯就醉了。
夏景霖示意他:“过来!”
何程昊像一条丧尸一样,从桌子上爬过去了。
龙舌兰毕竟是烈酒,其实六杯已经是何程昊的极限了。
夏景霖架着何程昊的身体,一步步挪到了床上。
何程昊一把把她抱入怀中,翻了一个身将她压在身下。
“景霖,其实……我第一次见到你,我就很喜欢你了。”
“傻子,我们第一次见面在公寓洗手间,我低着头,你怎么能看到我?”
夏景霖慢慢推开他,开始把他衬衣上的扣子一一解开,还不忘帮他换上深灰色的睡衣。
睡衣刚换好,何程昊一手把她抱在怀里,他满嘴的酒气把她的脸烧的通红。
“不不不,不是在公寓洗手间,在……在Sunny酒吧。”
夏景霖解开扣子的手停了下来。
夏景霖记得那一天去Sunny酒吧的天气是雪虐风饕的。
何程昊背着手,还把床头柜的抽屉打开了。
“你看,这是不是你的东西?”
抽屉的左边是一个开封的药盒和一包没用过的纸巾。
夏景霖拿出里面的药盒看着,药盒被打开过,里面的药像是吃了几颗。药盒旁是一个没打开过得宝青苹果味纸巾,隐隐还带着些许香味,跟药盒叠放在一起。
她认得这个解酒药的牌子,这个牌子是她去酒吧的三天前刚从网上买的。
陈尉告诉她,这是分手前最后一个活动,希望能陪他去一次酒吧见朋友。他会晚一点到,希望她能谅解。结果那里面的人全都是中年人,里面是七个巨型肥胖,全程一脸色眯眯的中年油腻男,眼神里恨不得把她活剥了。
她立刻觉得自己被骗了。
她用尽全力,一下子冲了出去来到了洗手间。
她拨通了陈尉的电话,却听到了那边棋牌室的声音。
陈尉在电话那一头嘲道:“怎么样,见到我朋友没有?”
“你……你没来?”夏景霖扶额无语,“我…都来到Sunny了,你居然……?”
“怎么,我没钱拿你抵债,不过分吧!”
“你把我骗到这就是因为给你卖肉的吗?”
陈尉电话那一头还有麻将的响声,还有打火机打开的声音。
“人家要我拿宝贝的东西换,你不就是我的宝贝?”
夏景霖强行保持冷静:“我告诉你,我的清白不是这样卖掉的!”
“一物换一物嘛!夏景霖,你为了你爸妈什么都可以做不是吗?”
“你怎么可以这样?你要不要脸啊!不要纠缠我行不行?”
陈尉低声说:“那你没有陪他们,他们不会给我钱的。”
陈尉语气中泛着一丝可怜,但让夏景霖觉得他十分恶心。
“我不管了,我要走。”
“走什么走?你给我记住,你只是发了脾气而已。你弄完就赶紧回来,我哄哄你!”
夏景霖从未喜欢过陈尉。
别说喜欢,甚至连一份爱都没有。
陈尉的这份心,是占有,是自私。
她当初也想私下里好好跟他说明情况,但一直找不到机会。
她知道男人爱面子,结果没想到这个男人死要面子。
“我们早就玩完了!我真心请求你不要烦我!”
“这么生气干嘛。既然不去就不去呗,但我有个条件!”
夏景霖攥着包,还听着一旁旁边的呕吐声。
她看着一旁呕吐的男人,他颤颤巍巍的,路也走不太稳。
她本能地想上去扶,但是男人又打开了水龙头掬水洗脸,她又开始愣在了原地。
陈尉见她不回应,又在电话那一头破口大骂:“夏景霖!你不理老子?命硬了是不是?这是最后的条件,老子要是没有这份条件,老子回头整死你,整死你全家,我说到做到!”
这一次她说话很小声:“那你说。”
“五千块钱,明天我去学校找你,我在学校巷子口等你。”
夏景霖轻抿嘴唇,眼神还在看前面的洗手台的男人。
“那好,明天你来,把钱取走!”
水龙头的水还在冒,男人还在弯腰在洗手台里干呕。
夏景霖走上前,小心翼翼地观察着。
她小声地问:“先生,你有没有事?还能走吗?”
她忘记自己在酒吧,周围的吵闹跟自己的声音对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男人还在吐,但好像怎么也吐不出来。
夏景霖轻轻地打开包,看着包里还未拆封的醒酒药。
这个醒酒药对于她来说还挺贵的。
一盒20粒,一盒189元。
毕竟她是抱着质量好可以清醒地更快的原则才买的。
可是眼前的男人显然喝的烂醉,周围也没有人等他,她只好将药盒扔在洗手台一旁。
夏景霖就在旁边静静地观察着,试图看看有没有人在接男人回去。
然而等了好一会儿,都没有人来接这个男人。
她并不想把这个男人放在这,她只想送眼前的男人回家。
可是男人好像还是很难受,他不停地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吐得很脱力。
夏景霖看了一眼墙边的纸巾盒,里面已经没有纸巾了。
她再次打开包,把新装的一包纸巾放进了男人的右手的掌心里。
看男人好像好多了之后,夏景霖起身离开。
其实她想回头张望看看男人的状态,但被人流给遮挡住了。
想到这,夏景霖望着眼前睡着的男人在发呆。
他的睡姿很夸张,呈现一个大字,嘴角还有些许口水。
她替他换掉西装裤子,换上了对应的睡裤。
她把他的腿放平,不忘替他盖好被子,替他打点好的一切。
隔着台灯,夏景霖在床边看着他,不忘替他擦拭嘴角。
她叹道:【原来冥冥之间,你早就在我身旁出现了。】
何程昊微微动着身,把手伸出来握住她。
夏景霖低头问:“嗯?有事儿吗?要不要喝蜂蜜水?”
何程昊像是在做梦,他并没有回应她的话。
夏景霖又说:“我在这陪你,我不走。”
“好……”
“你到底睡着没有啊?”
“……”
房间很安静,外面天很黑,里面房间却只有两个心跳声。
夏景霖慢慢地探近他,从他的额头开始,一路轻吻到他的下巴颏。
他的嘴唇薄薄的,还略起了些皮。
她起身去拿自己的化妆包,从里面拿出一个崭新的男士唇膏,轻轻地给他涂了一下。
二十三年的生活里,夏景霖从未有过任何一份心动。
从小到大,她都一直按部就班。
这是头一份,也是唯一一份。
“何程昊,你放心,我会好好做自己。”
“心病还需要自医,我会好好自愈。”
夏景霖轻轻地趴在他的胸口,还不忘把他的手攥紧。
这一刻她明白守护的意义。
感情是双向奔赴的,守护也是。
既然你一直明显守护,那么我就暗暗保护。
我不怕生死,我也不惧风雨。
只要为了彼此,就一定有盼头。
到那时,一定每天都是好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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