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对不起啊蒋叔叔，她身体一直不是很好，真的对不起啊。”

“没事，幸亏及时救治，我们有什么事可以再联系。”

“这边是我们暂时收到的证据，我们很担心被人发现，这些这个先交给您吧。”

“也好，我拿回去先拷贝一份，好让警局有个备份，我回头让钱始把这些还你。”

夏景霖感觉自己耳朵旁有两个人在对话。

一个是中年人的声音，一个是年轻女人的声音。

夏景霖闻到了一股漂白水的味道。

夏景霖慢慢睁开眼，发现自己在病房。

病房里，除了她还有三个人。

“钱……钱始？”

她见到了一旁离自己最近的钱始，开始尝试着叫他。

可能是声音太小，她并没有让他们三个人听到。

夏景霖开始试图造点声响，她开始用手摇曳着床架。

很快，三个人都听到了声音，一起来到了床边。

“怎么样，好点没有？”

何程旻的声音在耳朵一旁传来，她点了点头。

“醒了就好。夏小姐，你要好好休息，至于我的电话，已经让何小姐存进你的手机了。”

中年男人的声音很好听，他模样板正，不苟言笑。

“小……小旻。”夏景霖模模糊糊吐了两个字，“别……别……告……”

“没事没事，我和钱始没告诉我哥。”何程旻用手抚着她的额头，“你也是的。过年的时候才肺炎，现在又发烧，你要注意身体啊。不然到时候我哥那边，我是瞒不住的。我哥比你想的还要聪明的，我们一定要注意身体，嗯？”

钱始在一旁说：“别怪她了，你好好照顾，我跟我舅舅先回去。”

中年男人低声对夏景霖示意，接着又复述了一句刚刚说过的话：“有什么事可以电话联系我，我叫蒋卫民，电话已经让何小姐存入你的手机了。”

夏景霖低头颔首，病房里就只剩下了何程旻和她。

“醒了就吃个药。”何程旻打开冲剂开始弄药，“你也知道你一淋雨会感冒，干嘛还这么逞强？”

何程旻扶着她的肩膀，慢慢地让夏景霖喝了下去。

“医生说了，等会儿打完吊瓶就可以走了。”

“你哥哥那边……”

“我都说了有我，没事的。”

“对不起啊，让你们浪费一天，让你们担心了。”

“没事，这几天钱始都有空，没关系。还有就是，我们那些证据直接交给蒋叔叔了，等着他那边消息就是。”

“那就好，把证据先留到警察有备份，回头被他们发现也可以帮到我们。”

夏景霖她们离开医院是四点钟。

出院的时候，钱始已经在院门口旁边的停车站等她们了。

“钱始，你这样的话不会被何程昊发现吗？”

钱始开着车，一边笑着说：“没，他今天处理你的课件，有点忙。”

“他在公司对吗？”

“嗯，他估计今晚要加班了，他最近真的整的焦头烂额。”

夏景霖低垂着头思考着，她开始有了主意。

“钱始，我们现在去哪？”

钱始回应：“回你们公寓，你回去好好休息。”

夏景霖耳语了几句何程旻，何程旻摇摇头：“不行，你怎么能去？要不要命了？”

夏景霖难得哀求好友：“就去一次，你送我去好不好？”

何程旻只好答应：“好吧，反正我们俩明天也没有课。”

钱始问：“你们去哪儿？”

何程旻冲着钱始喊：“女厕所，要不要一起去？”

钱始乖乖闭嘴。

到了公寓，夏景霖放好钥匙，准备撸起袖子去厨房做饭。

夏景霖其实没有精神，但她还在硬撑。

夏景霖先用手掬了点水洗了把脸，接着开始洗茄子以及排骨。

“小旻，我们的饭盒在哪？”

何程旻尴尬：“厨房的东西我还没有你熟悉呢。但我记得好像在抽油烟机右边的柜子里，好像在第二层。”

夏景霖把一旁的小板凳挪过来，准备踩上去够。

“我来吧！”

何程旻见她颤颤巍巍，直接冲了过来帮着拿饭盒顺便帮着洗了一下。

那是两个一大一小的方形玻璃饭盒，何程旻记得这还是她们一起去超市买东西因为抽奖抽中的。

“这个好像搬过来就没用过了啊。”

何程旻洗好两个饭盒，接着擦干净放在了一旁。

“对啊，以后就给你哥哥用吧。”

“你们昨晚，有没有……？”

“没有。”

夏景霖把冬瓜和排骨放入炖盅，开始进行煮汤模式。

“啊，那我还多准备一盒给你。”

“没事的，迟早有一天用得着。”

何程旻背靠着灶台喝着饮料：“我估计用不着了。”

“还是可以的。”夏景霖回应，“你哥哥真的太壮了。”

何程旻笑着回应：“他是那种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人。”

夏景霖削好茄子开始切条，不忘对何程旻说：“麻烦你帮我煮个饭吧，做三人份。我把茄子都做了，给你留着做点晚饭。”

何程旻颔首，开始帮着洗米煮饭。

夏景霖趁着时间还早，先坐在餐桌旁的椅子上休息。

夏景霖坐在位置上才反应过来，这个位置上次何程昊坐过。

她掏出手机，联络了蒋卫民。

“蒋叔叔您好，我是夏景霖。”

电话那一头很快就通了：“啊，景霖，你好你好！”

“叔叔，我们那些证据可以用吗？”

“我看了看是有用的。现在呢，我们局里一直有个案子，我听过你的录音，感觉应该能联系得上。另外第三监狱那边，我已经核实过了，确实有陈尉这个人。我查过，因为他在监狱表现良好，所以他极有可能会在国庆期间提前出狱。到时候的话，他要是跟踪或者尾随你，还有其他方面，请及时跟我们联系。”

“谢谢叔叔，我就怕没有用，如果有用自然最好。我有些怕，我没有充足的证据告他，他……其实语言暴力还挺严重的。”

“这个刚刚医生给你检查的时候跟我们讲过了。你知道这个叫什么现象吗？用你们年轻人的话来说，这个是P什么A，反正我觉得挺对的。不过你没被他精神完全控制我觉得你还是比较厉害的，不过这种人比较自负，你多少也要有做好十全的准备。夏小姐，这是一个很危险的事情，我希望你能够想清楚。因为对方很有可能会伤害你……”

蒋卫民的后半句很明显提升了音量，他故意把「杀害」变成了「伤害」，也是让夏景霖减轻顾虑。

“我知道蒋叔叔。他既然要提前出狱，那我就可以好好筹划一下，毕竟这个事儿确实是很严重。我想清楚了，君子报仇十年也是不晚的，更何况我现在还是两年。”

“我这边有事，先挂断电话了，你有事可以回头我们约地方聊。其实像他们这样的小弟，反而更容易下手和接近。”

“谢谢蒋叔叔，我明白的。”

挂完电话，夏景霖松了一口气。

她走上前抱住何程旻，说道：“谢谢你。一直都在，一直都在。”

何程旻也抱住她：“我们是过命的交情啊，我不帮你，难道还帮着外人不成？”

外面的夕阳剪影很美，把她们两个人的倩影照的很亮。

做好饭和汤，夏景霖把饭盒放好入保温包，外加几颗冬枣，最后把勺子和筷子一并放入。

出门前，夏景霖给自己洗了澡，换了一身白色衬衫和丹宁色背带裙。

整理好一切之后，她们两个人就一起出发来到盛华写字楼。

何程旻的开车速度不快，她们大概开了快半小时才到。

何程旻在一旁停好车，一边还说：“我先回去了，你有什么事再联系我。”

夏景霖颔首，然后给何程昊打了个电话。

对方没有接。

夏景霖想：“也许在开会。”

夏景霖关上车门，拿着保温包和挎包，走进了盛华写字楼。

在简单做了登记之后，夏景霖在保安的带领下进了17楼。

“小姐，就是这里。”

“谢谢您。”

在答谢完保安之后，她左右望了望，最后来到左边。

“您好，我想请问一下，何程昊先生在哪里？”

前台小姐二十多岁，扎着丸子头和穿着工作西装，模样清秀。

“你找小何总对吗？请问有没有预约？”

夏景霖愣住了：“看他……还……要预约吗？”

另外一个前台小姐年纪稍大，示意了那个年轻前台：“这一看就是未来的何太太啊，你想什么？”

夏景霖小声嘀咕：“八字还没一撇呢。”

年轻前台小姐微微一笑：“小姐你现在登记一下，小何总在会议室开会，我等会儿帮你去叫。”

夏景霖摇摇头：“不用叫他，能麻烦你带我去他的办公室吗？”

“没问题，小何总那边已经开了好久的会了，他中饭都没吃呢。”

夏景霖难以置信：“中午……中午饭都没吃？他很少这样啊……”

年轻前台小姐闻到饭菜香，又说：“小何总这几个月天天点这份饭，我都怀疑他会不会吃吐。”

夏景霖笑了笑，不忘挽了挽头发。

“Amy，你把这一份打印五十份，明天我们让宣传部出门可以用上。”

“苏菲姐，这里有个小姐找小何总，您能带着她去吗？”

夏景霖转过身，朝着苏菲打招呼。

苏菲大概有二十八九岁，穿了一身藏青色办公职业套装，冷茶棕的头发盘了个低发髻。

前台小姐在跟她说话的时候，她全程不苟言笑，模样冷冰冰。

苏菲不认识夏景霖，警惕性地问了一句：“你是？”

“哦……我是何程昊的朋友。”

苏菲秒懂，接着开始破功大笑：“女朋友就女朋友，说什么朋友。”

去何程昊的办公室得经过会议室。夏景霖下意识地瞥了一眼，里面的何程昊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自信飞扬的模样在前面讲幻灯片，他真的很有青春才俊的气质，手里还拿着着黑色的红外线翻页笔在一旁如同演讲那样措词，像是他还在当着员工的面前解说自己的观点。

这样的何程昊，在她的心里的魅力又增加了一层。

她更加坚信，他和他真的不一样。

由内而外，气质修养，完全是一个天上和地下。

苏菲见她发呆，便解释说：“这个玻璃只能外面看到里面，里面看不到外面的。”

夏景霖疑惑：“为什么这么设置？”

苏菲耸肩：“我不知道，这是钱始……啊不钱总设计的，估计是那个时候设计反了吧。”

夏景霖发现苏菲提起钱始的时候，脸有不自然地露出红晕。

但她没有多想，而是直接走进了办公室。

苏菲看了一眼腕表：“你就在这等吧，现在六点四十，他大概七点左右就结束了。”

“我听前台说他这个会议开了很久？”

苏菲在一旁给夏景霖递来一瓶矿泉水：“是啊，他从中午十二点半开始开的，今天这个主题好像跟老年教育有关。他从一位姓夏的小姐那边入手的，所以他们在仔细研究着题目和细节。最近工作方面他压力很大，你得帮他多多安慰才好。”

“对了，我叫夏景霖，你叫我景霖就好。”

苏菲颔首：“哦……你就是夏小姐。对了，我叫苏菲，就是那个苏菲，英文名叫Sophie！我是钱总和小何总的中学校友……”

夏景霖伸出手，和苏菲握了一下。

苏菲介绍完，接着又说：“我是来拿文件的，我得赶紧去拿了。你就在这边随便看，等会儿我帮你叫他。”

苏菲拿完文件很快走了。

只剩下夏景霖一旁喝着水，她看着这个办公室，真的很有小说和电视剧里那些CEO的办公室那些感觉。

白色的百叶窗帘，一整套的商务黑色沙发，整齐的黑色老板桌和背景柜。

书桌上，还有两个跟车里一样的太阳能招财猫摆件。

不过区别是，上面的摆件非常旧了。

摆件的一旁是一家四口的照片。

照片里的何程昊大概六岁，何程旻还被抱在母亲的怀里溢出了口水。

她稍稍看了一眼照片，发现里面的何家父母非常眼熟。

但她认为，人有相似，应该不是。

看完照片，夏景霖一个人静静地来到窗前抱着手望着窗外。

或许夏景霖看窗外或许太过于认真和入迷，就连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也不知道。

何程昊放下手里的物品，朝着她慢慢走过去，最后在她的身后轻轻地把她抱住。

夏景霖没有被吓到，语气很平静：“你回来啦？”

何程昊在身后的声音很雄厚磁性：“你怎么知道是我？”

“我闻到你身上的香水味了。”

“今天我喷了Diptyque的Tam Dao。”

“嗯……”

夏景霖慢慢转过身，用双臂抱住他的脖子，后背靠在身后的玻璃窗上。

“我饿了，你陪我去楼下简单吃个饭好不好，嗯？”

何程昊抱住她的腰，离着她的脸越来越近，沿着她的嘴角亲了一下。

“我做了饭带过来了，吃不吃？”

“嗯？”何程昊有些意外，“你做饭了？”

“我做了，都是你爱吃的，你没闻到？”

何程昊摇摇头：“或许感冒了吧，没事，我等会儿喝包感冒药。”

何程昊伸出手抚摸着她的脸，又朝着她的两片薄唇深深地吻了下去。

夏景霖抱住他的脊背，侧着头回应他。

有着这股香水的加持，他们难得吻的忘情，难得吻的深刻。

何程昊的脊背有着很强的力量，后背的壮肉也在一上一下地动。

明明昨天才见过，却如同隔了无数个三秋。

夏景霖大口着喘气，显然是感觉到了他身体的反应。

夏景霖显然热的不行，话也开始说糊涂了：“你矜持点……矜持点，这里是公司。回家，我们回家再……啊不行，不行……现在不行……我们说好的，对吗？”

何程昊昨天去她公寓没带刮胡刀，他的下巴还有些许胡茬，借着机会，他在用下巴胡茬在她脸上来回摩挲，让夏景霖一时之间没办法适应。

“好……”何程昊把手抵在玻璃窗，让她的后脑可以靠着：“我们去吃饭，好不好，嗯？”

夏景霖拉住了何程昊的手，何程昊突然愣在了原地。

“怎么……怎么不走了？”

何程昊的手指还在摸着夏景霖的手背。

夏景霖走上前，看到他的脸色微微变化，像是生气了。

“你去医院怎么可以不跟我说？”

夏景霖看到他的脸色已经沉了下来，她又退了几步，想试图把手松开。

但她发现，何程昊把自己的手拉得更紧了。

“我没去医院……没去，没去……”

何程昊知道大声会吓到她，他转过身再次一把抱她入怀。

他的语气依旧温柔：“你演戏能不能演好点，左手输液贴都没撕……上面都出血了。”

夏景霖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背，把头埋入他的肩窝。

“对不起……对不起……”

“你是不是把伞给我了，然后淋雨了？”

“不是。”

听到夏景霖说这话，何程昊从一旁口袋掏出手机。

“你再不说实话，那我打电话给我妹了啊。”

夏景霖靠在他的胸前：“别打。”

她把他的手拦下来，头还在不自然地开始甩：“对不起，我错了，别打……别打。”

何程昊的语气很哽噎：“你让我很心疼，知道吗？我可把所有的耐心都给你了……你不要瞒我任何事，我不想你独自承受。”

夏景霖摸着他的胡茬：“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你对我最好。”

何程昊用力抱住她：“知道还瞒着我，你不讲理。”

夏景霖显然是紧张了，她的害怕逐渐变得畏畏缩缩：“对不起对不起，你打我骂我罚我都可以。我不是有心想瞒你的……我不想让你担心我，因为你上班，不能让你分心。”

何程昊握住她贴着输液贴的手：“不罚不罚，我疼你还来不及呢，我怎么舍得打你骂你罚你呢？打你骂你罚你的那都是坏男人才干的事儿……那都不是血性男儿所为啊。可是你想，万一你被我发现了，我是不是更伤心？还有啊，你的手疼不疼啊，打了几瓶？”

“不疼，也就两瓶。”

“怪不得我刚刚开会的时候心闷的难受呢。”

“哪儿疼？”夏景霖有些着急，“你有没有药，我去拿。”

她刚要去办公桌下的抽屉拿药，却被他一下子抱回来。

他的声音低沉而沉闷：“你就是药，来了我就全好了。”

他们来到商务沙发前坐好，何程昊看着她给自己打开了饭盒。

“我听苏菲说，你已经好几个月都点红烧茄子了啊。”

何程昊拿起筷子，上来就开始扒饭和茄子吃了起来。

“我就想吃你做的，但你在上课我也吃不了。”

“那你现在不是吃到了吗？”

夏景霖伸出手，把他嘴角旁的米饭取了下来吃了入嘴。

何程昊转身看她：“你吃了吗？”

夏景霖说：“我回公寓再吃。”

何程昊打开另外一个饭盒，把勺子递给她。

“你先喝点汤，打吊针那么久肚子一定饿了。”

夏景霖轻轻地贴着勺子喝了一口。

何程昊又给她舀了一块排骨：“吃一个。”

夏景霖努努嘴：“给你做的，你吃。”

“97目标还远着呢，麻烦你争取五一节之前完成。”

夏景霖妥协，把排骨肉吃了进去，最后把骨头吐掉。

“何程昊。”

夏景霖欲言又止，看着弯腰吃饭的何程昊，她小心翼翼地摸着他那优秀的脊背。

他嘴巴鼓着一堆饭，转身看她：“嗯？有事儿？”

“饿坏了吧，多吃点。”

过了一会儿，夏景霖又叫了他一声。

“何程昊？”

“有事儿吗？”

“没事，我就想问问你能不能摸一下你的后背？”

夏景霖紧皱着眉头，想起了刚刚和蒋卫民的对话。

“摸吧。”何程昊继续吃饭，“对了，你今天做的茄子有点咸了。”

“啊……是吗？”夏景霖连忙上前，“对不起对不起，我下次一定注意调料。”

何程昊摇摇头道：“没事啊，你看你给我装的饭我吃的一颗不剩。“

他确实吃的很干净，就差没舔饭盒了。

“喝汤吧，喝点汤，吃那么多肯定噎着。”

何程昊端起汤碗，开始咕噜噜地喝汤。

喝完汤，何程昊转身看着她，发现夏景霖半瘫在沙发上靠着。

他一把把她抱起来：“是不是累了？”

“有一点。”夏景霖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大概是吊针的药性吧。”

夏景霖一手搂着何程昊的脖子，一手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纸巾给他擦拭嘴角的油渍。

熟悉的苹果香又让何程昊回到了昔日的酒吧。

“多大了你，还这样。”

“二十七，快二十八了。”

“你什么时候二十八？”

“五月二号，所以我说你要在五一之前完成目标。”

夏景霖慢慢被他放平在沙发上躺在他的大腿上，她开始不自然地精神紧张：“你……你确定要在这吗？这里是公司何程昊。”

夏景霖开始冒出不自然地冷汗，全程气都不敢喘，呼吸也慢慢地急促了起来。

她的脸被烧的通红，很快就盖住了她刚涂过的腮红。

夏景霖害怕的闭紧双眼，静等着何程昊对自己的情绪波动。

“别怕，别紧张，我不会在这。我就想摸摸你……可以吗？”

“我怕你了……你摸吧，迟早我们要摸的干净彻底对吧？”夏景霖说话也哆嗦了，“不过，你这样我不太认识你了。”

何程昊用手轻轻地抚摸着她，声音雄厚有力：“我之前不是跟你说了？我跟别人不一样。”

夏景霖有些害羞：“你把那么多耐心给了我，我回头一一还给你。你给我一个时间期限，我一并还给你！”

何程昊轻轻地用手抚摸着她胸前的两块起伏：“还一辈子够不够？一辈子不够，那就下辈子。”

夏景霖被他摸的痒痒的，开始发笑：“别摸了，好痒……”

“你多大的size啊？怎么这么小？”

“混蛋啊你！”夏景霖朝着他笑，“摸就摸，干嘛还要这么流氓？”

“提前熟悉一下……”何程昊坏笑，“告诉我呗，你知道不知道你上次买的短裤，蹭的我很疼啊？”

夏景霖用沙发枕盖住自己的脸：“你这样外面会被看到的。”

“我能看到外面，但里面看不到我们这的。”

“哦？真的吗？”

夏景霖刚放下枕头，何程昊把枕头枕在她的头下。

“快，告诉我什么size……你真的太小了，摸不够。”

“何程昊，你混蛋死了，真的……在这公然摸，有监控的吧。”

何程昊的语气嚣张又霸道：“我这可以看完所有的监控！”

“那你告诉我，你问这些干嘛？”

“投桃报李呗，你给我买短裤，我给你买内衣。”

“过分！”

“谁过分了？”何程昊慢慢抱起她，把她靠在自己的胸前，最后坐在沙发上询问她：“你是不是洗澡了？因为我感觉你身上的香味跟以往不同。”

夏景霖脸埋入他的肩窝：“嗯……来你这总得用一份体面给你撑场。”

配着何程昊的香水味，夏景霖发现他的声音越来越吸引人。

她的下处不自然地发烫，何程昊的手还在她前面不曾离开。

何程昊低声沉了一阵，显然是入迷了。

夏景霖心想：【男人都是这样吗？上瘾都是这样？怎么有着那么多奇奇怪怪的低吟？】

“珍珠和葡萄籽味，可以助眠。”

“难怪，我说昨天怎么在你家那么快我就困了。”

“别摸了……”夏景霖摁住他的手，“我告诉你就是了。”

“让我猜猜，是不是A？”

“你混蛋吧何程昊！”夏景霖往上用手捏着他的脸，神情开始着急：“我可没那么小！”

何程昊不摸了，不忘把她紧紧地贴在自己的胸前躺稳。

夏景霖个子还算高，沙发一躺还有一点点缝隙距离。

“那你不告诉我的话，我今晚去你家看了啊。”

何程昊的声音很沉重，压得她喘不过气。

夏景霖只好示意他低头。

何程昊乖乖低下，夏景霖凑上前慢慢抱紧他的脖子，随后在他耳朵旁轻轻耳语着。

说话的时候，夏景霖能听到他在一旁轻声笑着。

语毕，何程昊把她抱得更紧，更亲密。

他要把所有给她，也愿意把他自己的一切都奉献给她。

外面的雨依旧下着，而他们的心，一直都在晴空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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