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庄主重新为我扎好红花,我想挣扎,但身上似乎被套上了铁索一般,动不了,也叫不出来,他命令我走出院子,我僵硬的抬起腿,走出院子,扎进人堆,别人与我说话,我只能视而不见,连回头都不行,真希望有人可以看出我的异常。
说曹操曹操到,魏遮山身穿红衣,摇着扇子坐在一个小圆桌上,一边嗑着瓜子,一边看别人忙活,看到我走来,他马上竖起狐狸耳朵,一蹦一跳的过来搭话,但是我却听不见他说的什么,只能僵硬的往前走,很快,他发现了异常,挡在我的身前,用手在我面前晃了晃,见我没有反应,他有点慌了,四周找人,可是我却没有停止向前,我多想喊出来让他去找方杂然啊,可很明显,我低估了狐族长子的能力,他发动了狐族独有的魅术。
“魏公子!”杜庄主的声音是我寂静的世界里唯一的吵闹。
魏遮山张嘴说了些什么,看口型,似乎是在问我怎么了,杜庄主笑着挥挥手解释道:“良心医馆来的那些医师说他有内伤,就给他开了些药方,这不刚喝完药吗,可能是有些副作用吧。”我在心里狠狠瞪了他一眼,真虚伪。
魏遮山将信将疑,他仔细打量着我,很快,他发现了异常,我身上的衣服并不整洁,带着不少泥土,虽然看出问题来了,但他没有作声,动物都是灵敏的,他应该是看出来杜庄主有问题了。魏遮山笑着拱手告退,我心里祈祷着,他是去搬救兵了。
我被杜庄主指挥着回到了备婚房间,坐在床上,我想骂他,却一声也叫不出来,就连瞪他一眼也做不到。杜庄主满意离去,喜气洋洋的房间里只剩我一个人呆愣愣地坐着,格外诡异。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魏遮山是我现在唯一的救命稻草,他去哪里了?
忽然,我只觉得院子里很是吵闹,虽然没了听觉,触觉,但是我还有视觉,透过窗户的光影,我看到门外的人混乱成一团,我仔细分辨着人群,忽然,我看见一对尖尖的耳朵,那一定是魏遮山,可不巧的是,他被人围住了,最终他只能离开,可不多时,他又回来了这回他带了一个人,门外又一次骚动起来,但很明显,这回不管用了,他们很强硬,随后,方杂然踹门而入,我的救星来了。他蹲在我面前挥挥手,嘴巴动了动,似乎说了一句话,魏遮山也回了一句话,方杂然轻笑了一声,又说了一句,然后就拉着魏遮山走人了。
这是几个意思?不过有方杂然来坐阵,我松了一口气,他应该是心里有数了,不然不可能这么放心的走人,接下来看他表演就行,我只需要在这里静静等着就好,这就是神仙带来的安全感吗?
月亮爬上枝头,一群人涌进了我的屋子里,当然,还有杜庄主,我又听见了他的命令:“走吧,去接新娘吧。”
我木呆呆的往外走去,两侧都是人,我只能看见他们的嘴在动,却听不到声音,我被他们簇拥着来到了大堂,杜庄主自然地坐在了主位上,不一会儿,新娘子进来了,杜庄主又开始命令:“一拜天地!”我被硬压着跪在了地上拜了天地,杜庄主继续说:“二拜高堂!”我扭过身子,种种的磕了个响头,本应该是很疼的,但是我竟然没有感觉。
“夫妻对……”杜庄主话说到一半就停下了,似乎是被人打断了,在这么关键的一拜打断他,不用想就知道是谁说的,方杂然呗。
方杂然跟我勾肩搭背,手里还有一杯酒,说是酒,但那酒的颜色不太对劲,是黄色的,他走上前去,把酒递给了杜庄主,我猜那意思应该是让他把酒喝了,杜庄主也不傻,肯定不喝,但都落在方杂然手里了那还由的得他吗,方杂然举着杯子就往他嘴里灌,令我没想到的是,他一拍杜庄主的后脑勺,那酒又吐回了杯子里,可没把杜庄主呛出个好歹来,令我更没想到的是,他自己又吐了口唾沫在杯子里,随后就要往我嘴里灌,不是,一定要这么恶心吗?
我马上生出了强烈的反抗情绪,说时迟那时快,方杂然一手捂在我的脑门上,另一只手把被子扔掉,变换成了水球,“哗”地一声,水全泼我脸上了。
我眨了眨眼,满脑子都是懵的,随后一拳打在方杂然的身上:“你有病啊。”
方杂然被我打的后退一步,笑着说道:“哟,没事儿了?”
“我没事儿了,我没事儿了!”我高兴的直跳脚。
魏遮山清清嗓子,从圆桌上站起来,一身红衣,摇着扇子,本来唇红齿白的公子哥,这下看来,竟还有点气势,他走到我的身边,直视着杜庄主的眼睛:“傀儡术,通过控制脑神经来达到使他人只听命于自己一人,我认得,小时候我也学习这种法术。”
方杂然在旁边应合着说:“傀儡程度随时间的变化而加深,最低程度的破解方法则是只要被控制者有极大的反抗心理再加上简单咒语即可。”
杜庄主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方杂然也就不再给他机会:“本就不是门当户对,更不是两情相悦,你说你非要逼迫他们做什么?”
杜庄主张了张嘴又要狡辩,但是方杂然抬手制止了他:“你也别说了,霍许要来了,你跟她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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