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时候,夕阳斜照,我坐在备婚的房间里,五二作为管家要为我更衣,他仔细的为我穿着婚服,没有看我一眼,也没有说一句话,那时他在柴房看守杜日明,根本就没有听到我的解释,所以我打算重新说一遍,可是氛围尴尬,我寻思了半天也不知道说什么,可是他先说话了:“你怎么想的?”
“只是形婚,你别多想,只有夫妻之名,没有夫妻之实,等过了这段时间,我们就合离。”我解释道。
“可是你们的婚礼,没有三书六礼,你认为别人会怎么想?”五二反问道。
从刚才开始,我就觉得怪怪的,却又想不出哪里奇怪,他这样一提醒,我总算是想了起来,是啊,没有聘礼,没有嫁妆,这算是什么婚礼?就算是形婚也没有这么凑活的啊。
五二看着我的眼里闪着幽怨的光:“在别人看来,这就是心虚,外面的流言蜚语根本就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刺耳,反倒是这场潦草婚礼更能做实那些龌龊事情。”
“那杜庄主为什么还要这么做?”我问道。
“有了这些流言蜚语,再加上你们已经结婚了,杜月皎就会被迫绑在你身边,你再也无法从仙修山庄脱身,就像一打了个活招牌。”
“可是目的是什么呢?”
“仙修山庄缺人,有了你这个活招牌,肯定会有更多人来拜师,来一起对抗渺神宫。”
“那不是更好吗?”
“好吗?你自己想想,好吗?”五二低沉的吼着。
我沉默了,杜日明走火入魔了,仙修军现在只剩下一具空壳,那些年轻人来了就是送死,真的好吗?刚刚在和杜庄主谈婚的时候怎么没想到呢?
“现在怎么办?”我心里一下就没有底了,就像一颗石头被扔进了水里。
“事已至此,还有一线生机。”五二说道。
“什么?”我赶紧问道。
“霍许。”五二眼里闪着光:“我去找霍许,在洞房之前。”说着,他慌忙地跑了出去。
新的问题接踵而至:杜庄主是从什么时候来是算计我的呢?
我穿着婚服在山上溜着,路上都是穿着粉红衣服的侍者和白红的衣服的弟子们,他们都是来参加婚礼的,甚至还有一些其他门派的人,他们都是什么时候来的?我甚至看到了面色惨白的水墨人,他们的城池里这里很远,是怎么赶来的?
山上到处都很热闹,可唯独只有一处地方,那是一座偏僻荒废的院落,没有人把守,也没有被装扮,好奇心驱使我走了进去,院子里有人说话的声音,是杜庄主,似乎在自言自语,但又像在和别人讲话:“我的糊涂儿啊,不怪爹利用你,要怪就怪你自己,怎么就走火入魔了呢?”
利用?这是怎么论的?我继续听:“渺神宫来势汹汹,挡也挡不住,事到如今,只能拿人填了。”
这不是让人送死吗?杜庄主的声音继续从屋子里传出来:“你也别怪爹心狠,这也是无奈之举,你的死可能会更加激发他们的斗志。”
随即,屋内出现响声,有人在痛苦的叫喊,我透过破旧的窗户向内看去,只见杜庄主正在用手死死的掐住杜日明的脖子,而杜日明现在就像一个牲畜一样,不会说话,不然这么半天他不会一声不吭,而现在他也是咿咿呀呀地叫着,连句求饶的话都不说。
如果杜日明死了,那些被他控制的士兵怎么办呢?是会就此解除控制,还是会变成行尸走肉,这些我们都不得而知。听杜庄主现在说的这些话,他应该是早就知道杜日明走火入魔的事情了,他是故意的,因为他自己和杜日明都想让我来赢取杜月皎,原因他也已经说了,留着杜日明是为了让他来当这个坏人,而一个还没完全走火入魔的人并不能造成多大伤害。他们两个的问题解决了,那其他人呢?
就在我思索之际,一声闷响传来,原来是杜日明反击成功,杜庄主无奈,只能设下阵法控制住他,等一下,他是不是要出来了?我赶紧跑到屋子后面,屏住呼吸,而杜庄主似乎也发现了一些异常,所幸没有过多思考就走出门去,我松了一口气,往门口走去,刚刚出门就被扼住脖子往院子里拽,是杜庄主,他根本没走。
杜庄主看着我,面露凶光:“你小子,都听见什么了?”
我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没……没有。”
杜庄主轻笑一声:“要是没听见那也不至于躲我不是?”
我费力的用手去掏怀里的符咒,却被杜庄主抓住手腕,他很用力,很生气:“我要你与杜月皎成亲有什么不好,你为什么非要这样撕破脸?”
我被他掐着脖子,用尽全身的力气去回话:“你骗我……你骗我!”
“我骗你什么!我只不过没说全罢了,不算骗你!整个神造界的安危都要我考虑,什么伦理纲常,我顾不上了!为神造界献身,是你和杜日明、杜月皎的荣幸!”杜庄主的声音里也夹带着疯狂,可不同的是,他的眼里却没有露出红光。
我要窒息了,杜庄主把我推倒在地,胸前的扎好的红花散在地上,我艰难的爬起来,却又被他一把按在地上:“那既然如此,也别怪我逼你了。”
杜庄主按着我的头,顿时,我开始头晕目眩,所有声音骤然减小,只有杜庄主沉重的呼吸声,身上的重量减轻,他从我身上起来了,除了杜庄主的话,我听不到任何声音,我被他控制了,无法对外界作出反应,看来今天这个亲必须要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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