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忙停下手里的动作,看向他:“不……不认识。”此时我的衣服已经被冷汗浸湿。
蛇参谋则扭动着身体一步一步都走向秦由命,真像一只要吃人的蟒蛇,他抬起手来,轻轻拍了拍秦由命的脸,然后转过头来对我说道:“那就动手吧。”
我再一次把钳子塞进秦由命的嘴里,摸索着夹住一颗牙,轻轻用力,却听他一声惨叫,我吓的把钳子扔在了地上,蛇参谋则在我身后鼓着掌笑了,好似在看一出戏:“哈哈哈哈,诶呦,我说魏宫主啊,你选人的眼光真不怎么好,你瞅瞅,这么胆小,怎么保护你啊?”
魏遮山赶紧跑进来,他先是看了一眼受到惊吓的我,然后又拿起地上的钳子:“培养人才肯定不是一蹴而就的,他还年轻,以后有的是机会,而且,术业有专攻,他是我找来保护我的,不是找来审讯的。”
“哦是吗?那你来啊。”蛇参谋抬手示意魏遮山拔牙,久居虎穴的魏遮山才不会被这点小场面吓到,手起钳落,拔下一颗槽牙。秦由命连连干呕,嘴里涌出献血,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哀嚎阵阵。
“看来魏宫主这个人才算是培养出来了,我一定会向魔降宫主报告这个好消息的。”蛇参谋高兴的站起身来,用力的拍了拍魏遮山的肩膀,又对蓝鲸说道:“我听说最近有人想刺杀咱们魏宫主?”
蓝鲸点点头,蛇参谋继续说:“这人就是刺杀小队里的人吧?”
蓝鲸又点点头,蛇参谋吩咐道:“那就不用把它留在这里了,免得哪天出了岔子,伤了咱们魏宫主,让人把他带到总部吧。”蓝鲸马上找人把秦由命带走了,被拖出刑房的那一刻,秦由命看了我一眼,那是绝望和恐惧,可我什么也做不了。
从地牢出来以后,蛇参谋就离开了,蝎将军也告退了,魏遮山看我脸色不好,就把我带回了他的寝室,一进门,我就愤怒的质问他:“你不是说他们动作没那么快吗?这是怎么回事?”
魏遮山拉开圆桌下的一把椅子,背对着我,坐了下来:“天底下所有事情都是有变数的,我只是说可能,又没说一定。”
“那秦由命怎么办?他会死的!”
魏遮山回道:“那不是你该担心的事情,现在你最该做的,就是把这件事报告给其他人。”
他说的对,我连忙拿起纸和笔写下小纸条塞进竹筒里传递了出去,随后我瘫坐在床上,心情似乎平复了一些了,看着魏遮山的背影,他还是低着头,有些驼背,狐狸耳朵耷拉着,即使看不见脸,也可以看得出他很是疲惫,屋里的气氛有些尴尬,我说道:“谢谢你给我解围。”
他摆摆手,站起身来,满脸犹豫的看着我,似乎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张了张嘴,一闭上了,最后跟我说道:“回去休息吧。”
我离开了他的寝室,下了楼,在空地上,遇见了蓝鲸,他似乎是在故意等我的,他神神秘秘地把我拉到石头后面跟我说:“魏遮山他一直在骗你。”
“什么意思?”
蓝鲸叹了一口气:“别把魏遮山想的太好了,他只干对自己有用的事情,今天是他跟蛇参谋做的局,目的就是找出刺杀小队的所有人。”
“啊?那魏遮山已经知道我是刺杀小队的了啊?为什么不让蛇参谋杀了我啊?”
“你傻啊,杀了你还怎么引出别人啊?”
“那今天这局的目的是什么?”
“让你自曝。”蓝鲸一脸严肃,看起来不像是在骗我:“如果上来就把你抓起来,那让你承认也会花很多时间,如果让你自己忍不住承认那样更节省时间。”
为什么?魏遮山为什么要这样做?他明明跟方杂然说他不想活了,他明明说他不想屈居于魔族,难道这一切都是欺骗吗?我看着蓝鲸在黑夜里发着蓝光的眼睛:“我凭什么相信你?”
蓝鲸也目不转睛的看着我:“你可以不信我,但是结果就是,你的每一个同伴,我还有你都会死,但是魏遮山不会,不管成功与失败他都不会,因为他的母亲,是魔尊的姐姐,这场游戏下来,唯一的输家只能是你。”
我站在黑暗里,久久没有出声,蓝鲸转身离开没有一点犹豫,我在想,这场对决里,究竟谁是好人?还是都是坏人?它究竟是一场公平的游戏?还是必胜者书写的死亡名单呢?
夜里,我依然睡在石头旁边,与其说是睡,不如说是闭着眼睛坐着,突然觉得怀里有什么东西在动,向里摸去,是那个竹筒,我把它拿出来,里面有一个小纸条写着:已晓由命之情,卧底五天找出,到时即可归来,附方杂然之言,坚持活到第五天。
五天?为什么是五天?五天之后我会死吗?结合我自己算的卦象,似乎是的,可是为什么方杂然会这样精确地知道我会在第五天死呢?还是说神仙就是这般厉害。
我将信连同一个火系符纸烧毁,一只手伸了过来,将我的竹筒抢走了,我看向那人,正是今天早上找我不痛快的那几个人,我伸手去抢,却被他们躲过:“这是什么?”
我无心和他们争辩,只想把他抢回来,我害怕他们看出什么端倪,但是怕什么来什么,其中一个人说道:“这不是传信用的竹筒吗?”说完他仔细打量着我说道:“我说你刚才点什么火呢,原来是烧信呢,说吧,什么信啊?”
“关你屁事儿啊?”我一下也生气了,顶头上司欺负我也就算了,最后帮小喽啰也有这胆子。
但他们人多势众,一看我这要打架的气势,他们也瞪起眼睛来:“小爷我们还就管了!”然后一脚把竹筒踩碎。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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