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人屡次突袭,屡次战败。
如果粮草和兵马充沛,韩信自然不会如此担虑,奈何,天子放弃了这里,放弃了韩信以及这些将士百姓的性命,面对敌军的持久战就算韩信耗得起,城里的百姓和这些受伤的将士也耗不起了。
回到营中,韩信站在作战的地图前思忖许久,一双写满疲倦的眼睛里闪过坚定。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曲线救城,眼下最为棘手的问题是粮草不足,朝廷和当地的官府指望不上,唯一能帮他的只有那个人了吧。
想起那个名字,韩信紧抿薄唇,没了以往的顾忌,从桌上的锦盒里摸出某人给的信物,还提笔写了封信,当晚派了个信得过的人将其送去了离金沙镇不远的一处山门。
营帐里烛影摇晃,韩信坐在桌案前翻看着手里的兵书,研究接下来的战事布阵图。不知是不是自己鬼门关里闯了大半圈受了刺激,没看几页,就心烦意乱地想起了那个从不守规矩,逍遥散漫到处闲游的江湖剑客。
仔细想想,他和李白已经两年没联系了,那枚玉佩还是当初李白离开长安之前与他喝酒时留下的,来去自由的江湖侠士借着醉意,半倚窗边笑称自己过腻了长安的奢糜日子,趁着无事,不如多游历天下,留下个信物便消失了。
起初,二人之间还有信件往来,不提风花雪月,字句皆是日常琐事。可后来韩信长期率军征战,居无定所,加上李白性子太野,常常不知醉在何处宿在何地,他和李白之间的联系算是断了个彻底。
阖了手中的兵书,偏眸,看了一眼桌案上摇晃的烛影,韩信心里突然有些没底,说实话若不是他这回在金沙镇遇到了天大的难处,他没打算去派人去李白以前报过的那几个山门试试运气。
他也不确定,那个人是否刚好就在山门。
两个人从相识到相知,他就没麻烦过人家李白。
两个人身份差距悬殊却惺惺相惜,趣味相投,每次他有心试探李白的底细,都被人家邪魅一笑给打发了,君子之交淡如水,日子久了他也不想追问什么了。两年不见又毫无联系,也不知道李白那个没良心的江湖客还记不记得自己这位故人,不知道他有没有娶妻生子,会不会认下那枚玉佩。
陷入一阵沉思,韩信轻叹一声,扶额,心里偷偷嘀咕句尽人事听天命就好。
三日后,一位长发高束,身穿白色衣袍的男子策马先一步赶到金沙镇,那纤细的腰间还别着个大大的白玉葫芦,身后背着个紫红色的剑匣。
烈马的嘶鸣声惊动了戍守城门的士兵,也惊动了准备替换哨兵的韩信。
他顺着下面传来的动静看去,来人手缠缰绳,强行刹住马势,那张英俊不凡的脸上挂着他最熟悉不过的邪魅笑意。
马蹄扬起的灰尘里,韩信和马背上的男子上下相视,唇角偷扬了弧度。
没想到,自己真的和老天赌对了,李白真的在金沙镇附近的山门,他真的肯前来赴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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