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蓝的海面暂且算得上平和,浪潮把海贝冲到岸上,咸湿的海风吹拂,大门敞开的这个房间里,一把沾染海风味道的摇椅轻轻摇曳,贝壳与矿石打磨的珠子串成风铃挂在窗前,细听咔咔撞击声,述说风的到来。
白色丝质窗帘随风而动,如波浪一般飘荡。靠近窗台的实木桌上摊开着一些未写完的手稿,微黄的纸张被窗外吹来的海风刮得沙沙作响,纸上墨水已干,笔画有力的字迹描述着写下它的人当时的心情:
「我是路染,经历磨难而后生。今日阳光正好,照在海面闪闪发亮。已经不止一次感慨:他真的很会选地方,临别还偷偷送了一座房子当赠礼,真是贴心。」
*
穿过黑洞来到新的世界已经一个多月,尽管如此对于这里极致的风景路染还是会由心而发的给出赞叹。
蓝天上白云悠悠荡,远有波光粼粼的海,近有澄澈皎洁的碧水,目之所及大片如同芦苇的水生植物组成的‘芦苇荡’随风摇曳,眺望远方,只见石峰、石林若隐若现,自带一抹澎湃而洒脱之情。
她沿着海线一步一步走着,不时停步捡起沙堆中的贝壳,脸上洋溢的微笑连阳光都不禁温柔起来。
“路染姐姐!”稚嫩声音从远处传来,路染回身望去,一个带着草帽肩扛捞网手提水桶的小男孩快速奔来。
路染张开手臂接住扑过来的小人儿。
男孩个头娇小,看着也就五六岁,他名陈礼深,路染称他小礼深,一月前突然出现在浅滩上,意外与她有交集的‘人’。
“路染姐姐我好想你!”
“是吗,我们昨天才见过面,这就想了?”
“嗯嗯!我一点都不想和路染姐姐分开,我想一直和姐姐待在一起!”
小礼深牵住路染,在她怀中昂头,随后又眯着眼睛裂开嘴角笑了起来,他的笑容太大,直到耳根:“姐姐不在的时间里,我感到非常非常的寂寞,姐姐一定也是和我一样的感受吧。”
路染摸了摸他的脑袋:“所以今天的时间姐姐都会和小礼深呆在一起。”
“那小礼深对今天的快乐时间有什么安排吗?”
“有!”小礼深立刻回答道,他从路染怀中跳了出去,拉着她的手就跑了起来:“姐姐快跟我来!我昨晚找一晚上,绝对绝对是最好的惊喜!”
“好,那就让姐姐看看,到底是什么厉害的惊喜。”
小礼深人小但力气很大,身高与她相差一大截,不免使路染被拉的踉跄几步,连脊背都得配合着弯下。
这时,他突然回首,脑袋转了半周紧紧的盯着路染,他眼睛黯淡无光,灰蒙蒙一片,无甚表情的惨白小脸上突然裂开诡异笑容:“姐姐,今天能不能也给小礼深一个亲亲。”
路染仿佛看不见这恐怖一幕般对他笑道:“这个嘛……得看小礼深今天的表现。”
“哇!真是太棒了!”他欢呼一声,把头扭了回去,边跑还边说着:“那姐姐可要看好了,千万不要移开视线,不然错判的话我可是会很伤心很伤心的……”
一阵大风刮来,把他的话越拉越长,传出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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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了,就在那边!”小礼深举手指示。
路染顺势瞧了瞧:“……” 是丘丘人的领地。
“趁它们睡觉,我们赶紧绕到另一边,姐姐和我来。”
“好。”可千万别被发现啊。
名为丘丘人的怪物,它们样似人类,直立行走,头上带着面具,不显真容。
它们大多群体活动,会搭建领地并制作和使用简陋武器,对事物有简单认知,尤其敌视过路生物,抱有极高攻击性、警觉性。
“到了,就是这个!是不是很漂亮,我找了好久才找到这么一个!”小礼深说道。
路染看过去,那是一个有着漂亮花纹的蓝纹刺脊螺。
这种螺类若是活着可万万不能直接上手拿,只因它藏有剧毒,被蛰了不出一个小时就会心梗而死。别问她怎么知道的,她为此差点丧命。
“很漂亮,是没见过的花纹,颜色也很艳丽跟之前收集的那些都不一样呢,做成项链一定会很好看。”
“嗯嗯,那姐姐可要天天戴着它!”
“好。”我用沙铲挑了挑贝壳,发现是个死贝,只不过被楼虾先占了,所以这贝壳现在是这小生物的家。
“哎,怎么这样。我昨晚找到的时候不是这样的,这可恶的臭虾!”小礼深对着四脚朝天扑腾的楼虾义愤填膺。
“没关系,这说明小礼深眼光好,不然明明体型不适配的贝壳为什么这只楼虾偏偏就要在这里安家。等下我们给它换一个更合适的,让它能背着走。”
她说着伸手触碰贝壳,然而一瞬间,一股悸动从手指传遍全身,脑海出现嗡鸣,伴随强烈的震颤,眼前景色扭曲折叠,直到咔的一记脆响,路染回过神来。
【在亿万兆光年,亿万个时空,与汝相遇的概率无限小,当你真切听到吾声,吾与汝缘分已至,吾于浩瀚时空而来,予汝立下此誓,曰:星火燎原,萤光如炬,吾将予汝光明未来,契成。】
“姐姐,你看这个合不合适。”路染抿抿唇,若无其事的朝小男孩看去,只见小礼深手握一个海螺,正高兴的向我挥动。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他们声线不一,一个钻入耳膜,一个响彻脑海,一个是空茫浩瀚如宇宙般无限远又无限高的声音,一个是小孩特有又带了重音的软糯声音。
作者咸鱼菌:螺和虾都是自设,私以为提瓦特物种该多种多样,如果觉得那东西你没见过那就是作者私设´_>` 当然小礼深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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