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卿看到这一切眼泪早夺眶而出,默默攥起拳头,他恨自己弱小无能不能代父母受如此刑罚,同时心里又不住的在问,爹娘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你们会遭受这些?
继崖与秋冥面色极为痛苦,额头沁出了冷汗,脸色、嘴唇、惨白到没有一丝血色,身上的衣服早已被鲜血染红。
夜卿目光一直注意着母亲秋冥,他心系母亲知道她身体本就抱恙,眼下的母亲情况好像更为糟糕,只见母亲微微垂下的头,在每一次父亲继崖互唤母亲名字的时候,她又将头艰难的抬起,目光迷离涣散的看着父亲。
“娘。”夜卿用手凿着石壁,轻轻叫着。
秋冥一脚在生,一脚踏死的时候心里唯一惦念的就是儿子夜卿,唯一一个可以给她生存动力的儿子夜卿。
只是,眼下的秋冥几乎已丧失了痛觉,却又感到从胸腔到咽喉处即将涌上一口火热咸腥的液体,她不想让继崖担心,本想着再次咽下去,可这次还没来得及咽下就已经喷口而出。
“秋冥。”继崖担心叫道。
夜卿心立刻慌了,他想去到娘的身边,他要去到娘的身边,但他刚要微微有所动作的时候,理智却又让他停在原处。
他知道自己不能去,因为如果弦歌真的在时刻注意着每个罪押之人的一举一动,那么现在过去很可能爹娘所要承受的不止是这些。
夜卿将拳头握的更紧了,骨节发出的声音代表着他对弦歌的恨意与对自己更深的恨恶。这一刻,他心里要带爹娘离开馥郁山的想法变的更为坚定。
“阿皮,阿皮。”夜卿再次急促的狂拍阿皮的房门。
“哎呦我的小祖宗,弦歌上神让我早点睡,我这一睡着,你就敲门,一睡着你就敲门,你说你到底要干嘛啊!”
阿皮跟在夜卿身后絮絮叨叨的说着,哪知夜卿进房就里开始乱翻起来。
夜卿现在记忆恢复,他记得上次阿皮受五咒之刑后,阿皮还为自己熬制了汤药。为了守住弦歌的规矩他还谎称那是补药,所以夜卿心里笃定那个补药应该可以治疗爹娘的伤。
“小主人,你找什么呢?”
“上次的补药还有吗?”夜卿回眸问道。
“额,那个、那个、”阿皮阿皮面露难色,心想,那是治疗五咒之刑的药,不适合你吃。
“别这个那个,有就给我拿出来。”
夜卿神色焦急看着阿皮,他知道阿皮守着弦歌的规矩不能说药的真实作用,但现在是自己同样不能说药是用来干什么,二人就这么打哑迷。
阿皮试图想让夜卿放弃汤药的想法,挠头难为情的劝说:“有是有,不过小主人我不是和你说过了嘛,那个补药你喝不了。”
“快点给我。”夜卿眸光凛凛,命令道。
夜卿从未这样对自己说过话,阿皮只好乖乖从后柜子的凹槽里拿出了一包草药给了他无奈道:“给你。”
夜卿死死拿着救命的草药,立刻夺门而出。
阿皮看着他的背影,叫喊道:“小主人,你拿的补药对男人没用的,你要实在想喝补药,以后我再重新给你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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