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维安追问

大半夜的不睡觉，你们想干嘛？

我的灵魂因为实体化，打斗。竟然觉得有点虚弱。

我便入定了。

安安静静地恢复能量，拒绝狗粮。

狗粮有毒。

“哎，头发……”阿余说，伸出手捋了捋白开心耳边的头发。

夜风正吹乱了白开心的头发，被阿余顺直了。

“砰！”出租屋的门被踢开了 ！

可怜的门轰然倒地，扬起一地的灰尘。

门外站着杀气腾腾的亦维安。

看到这一幕，亦维安的眼神更是想当场杀了阿余。

“她在哪里？”亦维安阴森森地问。

全屋寂静。

“姐姐、姐姐、姐姐，救命！”白开心的灵魂呐喊着着，想缩起来，让我掌控身体。

但是我入定了，听不见她叫我。

如果是平时，白开心叫我，我就会出来。但是我没想过，灵魂实体化，会如此耗费能量，以致我不能掌控身体。

白开心想晕，但是看到阿余，决定不晕了。

白开心的灵魂如果晕了，不知亦维安会怎么对待阿余。

想起我与亦维安的几次相见，纪检室的家具碎了，白开心的肉体也添了不少伤痕。

如果白开心晕了，亦维安会不会狂揍阿余一顿？

白开心便强撑着，挤出笑容。

“她在哪里？”亦维安问。

“亦司长，亦司长好，亦司长找谁？”白开心从床上爬起来，问。

“那个在夜市大闹的女子，她在哪？”亦维安问。

“她……”白开心不知道怎么回答。

亦维安拿出手机，上面是一段视频。是我大闹夜市的视频。

视频像素不清，只看到我与空气打斗的模糊身影。

在兵营，亦维安做了我十年的总教官，我的身影，他再熟悉不过。

“那就是她！但她，她不是被你……”亦维安冷冷地看了白开心一眼。

“撞死”两个字愣是没有说出口。

亦维安看着白开心的眼神，很矛盾。一方面，白开心是杀妻凶手，又冒充他的女朋友，他很想杀了；一方面，白开心虽然是被刻意训练出来的特工，但是因为身上有我的影子，他舍不得杀。

“我没有办法让她来见你……”白开心不知道怎样解释我是鬼魂一事。因为我曾经和白开心说过军人不信鬼不信神，亦维安不会信的。

“我有办法，”阿余说。

阿余被亦维安紧张寻人的态度打动了，说：“我会画画，我看清那个姐姐的模样了。”

阿余“叮铃铃”地跑出去，没一会又“叮铃铃”地跑回来，手里除了那五大把钥匙，还有一本素描本。

阿余坐到桌子旁，把钥匙放在身边，然后打开素描本，握着铅笔在纸上“沙沙”地作画。

不到半刻钟，阿余举起手中的素描本。

本子上，是一个俏丽动人的女人。

阿余的画工很好，我的天姿跃然纸上，仿佛即将翩翩起舞。

亦维安失态地抢过素描本，右手颤抖地抚摸着纸上的我的面容。

“五年了，我的女孩已经出落成倾国倾城的大美人了，”亦维安哽咽了。

白开心看呆了。

没想到冷面玉郎亦维安，会有这样的一面。

“亦司长，要不，您先回去，我联系上她，再通知您？”白开心说。

白开心不知道我什么时候会醒过来。

但是，都凌晨四点多了。亦维安、阿余两个男子坐在她的出租屋，简直没法睡了。

亦维安轻轻撕下那页素描纸，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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