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神死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钟离正在往生堂里喝茶。他听着旅者带来的消息,事不关己的样子确实有些冷漠。
他说,“那个酒鬼又在闹什么。”
“不是——温迪真的……他被女士夺了神之心之后就一蹶不振……况且我亲眼去看过。温迪真的——”
旅者站在他身后,声音越来越小。
他本是不应该来的,但可能是这个风神生前再三请求。旅者顿住了本该前进的脚步。
“哈……也罢。”
钟离放下茶杯,终归是抬起了头,“那么我就随你去一趟。”
——
蒙德城依旧和往日一般宁静,唯一遗憾的是,这微风再也不曾轻抚他的子民,整个蒙德城寂静无声,连风都停了。
“风神的事情我们有把握。”
迪卢克 依旧是一身朴素的黑衣,他站在棺材旁边,面色不善。
“迪卢克老爷,那个……”
空轻轻叹了口气,又看了一眼钟离,“这位是璃月的岩神,也是温……风神的故人。”
钟离本来是不信的,他的这位老朋友向来生性贪玩,能做出什么假死之事,也是必然。不管每次怎么玩,他总是能够揭穿。但是这一次。
温迪装的很像。
他的皮肤惨白,连一丝血气都没有。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大袍子,双目紧闭。
“交给我吧。”
“等等,你要干什么?”
迪卢克刚才是抱着胸的,听到钟离的回话,下意识绷紧了身体。
“风神死后,身体会化为狂风,你们也不希望蒙德城会遭此劫难吧?”
钟离还是一副冷冷的样子,他的双手已经攀上了温迪的脖子。从触摸他的皮肤开始,传来一股凉意,钟离下意识把他搂在自己怀里,彼时那双温柔的眼眸,此刻泛着冷光。
毫不掩盖的危险气息。
迪卢克后退几步,“请便。”
——
“我要带他去摘星崖。”
钟离看着旅者,在后者满怀歉意的眼神中,仿佛得知了什么。他惭愧地摇了摇头,声线有些颤抖,“巴巴托斯与我分别有一千年之久了,却没有想到再次见面……”
四周无风,几只晶蝶慢悠悠的停在塞西利亚花上。温迪枕着钟离的膝,沉沉的睡着。
钟离将刚才摘掉的两朵花重新绑在他的发梢上。动作轻柔,充满暧昧。
他坐在地上,抬头看着刺眼的阳光,嘴角露出了一抹凄惨的笑意,“好了,别闹了。”
“……”
回应他的是一片寂静。
“巴巴托斯,我记得你临走前曾与我说过,等到战争结束,就与我共同饮交杯酒。”
“我那时因为掌管着璃月,对你的话并不在心。”
怀里的爱人依旧是紧闭双眼,但身体却越发的冰冷。
“现在,我已不再是璃月的岩神,我是属于你一个人的钟离。”
“所以……带我走吧。”
顷刻间,狂风袭来。撕心裂肺的痛感瞬间在他身上蔓延,钟离将怀中人搂得更紧,轻轻吻着他的耳垂,温柔的用手去抚去他额前的碎发。
——
想象中的场景并没有发生,温迪的残骸渐渐在他怀中消失,只留下刚别上的两朵塞西莉亚花。
是啊,风神已经许久没有回到蒙德了。但他隐姓埋名,他记得所有子民们的名字。这样温顺的神明,怎么会舍得将狂风吹向自己的子民呢?
钟离被震的天旋地转,他抬起头,仿佛在刹那间,听到了风的声音。
风说,替我好好活下去。
“巴巴托斯……”
他的双手紧紧抓住手边的塞西莉亚花,眼睛已经湿润,眼眶变得通红。
“不要离开我……”
——
“神,也会哭的吗?”
“神也有情感,为什么不会呢?”
【呀,有点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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