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别致的风景

别看艾格是个从蜜罐里泡大的富家少爷，可人家的身子骨一点都不差，怎么说也要比那个天天窝在实验室研究不存在的永动机的卢卡强壮。

在酒吧游玩到深夜，艾格扛着克拉拉徒步走回了家，这孩子今天应该玩得很开心。或许多夫林酒对她来说效果太过霸道，一瓶下去后就小脸泛红不省人事。

“少爷，您这是……”管家杨叔不可置信地看着归来的少爷和小姐。

艾格·瓦尔登抱歉杨叔，克拉拉还在睡，不要打扰。

“幸好老爷这几天外出应酬，不然少爷您可难逃此劫。”杨叔摇了摇头，“怎么能带小姐去酒吧这种地方？还把小姐灌醉了。”

艾格·瓦尔登偶尔一次，也不是不行。

克拉拉·瓦尔登：呼……

“好吧好吧，老夫会替你们隐瞒的。但下不为例。”

艾格·瓦尔登谢了杨叔。

艾格谢过管家，爬上二楼将克拉拉送回了房间，然后从衣柜里选出一件蓝白色的睡裙给克拉拉换上。全程下来克拉拉都没有一丝动弹，只是偶尔嘴边传来熟睡的闷哼。

将克拉拉送进被窝，艾格并没有马上离开的意图，坐在克拉拉的床边看着妹妹的睡颜。

艾格·瓦尔登有些高估你了，还是不能带你去那种地方。

克拉拉·瓦尔登：嗯……

艾格·瓦尔登有时候感觉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你就长大了，明明十二年前你还是个小家伙。

艾格·瓦尔登已经做了十二年的兄妹了吗？

克拉拉·瓦尔登：Zzz……

艾格·瓦尔登呐，今晚能睡在你身边吗？

艾格·瓦尔登【笑】开玩笑的。晚安。

艾格轻手轻脚地离开克拉拉的房间，关上房门。

星见照相馆里，约瑟夫将摄影机洗出来的照片装进相框，这是明天客人要来取的重要物品，收拾完就可以关门回家了。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那些孩子，今天应该玩得很开心吧。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真是不会挑时间的客人啊。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伊索·卡尔。

伊索·卡尔……

好巧不巧地偏偏挑这个时候访问照相馆，一位消瘦、戴着口罩的银发青年敲开了照相馆的大门。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许久不见，怎么突然想到来找我了？

伊索·卡尔……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卡尔，你最近音信全无，红教堂出事了？

伊索·卡尔好像……闹鬼了……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哦？这倒是件有趣的事。

伊索大致说了说最近红教堂的情况，据守墓人所说，墓地出现了尸体丢失事件，而且还没有被挖坟的痕迹，就像凭空消失一样。

这些丢失的尸体之间任何交集，有年轻人也有老人，有普通人也有贵族。更奇怪的是，红教堂的传教士们核对情况时，那些家属好像都不记得关于死者的事，就像一个毫不相关的陌生人。

约瑟夫手指敲着桌板，耐心地听伊索叙说灵异事件。

伊索·卡尔很奇怪……是不是……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嗯……或许也不是什么严重的事，又不是活人。

伊索·卡尔请尊重我一下，尸体对入殓师来说也是很重要的。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思考】失踪的尸体……遗忘的记忆……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有点意思。

伊索·卡尔不止如此……连教堂尸体清单上……名字都被抹除了……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为了隐瞒真相，连名单都涂改了？

伊索·卡尔不，不是涂改……

伊索·卡尔是凭空消失，就好像……从没写过任何字那样……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那可真是稀罕。这世界存在魔法了？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一忘皆空。

伊索·卡尔请您不要开玩笑。

约瑟夫轻浮的态度让伊索有些不高兴，这么严重的事怎么可以开玩笑，你当大家都来自霍格沃兹吗？

伊索·卡尔虽然现在消失的是死人，说不定……以后会轮到活人。

伊索·卡尔还请您小心为妙。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呵……

伊索交代完这些事后匆匆离开了照相馆，对于他这种和尸体打交道、又很社恐的人来说市区还是难以适应。约瑟夫饶有兴趣地回味着伊索刚才所说的灵异事件，拿出打火机点燃手中的胶片，看着它一点一点变成灰烬。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事情开始越来越有趣了。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神秘地笑】呵呵呵……

可能真的是克拉拉沾不了酒精，直到第二天都没睡醒。早饭时都没见到她的身影，艾格去房间里找她，结果发现克拉拉宿酒未醒，身体发软瘫在床上。

艾格·瓦尔登【摇头】下次真不能再让她喝酒了。

克拉拉·瓦尔登：唔……

艾格·瓦尔登好了，一直躺着也不是办法。来！

克拉拉·瓦尔登：呼……嗯……

艾格拖着克拉拉的身体，将她打横抱起，送到了后院的秋千上晒太阳。秋千上的拉杆上绑满了粉色的蔷薇，宛如一个花之摇篮，公主熟睡在摇篮中。

艾格·瓦尔登……

艾格·瓦尔登今天阳光真的不错，在这里好好休息吧。

克拉拉·瓦尔登：嗯……

艾格·瓦尔登【摸头杀】我真是羡慕你。怎么就没人把我往天上宠呢？

艾格·瓦尔登罢了罢了，我心甘情愿。

安置完克拉拉后，艾格回到了自己的画室，拉开窗帘让阳光透进来。金色的灿烂普照着有些凌乱的画室，艾格换上一块新的画布，持笔伸手测量比例，这里正好能看见秋千和克拉拉的身影。

虽然艾格并不擅长画肖像，但要是画一个需要添加一个人的场景，这点还是可以做到的。正好，面前就有一个不错的模特。

艾格·瓦尔登睡在粉色蔷薇摇篮中的公主吗？会是一幅很可爱的风景画。

艾格·瓦尔登嗯……让我想想。

艾格比量了一下开始在画布上打稿。枯燥无味的练习已经让他厌烦，今天终于有个不错的风景可以写生了。明明画过无数张有妹妹存在的画作，却永远都不会厌烦。

那个秋千是独属于他们兄妹二人的摇篮，为了哄克拉拉开心，杨叔特意为小姐安置了这个秋千。每当克拉拉无聊的时候，就会跑到秋千上，艾格站在旁边推着靠背。

克拉拉·瓦尔登：哥哥！再高点高点！

艾格·瓦尔登再高你就要飞出去了。

克拉拉·瓦尔登：克拉拉想飞！

克拉拉越荡越高，几乎要飞出整个宅邸的围墙。有时艾格会陪克拉拉一起荡秋千，吹着口哨，幼时的他们是那样单纯，又那么开心。

艾格·瓦尔登你知道什么是兄弟姐妹吗？

克拉拉·瓦尔登：唔姆？

艾格·瓦尔登兄弟姐妹是比任何人都更亲密的关系，靠最牢固的纽带连接起来。

克拉拉·瓦尔登：哥哥，克拉拉听不懂。

艾格·瓦尔登听不懂也没关系，我是你的哥哥，你是我的妹妹。无论发生什么，哥哥都会保护好妹妹。

艾格·瓦尔登所以……

艾格一边抚摸着克拉拉的头，另一边紧握住她的手。

克拉拉·瓦尔登：哥……哥？

艾格·瓦尔登无论发生什么，我们都要在一起，绝不会抛弃彼此。

艾格·瓦尔登我……已经不想再看见离别了……

克拉拉木讷地点着头，其实艾格说的那些话她一句都没听懂，只知道哥哥希望自己不要离开，一直留在这个家里。

克拉拉·瓦尔登：【醒】……！！

克拉拉·瓦尔登：我怎么在这里啊？太阳好刺眼。

克拉拉·瓦尔登：我的腿……好麻的样子。

睡在秋千上的克拉拉突然惊醒过来，自己居然被丢在后院，身上还穿着睡衣。而且双腿又痛又麻，好像走了很多条路，莫非自己昨晚是梦游了吗？

克拉拉·瓦尔登：哥哥！在哪里啊？

克拉拉·瓦尔登：哥哥……在这里啊。

克拉拉转头注意到，艾格背靠着画室的落地窗，躺在被整改成休息区的窗台上，枕着那个汉堡抱枕睡午觉。

哥哥终于知道该休息的时候要休息了，克拉拉很欣慰。

但是眼下还有更大的难题，这双腿麻木僵硬又很酸痛，甚至连抬都抬不起来。克拉拉抱着膝盖想让腿动起来，结果自己却从秋千上跌下去，摔了个嘴啃泥。

克拉拉·瓦尔登：悲催……怎么会这样啊……

克拉拉·瓦尔登：【站起】不行不行不行！不能这样颓废下去！

克拉拉·瓦尔登：啊嘞？

克拉拉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震惊期间发现自己的腿突然能活动了，仿佛充满了力量。她拉伸了一下，像芭蕾舞者那样垫脚抬腿，真的能动了！

克拉拉·瓦尔登：能动了！哇咿！！

克拉拉·瓦尔登：哦——！！

艾格·瓦尔登……

艾格·瓦尔登吵死了……

克拉拉感觉自己的双腿非常躁动，夺走了身体的掌控权，跳过宅邸的花墙，以风一般的速度奔跑在大街小巷。

艾格被嘈杂的声音吵醒，但并没太当一回事，堵上耳朵继续午睡。缺少遮挡后阳光更为充裕，让他睡得更温暖踏实，几秒钟就进入了深度睡眠，造梦工厂开始营业。

强力又躁动的俊足拖着克拉拉的身体，带领她跑遍了整个欧利蒂丝城，穿过城市、田野，伴随而来的强风吹飞了蒲公英的种子。直到一处山崖边，这双腿才终于停下来。

克拉拉·瓦尔登：跑的好快，这真的是我的腿吗？

克拉拉·瓦尔登：【震惊】……！！

克拉拉来不及思考这双腿所带来的力量，就被眼前的景观震惊了。这不就是欧利蒂丝城所没有的别致的风景吗？如果是接近日落时分，想必会比现在更美。

艾格的造梦工厂开始营业了，从他的脑细胞里挑选记忆的碎片，然后组合拼装。或许是员工们想摸鱼，偷工减料直接将一长条像录像带一样的磁盘塞进了机器里，充当艾格这段午睡的梦境。

只见一双黑色的大手将克拉拉压倒在地，那只恶魔撕扯着她的外衣，妹妹惊恐哭喊着。然而禽兽般的男子丝毫没有收手，反而一脸享受，试图玷污她的贞洁。

“谁都别想……动我的妹妹！！”

头戴红色贝雷帽的红衣少年愤怒地扑倒男子，握紧手中的开信刀，一刀一刀地刺向他的身体。不停歇地重复了数十次甚至上百次，直到那个禽兽躺在地上不再动弹，少年才喘着粗气站起身，全身上下沾满了鲜血。

“哥哥……你……”

“别怕……没人会伤害你，哥哥会保护你，永远……”

“不要……好可怕……不要！！！”

艾格·瓦尔登【惊醒】……！！

艾格被噩梦惊醒，一瞬间坐起身来，扶着还在阵痛的额头，冷汗已经将枕在头下的抱枕沾湿了。他望向窗外，天阴了下来，淅淅沥沥地下着小雨。

真是的，又梦到了那件事……那一生的噩梦，对于他和克拉拉来说。

艾格喘了口气，站在上午完成的那幅风景画面前，看点赏心悦目的东西应该能让自己忘掉那可怖的噩梦。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也都结束了。

画中的公主睡在粉色的蔷薇秋千上，宛如花之精灵，又好像一位甜美的天使。再一对比现实中的对象……秋千上没有任何人啊。

艾格·瓦尔登【惊】克拉拉？

克拉拉不见了！

艾格询问家里的佣人，都说没见过小姐，家里各个角落都找遍了。如果不在家里，那肯定是独自一人跑到外面去了，艾格心生恐慌，来不及换下日常服就跑出家门，在欧利蒂丝城四处找寻。

艾格的身影穿梭在雨幕之中，长靴踩过水洼，激起一阵小小的涟漪。维克多正抱着威克在树下躲雨，正巧看见艾格焦急地赶路。

维克多·葛兰兹威克快看！是艾格！

艾格·瓦尔登【刹车】……

艾格·瓦尔登维克多！威克！

“汪汪！”

维克多钻进雨幕，威克抱着艾格的大腿爬上了他的身子。

艾格·瓦尔登【抚摸】乖，乖。

维克多·葛兰兹你好像很急的样子。

艾格·瓦尔登我在找克拉拉。那孩子宿醉未醒，却从家里不见了！

维克多·葛兰兹什么？这可是很严重的事啊！

艾格·瓦尔登不好意思，你也来帮下忙。

艾格·瓦尔登天下着雨，她还穿着睡衣，一定要尽快找到她！

维克多一听说克拉拉失踪，连思考都没经过就答应了下来，以前克拉拉就因为被绑架失踪，还险些惨遭毒手。

有了维克多的帮助，艾格心里稍微有了些底，毕竟邮差游逛在城市的大街小巷，打听线索的途径也很多。

雨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打算，艾格爬上一棵树，站在树顶的眺望着。突然眼前出现了一抹天蓝色，像是一个人影，留着长直及腰的褐色顺发。

是克拉拉没错！艾格跳下树向妹妹那边赶了过去。

艾格·瓦尔登克拉拉！

克拉拉·瓦尔登：【回头】哥哥？

艾格·瓦尔登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我很担心——

艾格·瓦尔登【惊】！！！

只感到一阵风吹过，像是什么东西从自己身边穿了过去，克拉拉从自己眼前消失了，反而出现在了身后。她奋力地刹住车，扶着双腿。

艾格·瓦尔登好快……

艾格·瓦尔登你为什么要逃啊？

克拉拉·瓦尔登：【挥手】不是啦～！

克拉拉·瓦尔登：我醒过来之后，这双腿就非常躁动，而且跑得特别快。我根本没办法停下来啊！

克拉拉·瓦尔登：哥哥！快救救我啊！

艾格·瓦尔登【苦笑】不会吧，哪有这么离谱的事。

艾格可不相信天方夜谭，然而克拉拉却打了他的脸。克拉拉再次向艾格跑去，希望能及时停下来，结果还是跑过了头，狠狠地跌倒在水坑里。

这下艾格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表情变得严肃又坚定。

艾格·瓦尔登……好吧。

艾格·瓦尔登【张开怀抱】跑过来！克拉拉！我一定会接住你的！

克拉拉·瓦尔登：但是，要不小心撞在哥哥身上的话……

艾格·瓦尔登会成功的！相信我！

克拉拉·瓦尔登：……

克拉拉·瓦尔登：这可是你说的，一定要让我停下来啊！

艾格·瓦尔登【笑】……

克拉拉再次站起，向艾格的怀中跑去。艾格露出温柔的笑，不止是他有绝对的自信接住克拉拉，更多是出于妹妹对自己的信任。

就在克拉拉即将撞向自己之时，艾格纵身一跃飘在空中，克拉拉就这样从艾格之前所待过的位置穿了过去。同时半空中的艾格抓住了克拉拉睡裙的腰带，一个跟头翻身就将妹妹抓在了手中。

艾格·瓦尔登可别小瞧你哥哥我啊！

克拉拉·瓦尔登：是……

你哥哥永远是你哥哥，轻易就做到了旁人觉得不可能的事。

维克多·葛兰兹艾格！你已经找到了！

艾格·瓦尔登不止找到了，还很轻松地抓到了她。

克拉拉·瓦尔登：【尴尬】不好意思，给你们大家添麻烦了。

维克多·葛兰兹不要再偷偷玩失踪了，我们都会担心的。

克拉拉·瓦尔登：这只是个意外啦～没有下次。

艾格·瓦尔登你确实该好好解释一下。

三人回到了瓦尔登宅邸，将湿衣服换下送去佣人手里烘干，厨师送来三杯热茶为他们驱寒。

维克多·葛兰兹【裹被子】阿嚏！

克拉拉·瓦尔登：抱歉啊，维克多……

维克多·葛兰兹不、没事……我和威克……今天也是冒雨工作啦……

克拉拉·瓦尔登：可以带雨伞。

维克多·葛兰兹被风吹走了……

克拉拉·瓦尔登：【呆】这个……

克拉拉呆住了，莫非是自己在城市里奔跑的时候，刮起的强风把维克多的雨伞给吹走了？那自己身上又背上了一条罪。

艾格·瓦尔登好了，先解释解释你为什么会从家里跑出去？

克拉拉·瓦尔登：是。

克拉拉解释了一下大致情况，总之自己酒醒了之后双腿特别烦躁，像是有了自我意识一般，带动克拉拉的身躯活动，而且速度非常快。折腾了这么久后，这双腿总算是静了下来，愿意听从大脑的指示。

艾格像听故事一样，简直是令人难以置信的天方夜谭。莫非多夫林酒还能刺激人的神经，使其变成飞毛腿吗？

克拉拉·瓦尔登：至少现在能控制了。

艾格·瓦尔登啊啊……就算你现在跑得飞快，也不能随便从家里跑出去哦。

克拉拉·瓦尔登：【炸毛】就说这次是意外啦！我没想跑出去的！

维克多·葛兰兹艾格，就原谅这一次吧。

艾格·瓦尔登罢了，索性你没出什么大事。吓死我了。

克拉拉抚摸着自己的腿，已经无法变回从前的样子，那自己只能变得更出色更优秀了。

经过一段时间的掌握，克拉拉多少可以控制双腿的躁动了，需要快跑的时候就加速，找好时机刹车停下来。总之过程中吃了不少苦头，后院的小杉树都被她给撞成了歪脖子。

但是克拉拉一直没有忘记那天在山崖上看到的风景，她真的好像带给哥哥看一眼，相信他也会喜欢。

克拉拉·瓦尔登：呐，哥哥。

艾格·瓦尔登单独出门的话免谈。

克拉拉·瓦尔登：我想带你去个地方。

艾格·瓦尔登哦？

克拉拉·瓦尔登：是欧利蒂丝城所没有的风景哦！

艾格·瓦尔登喂喂喂！干什么啊？

克拉拉·瓦尔登：抱紧了！

还不等艾格做出反应，克拉拉已经将艾格抱起，依靠她那双健步如飞的俊足，向那天所到过的山崖跑去。她还记得那个地方，也记得去那里的路。

两人穿过城镇，吹散了维克多手中的信封，急得他和威克蹦跳着去捡飘在空中的信；穿过田野，吹飞了蒲公英的种子，载着它去往远方落地生根。

克拉拉·瓦尔登：我们到了！

艾格·瓦尔登克拉拉，下次提个醒好吗？

艾格·瓦尔登而且，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

艾格·瓦尔登【惊】？！！

艾格刚想埋怨几句，就被眼前的风景夺去了注意力。山崖下是一片一望无际的花海，各色花朵汇聚在一起成为一片彩色的海洋，几座风车随风转动着风扇，将掉落的花瓣吹向高处，覆盖住兄妹俩的视线。

太阳也在此时慢慢落山，夕阳的余晖穿过妹妹的发丝，普照在她恬静的脸上。

克拉拉·瓦尔登：怎么样？这里的风景？

艾格·瓦尔登【笑】……

艾格·瓦尔登你果然……是我的宝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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