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
“哈哈哈~”
“哇哦~”
简家所有人都出现在简沐阳的房间里,实在是、实在是他太吵了,天刚亮,睡得正熟的简怀良夫妻被一阵又一阵的笑声给吵醒了。
在一楼睡的爷爷奶奶也被吵醒了,大家此刻都一脸好奇的看着他。
这是做了什么好梦呀,睡觉都笑得这么邪乎。
“哎呀,不行,不行,这是撞邪了吧,我去找孙麻婆来看看吧。”
唐语琴看着大孙子笑了好久都不停了,心里很焦虑,大家都不敢去吵醒他,生怕吓丢魂了。
简初初到了六点就起床了,她受不了,吵死人了,怕吵到程欢妍,用50积分换个声音屏蔽罩,让她继续睡。
“嗯,好吵呀,他怎么笑那么久的”,简初初也进房间来,看到简沐阳不仅笑还翻来覆去动个不停。
“小九,他怎么了?不是回来了吗,不会灵魂出窍了吧。”
“宿主,他就是做梦,太开心了而已。”
“嘻嘻嘻~”
看着简沐阳又闹又笑的,房间里头的人看一脸很无语,是捡了很多奥特曼吗。
“叽咔——”
“哒哒哒……”
老电梯像往常一样,发出些刺耳噪音,林梦娥习以为常。
十七层的电梯下降缓慢,数字停到五楼就卡壳了,一直闪停又闪亮的,灭了亮、亮了灭。
“哐哐哐、哐啷——”
平日里温顺嘈杂的噪声,突然提高了几个分贝,显得突兀。
“欸~”,林梦娥慌神,惊呼一声,快迅按下报警键。
反而回事电梯的摇晃,“啪”的一声,突然陷入死寂般的黑暗,伸手不见五指。
死神悄然降临的惊悚,林梦娥直觉要交待电梯里,享年四十三岁。
但想到自己有身故险,立了遗嘱,公证处也交待清楚,死后这笔钱按月发放,防止被小人贪掉,也算死有所值,至少,有了这笔钱,父母还能保障养老生活。
“哐当——”
头顶掉一大块东西,是林梦娥所不能承受的重量,被砸死那瞬间的剧痛,感觉自己全身爆裂,成为一团肉酱……
“哐当——”
“哎呀,你个赔钱货,怎么连个碗都拿不稳,生你有什么用、有什么用……”
额头被人指指点点的,手臂被人掐来掐去的。
“~好痛~”,轻声呢喃着,林梦娥都没发现自己的声音变了。
什么东西一直戳她的额头,手大力一拍,想把这闹心玩意拍走。
咦?
她手能动,没残!
她没死,一定是、肯定是!
林梦娥心里因为那一线生还,居然还乐呵乐呵的。
也是,谁还不想好好活着呢。
“赔钱货,敢回手,你丫的,找死,看我不打死你……”
什么声音?为毛听到那令她生厌又熟悉到反胃的尖嗓,林梦娥心里不爽至极。
被砸伤还听到那讨人厌的声音,难道又来诓骗她父母的钱。
都几十年,怎么还看不清这一家人的尿性,看她不打扁这一家臭咀。
火气一来,眼睛倏然睁开,就看到迎面来了大扫帚,向她劈来。
林梦娥下意识的闪躲到一边,扫把换个方向劈过来。
它劈。
她闪。
它劈来。
她又躲一边去。
反反复复的,挥动扫把的女人气喘吁吁的停下来,双手柱着扫把,大饼脸,一头的卷毛炸起,眼冒杀气的看着她。
是她!
再次确认。
丢,还真是她,晦气!
这个何艳霞,居然敢拿扫帚打她,是看她受伤好欺负,都七十多岁的人了……
等等,林梦娥恍惚了,眼前的何艳霞怎么变年轻了。
那贼眉倒三角的小眼睛,鼠目精光的,脸上没有老人斑,但那么标志性的眼神,想不认出是她都难。
“看什么看,小赤佬,滚回你那山卡啦去,忒~”
林梦娥早早躲在门口边框外,木框将何艳霞啐的口水挡住,她气不过,一定要在这赔钱货身上吐几口唾沫解气。
“忒、忒、忒……”
林梦娥回击,反应灵敏的在女人身上连吐了好几口,顺便吸了下鼻涕,用手一挤捝,直接往何艳霞身上丟去。
这是她最想做的事,脑子里摸拟了几百遍了。
报复完就赶紧溜,哈哈,太爽了!
“啊——”
女人将扫把用力丢过去,没砸中,还反弹回来,砸到自己脚。
像吃人的怪兽,暴躁十足,在原地又气又累的跺脚,尖叫喊出破音。
晦气,做梦都能梦到这讨人厌的霉神,林梦娥只是反射性的回击而已。
“梦梦,你跑啥呀”,担着两捆柴的过路女人,看到林梦娥就热情嚷了一嗓门。
林梦娥照面一看,是桂英伯娘?
好端端的,怎么梦到她了?
她们可一点都不熟呀。
从小性格内向,见面也不敢跟人打招呼的,上了初中,就没再见过王桂英一家,听说在外头发达了,到老了才回乡盖别墅养老。
女人肩上担着两大捆柴,小脸晒得赤红,大眼睛又黑又亮,眉毛浓黑微弯,五官立体,粉唇丰润,给人亲切又端庄。
午日的阳光映在她脸上,笑起来,左脸颊起了一个小梨涡,牙齿整齐白亮,好看与肤色好像真的无关似的。
“桂英伯娘,你怎么这么好看的。”
林梦娥觉得这梦可真实了,女人脸上的细绒毛都看得很清晰,虽然颗得黑红,但皮肤光滑细腻,让气质平添一分踏实稳重。
“乖乖,嘴这么甜的,小心脚下的石头,跑那么急干啥哟。”
王桂英一早就上山砍柴,只要不下雨,每天不落的,到了冬天,就可以轻松点,不怕没柴火过冬,有时还有人上门来买柴,能赚点菜钱。
两口子是石盆村里出了名的勤快人,早出晚归,没跟谁红过脸,老老实实过日子的本分人。
“你膝盖怎么破了?”
王桂英看她膝盖破了一大块,红肿淤青,很晃眼。
林梦娥低头看腿,何止磕破,还出血了。
不知是不是心理反应,林梦娥觉得全身哪哪都痛的感觉。
“你手怎么也擦伤了?”
王桂英把两捆柴立到路边,看看她的小手,又将她转过身,检查她身后,撩起衣服,身上有些泛紫的掐痕,重点是,穿的衣服也太破了吧。
五岁大的女娃,裤衩都成开档裤了,穿成这样,多不卫生。
“阿霞、阿……”
“伯娘,不要喊她,她会打死我的……”
“啥?!”平日只觉得何艳霞嗓门大,紧抠了点,没想到还是个虐待的主。
全身的痛感越来越强烈了,不知是不是身体的伤痛,连做梦都痛得很。
林梦娥抱住王桂英的大腿,想寻求点安慰。
王桂英拉着她的一只小手,怪可怜的,父母在地打工,把孩子留在老家,都带成啥样,每天不是这磕就是那伤的。
手掌的温热触击到心尖,好真切的感觉,这梦好真实。
“走,去伯娘家,我给你擦点药酒。”
王桂英正值壮年,力气大,右肩轻松担起两捆柴,左手牵着林梦娥的小手。
一大一小,在泥沙路上行走,倒映出窄小的影子。
林梦娥呆楞楞的,这路和影子也真实,以前做梦都是朦胧不清晰的,看着路上的石子泥沙,清清楚楚的,皮肤被太阳晒烫的感觉,更是令她魔怔。
直到药水将林梦娥辣痛,她才醒悟,她好像——真的回来了?!
有些事她永远不会忘记的,幼时,印堂老是被人戳,何艳霞用长指甲扎进肉里,出了血,因此破了相。
对外却说,是她自己走路不带眼,磕的。
林梦娥很在意印堂是不是破相了,长大后,好多人跟她说,印堂有坑条疤痕且凹陷的人,运气不好。
即使有钱去做医美,也无济于事,不可能修复到跟正常人一样,就是修复后,也没什么用,打眼一眼,印堂中间窝了下去,又丧又衰。
小手又黑又脏,指甲长了断得不平整,这是多久没剪指甲,王桂英看得强迫症都犯了,好想剪齐。
给小孩穿了一身自家孩子小时候的衣服,软糯糯的模样,让王桂英好想再生一个女儿,可惜结扎了,政策不允许。
“不怕,没伤,就是有个红印子。”
这话是安慰的,一看就是用手指戳的,都红肿一圈,这何艳霞干啥那么大手劲。
小孩不听话,吓吓就好了,还真上手呀。
“可是,我觉得好痛,这里也痛”,林梦娥指着右额角上的头发说。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今天好像是因为自己太饿了,跑去后面的老房子。
让奶奶给点吃的,被干活回来的何艳霞看到了,指指点点的,自己躲的时候磕到砖角上,额门头磕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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