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
我为什么会如此自然的回想起这座山的样貌,按理来说,没有原主记忆的我是不会对一些场景产生触动的。
可……我确确实实的认为那座山与我所身处的这座山相像,甚至感到一模一样。
“轰~轰~”几道响彻天际的雷声从林亦所看的方向传来,须臾,暗红色的雷光犹如大地震怒般垂直袭向被白色雾丝环绕的山,将整座山包裹进一层暗光中。
雾丝似是敌不过突然袭来的红色,转瞬就不见踪影,暗光也认同这种想法,开始手舞足蹈,庆祝自己的胜利,殊不知危险正在来临。忽地,妖光还未反应,一瞬就被从山体里现出的雾气吞噬,一丝不剩,只余刚堆积起的黑云卷走残留碎末,慌忙逃窜。
归于平静,仿佛什么也未曾发生。
目睹这一过程的林亦还未回过神,修剪整齐的手指紧紧抓着面前的窗棂,稍显稚拙的面容深陷入两臂之间,整个人处于半梦半醒间,额头青筋暴起,细密的汗珠沿着本就黏腻的皮肤落下。黑暗席卷过来,将视线遮盖,随即身体不受控的下坠。
???
林亦叹息。
林亦苦嚎。
林亦抗议。
这什么易晕体质?还没来一天就晕两次!太虚了吧!
林亦又晕了过去,只是这次梦到的并非他的事。
他在梦中看到了两个人,一男一女,一人身穿流云袖袍,耳垂珍珠坠链,一颦一笑间,全是豪情壮志,动作大咧,眼神坚定,眉目间一幅“兄弟呀,哥俩好”的挺拨。只瞧得部分,林亦原本以为这是个男人,然而当他定睛一看,却发现这是个女人。虽然她的身形比一般女人要高
一些,但是她仍旧是个……
“说了多少次!不要女人女人的叫我,再这么叫我,当心我阉了你!背着我也不能说,想也不可以,听到没有?不然……当心点!”林亦看着面前咄咄逼人阴沉着脸的女子,默默的将还未说过两个字给吞了回去,不自然淡笑。
虽然我不是她旁边的那个男人,但也觉得压力山大,这威迫力怕是谁都降不了吧。不,应该是承受得住。这位兄弟……有点惨。
林亦所想被灵验,看着身着紫色锦服的男子一脸唯唯懦懦拿着铁扇遮盖着脸上的伤痕,期间不时垂身道歉,林亦哀叹。
这片段究竟是什么意思?原主的记忆?
看着也不像,起码我可以自由走动。
嗯?我可以自由走动?意思也就是我不用一直看着他们拉拉扯扯了。
林亦眼盯着一双苍白无力的手拉着盛气正怒的人的衣袍,然后转瞬就被甩到一边,连带着人一起与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带着怒意的人欲走,却又被紧紧定在原地——原本应躺在地上的紫衣人爬了起来一瞬就紧抱住流云袍的人,不让她移动一步。
好一幅痴男怨女的狗血剧情画面,真真让人一言难尽,此美景让人欲罢不能,我先闪为敬,老了,眼睛不好。
这么想着,林亦抬脚就溜。因为他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所以全凭心情走。
不知走了多久,一开始平展的道路被葱郁茂密代替,映入眼帘的林木个个挺拔,向上延伸,仿佛向来人展示自身的威严独特。
飘黄的树叶自上而下浮在空中,跟随微风缓缓移至林亦面前,片刻,停留在林亦伸出的掌心上。落叶仿佛带着难言的热度,轻轻灼烧着裸露的肌肤,使其收回了手。
看着收回手的瞬间就燃起的树叶,林亦庆幸自己的手没事,却又不住暗自打量着周围。
这个天气,凉风习习,树叶不可能自己就燃起来了,除非有人在这个本就不科学的地方用不知道该定义为什么的东西让它自燃,可好像就只有一片燃了。
林亦想着落叶的根源在哪,又是谁做手脚,他环顾四周,却看着好几棵梧桐树愣了片刻。当他犯了难时,却感觉到有一种指引致使他缓缓抬头望向其中一棵。
满树的梧桐叶挂在树枝看着树下的林亦,林亦突觉后背一凉。
为什么树会长眼睛!不对,这个世界应该挺正常的吧。嗯,好像我窗前也有梧桐树,可没有看到有这种,是太黑没看清吗?
“唰”地一声,一道破空声从身后呼啸而来,林亦下意识想躲,可身体没反应过来,直至一银白色从身体穿过钉在梧桐树上,那力度强劲得让树皮炸烈开来,碎屑弹向四处,摇晃的瞬间带有如黑豆一般点的梧桐叶从树枝上挣脱,飘落一地,当看着那黄叶的落地风动,林亦像缓过神来颤抖得摸着自己的胸口——冰刃刚才从心脏穿过。
当冰刃“刺入”皮肤的 那一瞬,他觉得自己已经死了,可现在完好无损的看着手持冰刃的人,感到内心缓缓涌上的恐惧,讽刺的一笑。
一个孩子,看似几岁的孩子,面目却冷冽如霜,一双淡白色的眼瞳冰冷刺骨,紧盯着他的方向,仿佛看见了他。渐渐渗入骨髓的恐惧驱使他往后一步,可脑海中的意识又在告诫他不可动。
对视的那一秒,那个似是有着边界的人儿便转过头看着另一个方向,清明的眉头皱着。又好像没看到一般。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刚开始那野兽般威慑转瞬收尽,只余稚嫩的面孔冰霜满目。
迷一样的人儿,迷一样的梦
这或许……是幻中带迷。
我的清冷师尊(年上)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