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苍离欣赏完毕,门便“吱呀”一声开了,随后走进来一个端着黄铜盆的小丫头,小丫头约摸十一二三岁年纪,梳着双蝶髻,大眼睛,翼鼻,被冻得有些发紫的唇,着一身素净的粗布衣裳,披一件兔毛外套,倒也利索,手中端的盆子里还袅袅的冒着热气。
小丫头看到苍离坐起来,眼睛瞬时亮了,像是饥饿的蜂儿觅到一朵初开的花一样:“公子,你醒了?!快先躺下,以免又受了冻,着了凉。”
“……”苍离欲要反驳,却已被放下盆子的小丫头夺过步来把他又摁到床上,掖实了被子,把他裹得严严的。
“……”苍离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倾雨,快进来服侍公子,我去通报夫人一声”那丫头转身,朝屋外喊。随即又进来一个女孩子,与刚才那丫头一样打扮:“公子可算醒了呢。咦?屋里怎么没刚才暖和了?定是那炭火少了,我去添些炭火。”说罢,走到一个熏炉面前捣鼓起来。另一个丫头急急跑了出去。
不消片刻,来了一个夫人,三十年纪,风韵犹存,依然美得不可方物。“璃儿,璃儿,娘的好孩子,你可算醒了,来,让娘好好看看。”妇人抹着泪,又悲伤又欣喜地过来抱他。
“……”苍离有点懵逼,脸上大写的不情愿。。。然并卵。
“。。。=_=我叫苍离。”声音如清泉一般清脆,隐隐带着几分娇糯,直叫苍离想咬掉自己的舌头。但苍离半天只憋出来了了个这。
“那是自然啊!这偌大的南宫家,除了你,还有谁叫沧璃不成?”妇人虽诧异,却并没有怀疑什么。
“好吧,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娘?”让苍离开口叫一个陌生人娘他还是有些难以启齿,尤其是还在他没弄清楚事情的情况的时候。
“现在?午时了。我的好璃儿,你这一睡,就睡了三天哪,娘的心肝~”
“……-_-||”苍离表示闹心,无比的闹心。
苍离想起了之前之前在海里偶然看到的画面,虽然觉的不可思议,但也并不想去证明什么,既然他来到了这里,一定有什么理由。倒不如呆在这里,既来之,则安之嘛!命运?由他去,大不了一条命,又不是没死过。
“……娘,我还有些累……”苍离扶着额,不想再跟这些女人说话。
“璃儿,那你再睡会儿吧。你身子本就虚,现下又惹了风寒,着实该休息。”妇人点点头,说到。在苍离等着她走的时候,她又继续说:“若不是因为你爹他……你也不会受这等委屈……”“…………-_-#”苍离凌乱中。[说走你倒是走啊……我还想先理理头绪呢……]不过……“委屈吗?娘,我这风寒,是怎么染起来的。”“咦?璃儿忘了吗?”苍离思考了一下,慢悠悠的说:“身上难受的厉害,这两日头疼,便忘了,娘且与我说说。”
“还不都怪那南宫沧芸。提起她,娘就心疼你,要不是你爹他……现在南宫家是你大伯主家,她就这样仗势欺人,也怪娘护不住你啊!唉~”夫人说着又抹了两次泪:“璃儿,你也别跟他们一般计较,毕竟咋们只是寄人篱下了,等你身子好些,娶了妻儿,咱就搬出去。”
“……嗯”苍离扶额,他这情况也摸了个七七八八了也对付的过去,只嫌这妇人有些烦人:“娘,我头疼,想睡了。”
妇人也觉得说多了,便不再言语:“那你好生休息。”“嗯。”苍离又躺了下去。
妇人又看了他许久,摇了摇头,起身走了出去,等到门“吱呀”一声打开后,苍离才睁开了眼睛。等到没了动静,苍离才掀开了被子起身。“嘶——”苍离倒吸了一口凉气,[……真他奶奶的疼],苍离揉了揉被扯疼的头发……[等等,哪来的头发。。。]苍离又扯了把头发,看着散落了一床的千丈长发,差点抽抽=_=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走了几步后才拖着瘫软的身子扶了墙,朝窗前的铜镜走去。
看到镜子里的脸,苍离突然有种把那张脸划花的冲动。镜子里的人长发曳地,细长却不失英气的眉,桃花水眸似要漾出柔波,长睫投下一小片阴翳,添了几分忧郁,琼鼻脂腻,薄唇微抿却丰盈,因病有些苍白的脸更衬了几分柔弱与娇魅。与之前那张脸有七分相似,却更甚神韵。长这么招摇,想不被人记恨也难。。。。。。这张连还真是。。。。。。招女人讨厌。。。
不过,南宫沧芸。。。既然要整人,就跟苍茜一样一次弄死无后患不好么?智力有限就不要学人家出来玩儿诡计,如果再敢招惹我,我也不是来摆设的。。。
苍离眼底闪过一丝暗色,转瞬即逝,却不知道,此时祠堂那边,已经商量着怎么卖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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