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第二十三章:第二现场

不会怪罪黑夜带来的绝地，因为正是它造就了永恒…”杨源阅读着黑皮本上的第一句话，“这是。。。”

程朝合上本子，无语道:“得，指望你是不行了。”

他重新观察起这间屋子。没有第二人指纹，说明这里被清理过，但死者被发现时却是血迹四散。看来凶手很细节地先进行了打扫；保险柜里的钱被窃取，如果陆夫人真的没有参与，那一定就是凶手所为。

但保险柜的密码又是从何而来的呢？程朝思衬了一会儿，将屋内的门、窗、帘全合上，让视野变得一片黑暗后，在四面墙壁摸索起来。

经过厘米级别的“探测”，他很快就在其中一面墙上发现了端倪:两米高度的正中，好像有一个指甲盖大小的凸起。

他打开灯，又花了一些时间才找到它:这是一个和白粉墙几乎完美融合在一起的瓶盖！

将其拔出，程朝抽出了藏在其中的物品:一支录音笔！

“重大突破。”他自言自语着走出了门。

将黑皮本，岑久的字迹及指纹，录音笔，统统摆在了小黄法医面前，他毫不留情的下达了任务:“对比指纹，对比字迹！”

小黄法医打量着录音笔，问:“它现在还在录音状态，不关掉吗？”“不用。”程朝挥了挥手。

这可不是一般的录音器，它可以与手机实时连接，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把录音材料发送给另一边，与其打草惊蛇，不如将计就计。程朝从一张桌子的抽屉中翻出一本通讯录递给杨源道:“你擅长打电话，这活就交给你了:问遍所有人，找出小咪啪老师的家庭住址，顺便打听岑久的事。”

而程朝自己，则是在整个楼层查找了起来，能有一支录音笔自然可以有第二支。

这项工作整整持续了两个小时。但直到杨源喊他时，都没能有什么发现。

无奈，程朝只好去整理已知的线索。

从小黄法医那儿得出，黑皮本上的字迹写出于《竭渊》发布之前，且字迹与岑久一致，与陆修完全不同，此外，上面涉及到的指纹也属于岑久！

也就是说，《竭渊》的原作者可能是岑久！

岑久的！

如果以此为动机，那他就具有极大的犯罪嫌疑！

而行凶方式也很形象：撕下脸皮，是在说：你要脸吗？

可有些方面又说不通:“作为凶手光明正大出现在警方的必经之路；对于前来尸检的法医坐视不管？

而且，看他的性格，老实巴交的，似乎也做不出这种惨忍事。

那就可能是替他打抱不平的熟人所为？

想到这，程朝转身就去找杨源。

“喂！”背后传来小黄法医不满声。

“怎么了？”

小黄法医嘟了一下嘴道:“本姑娘为你奔波劳累这么久了，总得感谢一下我吧。每次看完报告就跑，当我工具人呐？”

的确有些不厚道。

于是，程朝微笑着轻抚她的头:“那，辛苦了。”

“嗯嘎？！”小黄法医脸瞬间通红，用脚轻踢程朝，一句“才不要你关心，”然后跑开了。

“真可爱啊。”程朝看了看自己的手，这就是为人父的感觉吗，“还有，杨源你能不能别咧嘴了？”

好甜啊，你们俩，简直天生一…

“这叫父爱如山！”

当用“暴栗”安抚”好杨源后，程朝总算是拿到了另一部分线索：“全出版社几乎无人认识岑久，有几个认识的承认了他是这儿的人，但却说他是个清洁工，并不是小说家；小咪啪本名谭妮，存在感也不高，但却是这儿公认的No.1最高人气小说家，因不擅长与人交流加上嫉妒的因素，她在这儿并没有朋友。有传闻说，她和陆修有不正当关系；谭妮家庭住址无人知晓，但她桌上的快递盒子上有。（被提醒）

程朝感到奇怪，问杨源:“你是怎么与他们交流的？不会被以陌生人，不认识”的理由而拒绝告之吗？

杨源:“这个简单啊，遇到男性，我就说:小哥哥，我是你的粉丝——就行了啊？”

这句话在他口中居然是萝莉音！

程朝震惊，好嗲！好恶心！

这让他忍不住看了一会儿远处的小黄法医，才有所缓解。（小黄法医是粗犷女声。）

而至于女性，凭杨源那“磁力满级”的音色，不用多说。

既然有了谭妮住址，那事不宜迟。程朝想着，对杨源道：“你还是去调查岑久，看看有没有什么其它线索，关键词在佳获出版社，陆修就行了，别走漏风声。我一人去谭妮家足够了。”

“我觉得你需要我。”杨源摇头，“你这人没准会搞什么大举动，太危险了。”

“放心吧，保证没事。”程朝笑道，“我像那种为了线索不要命的那种人吗？”

“呵呵。”杨源离开。

这时，小黄法医慢慢凑过来扯了扯程朝衣角:“那个…想…”

程朝递给她一张房卡道:“502房，老实待在那儿待命，我就去看看很快的。”

小黄法医两眼弯弯：“怎么，担心我啊？”

“砰！”

“！好痛！”

...............

没过多久，程朝就凭着地址来到了谭妮家门口。

“咚咚咚，”没有回应。

无奈，他只好取出一根铁丝，在门锁处摆弄起来

一般来讲，他不会私闯民宅，但是屋内隐约的血味让他下定了决心。

“啪。”门开了。

程朝小心的走进屋内，可搜索了一番后，他并没有什么发现。

至于屋内，除了桌椅和正常的生活用品，也找不到第二件特殊物品，甚至连谭妮的手机都找不到。于是他打电话给小黄法医后，便在现场拍起了照片。

突然间，程朝似乎闻道了什么异味。

好像是一股刺鼻的呛人感觉。没有错，并且就在附近！

程朝把最终位置确定在了卧室。隔着一块木门，他隐隐有些不安。直到“噼里啪啦”的声音从屋内传来，程朝才用力推门进入。

结果，门刚打开，一股火苗就涌了上来！

整个卧室全是雄雄烈火与滚滚浓烟！

程朝大惊失色。他进来这么久，他一直没注意这里的变化。

炎热的温度下的火甚是凶猛，转眼就点燃了他的衣物。没有时间去顾及，他只能先跑出这间屋子。

可是，祸不单行。在他经过厨房时，又一阵轰鸣声传来:煤气爆炸！

冲击力伴随着周围景象的崩坏，将程朝死死按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加上黑烟慢慢侵蚀着他的口鼻，侵蚀着他仍未修复完全的身体，很快，程朝又一次感到了死亡的危机。

火焰正在焚烧，正在欢呼，而他，却奄奄一息。

死亡和存活本来就是一瞬间的事，程朝在之前两次经历中就有所体会，所以这次并没有什么感觉，除了觉得不值。

看着在火焰中消逝的一切证据，他咬了咬牙，双眼一黑。

恍惚中，他似乎被一股力量猛得抱起，然后就没有知觉了。

不过，这次他看清了那个将他救起的人:岑久。

.............

“咳，咳。”

程朝睁开了眼。

果不其然，自己还没有死。

他躺在单人病房的大床上，身体感觉良好，不仅衣物都在，手臂上甚至连个点滴都没有。

难不成，自己晕了好几个月？

这时，一阵推门声响起，连带着小黄法医的问候：“你怎么样了？”

程朝起身活动了身子，说:“好多了，或说毫发无伤。”

“嗯。”小黄法医轻声答应。

细心的程朝发现，她的眼旁有泪光在闪。“怎么了？”他帮着用姆指拭去那泪花，问道。

可小黄法医没有回答。她用脚在地上摩擦了一阵，就离开了。

这让他有些奇怪，我哪里又惹她了？

“因为你太不尊重自己的生命了。”从另一处来的一记手刀不轻不重的劈在程朝头顶，杨源说道。

要不是你提前拨通了小黄的电话，现在我们已经在开哀悼会了。”程朝；“死亡这种觉悟不是基本功吗，而且这次是意...”

“啪！”

杨源很不客气的给了他一拳。

“你自己听听你在说什么！”杨源吼道，“你要是就这么死了，你的家人，你朋友，还有喜欢你的人该怎么办！你倒轻松！”

程朝捂着脸，一阵沉默。

是啊，自己刚才在说什么？脑子被烧坏掉了！

而对于“生命不尊重”好像也确实如此。

实际上，去侦查一间房子就遭遇火灾什么的，太罕见了。

拍了拍额头，程朝说了一句:“对不起。”

“诶，没必要那么沉重。”杨源抱胸摇头，“与其纠结这个，不如聊些有趣的吧:关于岑久的，怎样？”

“岑久嘛……”程朝默念了一声，道:“是他救了我的命。”

“难怪你被发现时是在楼下。如果是岑久救了你，那可太有意思了。”杨源眼中满是惊讶。

“暂且不提，先说说你收集到的线索吧。”程朝坐回病床。

杨源:“一年前，佳获出版社举行了一个征稿招人的活动，岑久和谭妮都是其中的参赛者，并双双凭诗歌夺冠，进而到出版社工作。之后，便是谭妮靠言情小说一炮而红，但岑久却毫无音讯。半年前，《竭渊》出版，以陆修成名作的身份震撼了文学界。然而，重点是，《竭渊》的开篇文章，正是当年岑久的参赛作品。

程朝:“嗯，种种迹象，《竭渊》压根不是陆修所著。但也不排除此书是岑久代写，可是这和谭妮的死有什么关联呢？”

杨源耸肩。

这时，程朝的手机响了起来。举起一看，江昔泽。

打开免提，他苦笑:“江组长，这时候有什么事啊？”

江昔泽:“你小子，又给我捅篓子了，虽然新闻可以掩着事实，但不代表警方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纵火案，足以全员出击了。”

程朝:“那可难办了，警方介入会直接影响我的进度。”

江昔泽:“所以我才专门打电话给你，程组长。”

程朝:“什么意思？

江昔泽:“我通知了当地警方，将我组长的职位暂时转让给你，由你负责破此案，你懂我意思吧？但是，如果两天内毫无进展，你懂得。”

程朝:“也就是说，我要把凶手交给警方？”

江昔泽:“别无他法。”

将电话挂断，程朝脸色不禁有些黯淡。

他并不明白自己为何失落。

“话说，”程朝问道，“我晕了多久了？”

“5个小时。”杨源说，“现在，估计有6点了吧。程朝看了一眼旁边的葡萄糖袋，说道:“我这病应该不轻吧，这么快就完好无损了？”

“三分薄力罢了。”

回答的不是杨源，是另一位走进病房的老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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