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舞台世界
随意撕下行人的面具,冷漠着注视那皮面下的渴求。当揭去现实背后的剧本,每个人都在挣扎着想要逃脱——为了生存。
我痛恨这样的生命,我能做的,只有格杀勿论,
你问我是谁,不过是生而为奴的杀人犯罢了。
——《竭渊》
第二十一章:特殊委托
夜幕。
云霞敛彩,夏气屏息。大暑时节的微风,比那小满,又是别样一番风味。
习惯性的摇了摇挂在门口的铃铛,听着那悦耳的清脆,再将门牌翻至“close”,一天就这样结束了。
缓缓悠悠的泯一口淡茶,程朝惬意地呼了口气。
摆脱了“枷锁”后,无论多高的温度,都不能再令他焦燥了。
甚至,对于“杨筝余威案”,他不想再步足。
开玩笑的。
“招骋新人快有一个星期了,结果到现在还是一个人都没有,真是失败啊。”程朝翻阅着报纸,想着,“我辞职可不是为了现在这样的生活,但,我离目标达成之间的契机,还还是模糊一片。怎么办呢。”
侦探事务所的墙壁上,贴着张舟的照片以及“找到请联系”的字条,意在靠群众的力量找到目标的行踪,但长时间来一直没有反响。
就在程朝有些百无聊赖时,公用电话响了起来。
“不好意思,今天已经打烊了,预约的话,明天五点后吧。”他熟练道。
“如果说我是来应骋的,阁下又应该如何应对?”对面的话中带有友好的笑。
而程朝,却是惊讶得两眼放大:“杨源?!”
这声音,他太熟悉了。
杨源道:“老友相见,电话交流多没意思,出来喝两杯?”
程朝应了一声,将电话挂断。
来到约定好的烧烤店,程朝一下就看到了他。
“你还是老样子,怪真正经的。”程朝扒拉一个椅子笑道。
“别,我们才半个月没见,不至于。”杨源喊了几瓶满上。
“你作为军人,不应该很忙吗?怎么想到跑我这员工了?”程朝一口饮尽,问道。
“管他呢,反正我又不是这儿的兵。”杨源也一口干尽,“等大部队,我的上属喊我的时候,我自然会回去。但貌似还早呢。”
“这么自信?”
“你看这里的人,无论上方走狗,下方总管,我有一个尊重的吗?切,我爷可是这儿最大的官!”
“我去,你才喝了几杯怎么就傻了,说话和二流子一样,还装B呢?”
“诶,你先别说我,你不是不喝酒的吗?今儿灌这么猛,”杨源又是给程朝满上,道。
“谁说我不喝的?我爷可是这儿的酒王!”程朝继续说着胡话。
就这样,两个从未接触过酒的人一喝就是一大口,自然一上来就喝懵了,加上互相瞎扯淡,引起周围人的一阵笑。
得亏服务员连忙把酒拿走并怕惹事的将二人“赶”了出去,不然说不定还会引起“酒精中毒”这样的大麻烦。
两人走在回事务所的路上,脑子还昏沉沉的。
好好的团聚。气氛硬是被破坏了。
或说,这才是最棒的团聚。
“话说杨源你找我干甚来着?”程朝揽着杨源的肩。
“哦,我当你下属呢!”杨源晃晃悠悠,险些倒下。
“你这次回来,江昔泽呢?”程朝扶住他。
“他给你整了个大案,正在B国等你呢!”
程朝酒醒了一半:“那,我现在就…呕…”吐了一大口。
杨源拍了拍他的背,道:“你这状态还是算了,难不成你要酒驾?”
“我不管……嘛。”
两人走着走着就到了事务所门口,他们看到门上靠着一个人。
是小黄法医。
杨源笑兮兮的把程朝停到这儿,道:“今天我就送你到这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谈吧,六点上班是吧?拜拜!”
说完,很不义气的“跑”了。
“搞什么……”程朝无语的看向杨源的背影,又向小法医道:“好久不见啊,有什么话进去再说吧?”
回到自己那张沙发床上,程朝懒洋洋的“哈”了一口气并问道:“这么晚了,找我什么事?”
小黄法医声音很小:“我,我是来招骋的,嗯,打暑假工”
“不批。”程朝当即拒绝,“你也不怕你爹打死你....”
“他同意了。”
程朝又酒醒了一半。
但他还是不怎么相信:“可我这次擅自做的决定没让你少吃苦吧?”
“不过是关了两天禁闭,”小黄法医不在乎的努嘴,“倒是我要向你道歉,没能守住秘密。”
程朝把视线移向报纸,纠结于这过去什么的,太过沉重了。
于是,他打了个酒嗝,故意逗她道:“女大学生是吧?可以,明天六点来报道!”
小黄法医很配合的笑:“哥,你终于承认我是大人了?
程朝笑骂:“去,去,去,小屁孩赶紧回家睡觉,明天迟到的话这个月工资就不给了!”
事务所的门被关上,挂着铃铛响起欢快的清脆。
第二天。
将嘈杂的闹钟关上,程朝五点多就起了床。
酒劲发作,他脑里晕乎乎的,但还是习惯性的做着早已熟练的事:烧一杯热奶,翻一遍报箱,看一下天气,打一个哈欠。然后,将门牌翻至“open”,新的一天就开始了。而时间一来到五点,座机就准时响了起来。
在他认为的上班时间里,手机,一直是关着的。
“你好这里是侦探事务所,有什么请求?”程朝说着。
“超大委托,在我这儿出了人命案!”电话另一头用平静的口气,谈着严重的事。
“这种事给我去找警察.....等等!”程朝突然清醒,惊讶道:“你是江昔泽?”
对了,杨源昨天不是说过,为自己准备了大案吗?程朝回想过来,抓紧电话:“什么时候,哪儿?”
“现在,门外!”江昔泽的声音也变得轻快。
程朝向门外看去——那儿果真停靠了一辆黑车。
他刚一靠近,车前窗就拉了下来,并探出杨源的头。他戴着墨镜头偏向一处,“来不及解释了,快上车!”
程朝笑道:“再怎么急的事,也得让我准备准备吧?”
于是,他连忙把门牌翻至反面,并把电匣一关,就上了后车。
意料之外的,小黄法医和江昔泽都在车内。
车子发动,速度很快。
程朝问道:“这次是什么命案?有卷宗吗?”
江昔泽挥手:“程侦探,你只需要我的委托,就够了:昨天晚上,世界知名的B国的佳获出版社主编兼老总陆修,死了,失血过多,脸皮被撕下。”
程朝:“这案件倒挺合我‘口味’的,呵呵。可是,这跨国案当地警方没管?”
江昔泽:“实话说吧,我和杨源都是B国人,我也是最近一年才调到这儿当的组长,“受害人”是杨源父母朋友的邻居,他的家人不希望与警方接触,所以来找杨源,杨源自然来找我,而我自然来找你了。”
也是,就江昔泽那被炸过后才休息了一个月的身体,并不能做什么“细活”。
程朝心里涌上一阵愧疚,视线看向窗外飞逝的树木,“那件事,对不起了。”
江昔泽却是拍了拍胸脯,发出“乓乓”的响声,并道:“没事,救你那天我穿了防了防弹衣,限量的。
程朝哭笑:遇到大爆炸,防弹衣能顶屁啊!
窗外的景色很快被黑暗笼罩,难以看清五指——车驶进了隧道。
程朝思考了片刻,问:“警方那边怎样了?”
江昔泽:“乱成一团。简单来讲,一场改革,或说前所未有的政治风暴要开始了。”
程朝:“为什么?
“你的退出。”江音泽轻叹,“那一天你离开警局后没多久,刘喻就被以‘疑罪从无’而被释放了。这是小组自己的决定,也是第一次向“上方”的威严发起挑战。”
程朝微微一笑,“那我还成了导火索了?”
江昔泽说道:“如若你现在回去,绝对能得到厚待,说不定完成了这次的“打虎行动”,还能升官什么的。”
程朝:“回去?那我就真和小孩那样幼稚了。赌气行事,你知道我不是那样的人。”
“得。”江昔泽呵呵一笑,”你想回也不行,现在你是委托人的俘虏。”
“哈哈。”久违的笑声。
“知道吗?这场改革是必输的。”
“或许吧。”
“但,能推动一切反败为胜的还是你——这不是施压,是事实。你要做的只是完成你自己的目标罢了,结果却是双赢…真是,应了老许那句话了,真羡慕。”
“再说吧。”程朝将车窗关上。
完成目标,谈何容易?
时间过得飞快,当十一点的午阳把天空填满,众人终于来到了AB两国的交界处——巨大缆车。
至于为什么不是飞机,当地还有这样一个传说:
当飞行员带着15人飞向B国,所有人都在同一时刻陷入了昏迷,飞机也失去控制,往B国的一个小城市砸了过去,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不知怎么的,飞机居然像被控制了般,缓缓降落至平面。
当地人告诉醒过来的飞行员:自古AB国人不能来往,强行进入会引发诅咒——踏入异国的人会瞬间休克。这是因为神明不想伤及无辜才没要你们性命.....
最后,通过AB两国人的共同努力,才建起了这个跨海的大缆车,以供跨国,这样就算昏迷也能到达目的地。但是没有相当大权力的人是无法使用它的。
在登上缆车前,江昔泽与程朝道了别。
程朝问他:“怎么,江组长不去吗?”
江昔泽将手插进口袋:“我忙着打仗呢,没空,对了,等你把委托完成,什么样的抱酬我都可以答应,这是承诺。”
“江组长,到时候可别后悔啊。”程朝伸出手。
“彼此。”江昔泽与他握手,向他敬礼。
姆指竖起,渐渐地,在窗外映射的不再是熟悉的陆地,程朝随着飘忽的心上升到了高空。
尊敬的乘客,欢迎乘坐本次旅程。我将有幸为您介绍我们此行的终点:B国——弥琼海纳籽,这是一个四面环海的国家,与A国交往甚是和平…
程朝喝了口粗茶,很快便在柔声中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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