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无力回天
你想知道什么是偏见?听着,聋子!说啊,哑巴!看呐,瞎子!这是极度的傲慢,但也是事实,不是么?
第十一章:信任
程朝病了。
而且病得不轻。他躺在家里的沙发上,盖了条薄被,但浑身流汗 。
将手中显示“39℃”的温度计放在一边,程朝的记忆回到了几天前:
“死了。”程朝站起身,面向绫武若岚,“喊人吧。”
可话音刚落,就有一群警员和法医踏足了此地。他们在对三人进行只简单的问候后,便飞速的抬走了杨又的尸体,不消5分钟,又把现场清理地干干净净。
众人匆匆离去,就如同他们匆匆的来。眨眼之间,只剩下互相大眼瞪小眼的三人。
“啊这…”绫武看向程朝,“白来一躺,下面做什么?”
程朝不知所措的摊了摊手。
若岚提出建议:“先回去吧,等等尸检之类的。?”
于是三人又开车回到了局内。
杨源还在呼呼大睡,而会议桌上多了两份报告。
程朝拿起来一看,是两份尸检打印稿:
1:王遒:身上多处抓伤,咬伤,皆来自杨又,致命伤为斧伤(包括被取出和踩碎的心脏)也来自杨又,凶手确凿。
2.杨又:自杀致死,具体不明。
简洁,真TM简洁!
程朝一下子便想起了小黄法医那废话连篇但“充满安全感”的报告。再看看这个,似乎十分不靠谱。
他突然看向绫武:“哥,能把手臂伸过来让我看看吗?”
绫武照做并问:“怎么了”
程朝:“用力,尽力把肌肉突出。”
绫武的手臂很快鼓了起来,大小居然有原来的两倍!
程朝点了点头,然后突然张口咬了过去!
“诶诶,你……啊——!”绫武的惨叫声在整个会议室回荡。
“嗯。”程朝松开了口,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额。”若岚看看两人口臂间的拉丝,后退了几步。
“这个报告,有问题!”程朝开口解释,“王遒既然知道杨又是
来杀他的,那么他不可能任由杨又在自己身上留下那么多渗人的伤口。我用尽全力,都只能在手臂上留个牙印,而饥饿中的杨又又怎样撕咬下一块肉?”
绫武惊讶道:“难道杀死王遒的另有其人?”
程朝摇头:“一种可能,杨又先杀了王遒。但要想做到只能借助
一物,那就是消防斧。因为王遒是可以大幅抵抗的。另一种,有人先……”
“砰!”这时一阵大力的开门声打断了程朝将要说的话,是燕竹。
她告诉众人:杨筝案件圆满结束,“上面”要他们集体去“领奖”,越快越好。
程朝听了,摇头拒绝:“我就不去了。”
燕竹没有强求,而是看向杨源:“把他叫醒。都快12点了,一个大警察在局内呼呼大睡?”
回他的是杨源“我也不去”的胡话和凿墙般的呼噜声。
“……”燕竹沉默了一会儿便离开了。
绫武在临走前小声对程朝:“即然案破已被官宣,程子你就没必要想那么多了吧!以前不他有这种扑朔迷离的情况么?翻篇了。”
程朝露出人畜无害的傻笑:“这样最好。”
很快,会议室就只剩下杨源和程朝。
程朝托摸着桌上那深凹下去的斧痕,突然开口:故意留下来是想
和我说什么吗?”
杨源翻身而起,正对着他:“你想让我留下来,所以就这样了。”
“桌上的斧头呢?”程朝开门见山的道出自己的问题。
“抓完王道后,我便把斧头拔出,收起来了啊。”杨源被问得有
些莫名奇妙,索性拉开桌内的抽屉,将把斧头拿了出来。
程朝惊讶的接过斧头,难道现场那把不是杨源的?
也是,和这一样的斧子多了去了。
但程朝心里的警惕却一分未少。
他继续问道:“这起案件,有很多疑点,你怎么看?”
杨源:“我不相信杨又可以在短时间内把所有尸体部分都找出来,我猜测,有第三者对本案进行了干扰。”
程朝:“很好的问题,不过,貌似你自己也很奇怪吧——短短
5分钟,就打听到杨又的所有信息了?”
杨源:“运气罢了。”
程朝:“我并没有怀疑你的意思,但我觉得,你似乎对我们隐瞒了什么?”
杨源哈哈一笑:“果然,还是藏不住了,哈哈——其实吧,我根本没有对象。”
。。。。。?
趁着程朝愣神的工夫,杨源又问:“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会问这些莫名其妙的问题,但我并不在意,我只想听听,方才你没说完的推理。”
“抱歉,现在我无法告诉你。”程朝摇头,“我也实话说吧,我
们局内,或是更高的一层,出现了内鬼。”
“内鬼可能是我,也可能是你,可能是一个,可能更多。”程朝
面无表情,“所以在我们取得绝对信任之前,我的一切,将无可奉告。”
说完,便离开了。
一路快走,程朝直接找到了梁天成。
一开门,他便焦急道:“老师,关于王遒和杨又的具体尸检成果能不能.....”
“不能。”梁教授合上书本,出人意料的说:“这种事我也请求
过,但收到的只有那各有一两行字的白纸,你应该不需要吧?”
“那我就去查监控,应该可以找到线索。”程朝转身欲走。
“监控都被删了,算了吧,已经没有任何证据了。”梁教授淡道。
“可是,为什么?难道有人心虚了么?”程朝握紧拳头。
“在局内,本应该最安全的地方,却死了一个人,而且还是惨死,
这事要是传出去…你知道的”梁天成隐晦的告诉他,“而且,今早的新闻还没看吧?”
梁天成把手机举至程朝面前:
“破案!受害者杨某死于诅咒!”
让程朝瞬间“破防”。
“这是什么?!”
回应他的只有梁天成的点头及摇头。
所谓“领奖”,或许只是封口费罢了。
程朝心里瞬间乱作了一团。他没有再说什么,而是迈开步子,来到了另一处房间。一推开门他就迫不及待的问:“鉴定结果出来了吗?”
房间里坐着的,是小黄法医。
“嗯呢。”她晃了晃手中密密麻麻的白纸,“你给我的胶带纸上,
只有杨源一人的指纹,对,除了你。另外杨源和杨又,有血缘关系!”
“真的!?”程朝声音大得惊人。
“依我看啊,”小黄法医摆了一个自的为很帅的姿势并晃动起她
那“猫耳型”头发:“这起…”
可程朝丝毫没理她,关门就走了。
那胶带纸,不过是他那时粘的现场那把斧头上的血迹,本来没报
什么希望,但却意外识出了杨源的指纹....果然,一切并非那么简单。”
“既然有血缘关系,那便不排除报复行凶。”程朝想。
时间很快来到了中午。
众人在局内吃的饭,个个兴高采烈。
尤其是绫武,举着那指甲盖大小的勋章,喝了个叮咛大醉。
程朝和往常一样,泡了桶面,看上去极不合群。
“哎,我说,程子同志,把这杯酒干了呗!”绫武揽着他的肩,
“这次上面又重新给我们安排了假期,三天,三天啊!尽管喝,我…呕…"
看到大家对于新闻麻木不仁的样子,程朝无语的推开绫武,说道:“又放假?那我这次要回一躺家了。”
转眼间,他也两年没回过家乡了。
一旁杨源看了他一眼,又埋头吃起了饭。
回家的路途很是遥远。坐高铁也要七八个小时。但不知为何,程朝在途中呕吐不止,好像是晕“铁”了。
而当自己终于踏进家门,看到熟悉的家人,程朝更是连一声“爸”都未喊出,就瘫倒在了地上。
当醒来时,就是发着高烧躺在沙发上的情景了。
回忆结束。程朝闭上眼,准备静养。可是,尽管自己脑内烧得乱作一团,根本无法思考,那些一直深埋在心中的疑问又接二连三的出现,占据着他的思想。
他见过王遒尸体,尸体上胸部部分并没有大的创伤,只有一个小血洞,他的心脏正是从中取出的,但这也是消防斧根本做不到的,现场应该还有手术刀一类的小型凶器;另外,王遒死前发出的大声惨叫怎么就一个人没有听见?还有,说杨又是猝死还能搪塞过去,自杀?现场没有任何割脉痕迹,甚至也没什么血,咬舌?电影中的桥段在现实可行不通——况且当他赶到,杨又已死透了......想到这儿,程朝脑中似乎浮现出杨筝杨又死前的惨状,那凝固的血泪....
程朝的头痛又增添了几分。自成年以来,这还是程朝第一次生
那么大的病。
不过很快,一条冰毛巾就盖在了他的额头,让他强见感到了一些舒适。
睁开眼,程朝看到了自己的父亲。
精壮白发,皱纹遍布。
他根是艰难的开口:“爸,对不起,难得来一次,还受您照料。”
程爸微笑着说:这说的什么话,我之前还担心你我间话题少呢,这不,你生病回来,我照顾你,还加强了父子感情!”
父亲还是老样子,这让程朝心里很是宽慰。
他转过头:“瞧我这狼狈样,给您去脸了。”
程爸双臂抱胸道:“别这么说,自从你当了鹭鸶队队长,你就是全家的骄傲一一我们家世世代代都是农民,唯独你事业有成,走出去了,想必就是你母亲知道了,也会高兴的吧。”
程朝鼻子一酸,闭上眼,不再言语。
“对了,”程爸似乎想到了什么,“这次你从大老远回来,对象呢?”
见程朝没有回答,他唠叨道:“你也23岁的人了再不找个好对象,就真的要被亲戚笑话了,要不这样,等你好了,我把村里的村花....”
儿子轻微的呼噜声打断了他。程爸继而露出欣慰的笑,转身离开。
“无论如何,儿子,一定要做好自己。或说,将这块牌匾贯彻。”
“上能逐正弃恶,下而蒙冤不悔,纵万人鞭挞,往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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