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衣是常态隐匿的。”
这是博士所强调的最多的一句话,也是如今迁换完成后,风行最有印象的一句话。
“正是因为风衣是常态隐匿的,就连我也不清楚在那个时候风衣所在的位置,只能让你们在过去的居梦馆里好好找找了。”
对于究竟如何找到匿息风衣,根据博士所说,祂会吸收传来的光以用于自身隐匿,但在光很微弱的时候,风衣会类似薄镜。
这些都是风衣的特性,博士从设计出就没有考虑过自己会有搞不见的一天,他根本就没去设计对风衣的准确定位。
对自己太自信也是一种弊端,虽然这弊端并不表现在博士自己身上。
风行回想着迁换中所想的,几乎是天马行空而次次不同,这段记忆流失的飞速,几乎在他想要去回想起时就只剩“经历过迁换”这段记忆而不记得实际发生了什么了,就和做梦一般。
也是因此,第一次迁换后,自己才会觉得一切不过是一场梦。
母亲这个时间出门了,在风行的越发清晰的对这一天的记忆中,在傍晚她才会回来,这代表着风行有足够的时间。
——
“还是得先起身才行。”
洗漱,洗脸,过去的他这时是刚睡醒,是在不知道做什么的,无聊度日。
他意识到接下来他会坐在桌前,持笔,盯着空白的本子,仿佛上面已经出现了无形的文字,脑海中的点子像被摆在纸上,自己阅读着一切,像是一个环境,一个感受想象的环境,就仅此。
“我对这一切的记忆,是否也只是博士那台...意载体机灌输给我的记忆呢?而那时的我作为迁换者,实际上也正在取回匿息风衣吧。”
这一切作为最初的记忆,与此时风行真正在做的事有着巨大出入,而现在自己仿佛就是八年前迁换自己的那个未来,循环往复着这真实不被知道的一切。
他正要出门,纵使只能扶着墙拖动着脚掌,至少要见到一夜清云。
骨头代替肌肉支撑着身体的正常站立,他在寻找那样一个平衡点,像是在玩一种游戏:叠高高。
“...这也算是一种技巧吗。”
哈。
他自嘲的笑,像一个病秧子,身体要化掉了。
八年之前,就算有了上次之后的心理准备,这种不适感依旧堵的风行胸口发慌。
神经被阻断而聚集在手指间,胸口像被压缩成了一小块,幻肢痛在不断发作着,比上次有过之无不及。
他回想起一段经历,一段这个时候会回想起的经历,是发生在不久前的事,是一根刺:
那是小学二年级,每当做完一切劳务与作业,他总会表现得一副高兴地模样对母亲,匆匆忙忙的留下一句口齿不清的“我出去和朋友一起玩了!”便跑出门。
一切都是假的,母亲的孤独几乎在无形中传染风行,在外面,他的话很少。他恨弃母亲与家庭于不顾的那个有名无实的“父亲”,只是被他人询问道,他都会难掩那股厌恶感。
这无疑使他更难接近了。
缺少的,哪里都得不到补偿,哪里都找不到救施。
哈哈。
这样的人哪里找的到朋友呢,现实从来没有童话那样充满救赎。
那样的故事,不过是一本“幸存者记录本”罢了。
某些所谓心善的人,他们眼神中的那股贪婪让风行厌恶到极点了。
比起金钱,他们在借由风行索取更深层的东西。
“不要再以你的伪善接近我了,你所营造的人设,你想要的只是他人口中的善良罢了。”
至此之后,再没有人愿意靠近他了。
过去的自己这时...他只是不想让母亲为自己担心。
他宁愿去一本正经的撒谎,伪装出一副急不可待的,要去与朋友们玩耍的模样。
事实是很奏效,至少在一开始没有被妈妈看穿。
风行能感受到“父亲”是怎样一个必不可缺的角色,同样也能想象到没有“父亲”陪伴的母亲,是同自己一样的感受。
风行只想让她安心一些,仅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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