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水花,你那怎样子?万一运气好,再转手,可就要发了。”
失魂落魄的少女已经无目的地漫游了许久。
周围是想要投机的人,妄想着,脑淫着,就像想象自己成为一天富人会怎样奢靡之类的,一般可笑。
少女知道那是虚无缥缈的,眼下自己需要钱,要能够让自己和弟弟还能活下去的,急钱。
没有身份的人,在繁华的城市游荡着。
各种各样的眼光在侧目他,有怜悯的,有憎恨的,有嫌弃的,更多的都是不怀好意的。
好像觉着她是在炒作着什么,衣衫褴褛的,是她不敢穿行于人少的地方,她听过大家所说过的,“那里”的人的邪恶。
——
“你看,你看那个女孩。”
群起的注视像无数利剑。
利剑会相互磨砺,刺人的深度也越发大胆。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是在玩什么play吗?真恶心。”
“怎么可能呢,不可能。”
不可能。
这样繁华的都市,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衣衫褴褛的少女与这繁华的街道是两副模样,人群中邪恶的人在怪罪她的存在脏了这块白布。
就像是那极夜的都市中,白绽的少女,若是风行在的话,肯定会这样评价吧。
少女奔跑,要脱离这满是利剑的街道。
可她还能去哪?
黑夜廖廖——
“喂,你也算是正常人?”
“滚出海夜城吧,死难民。”
街道的背面,光照不进的地方,也有属于这里的规矩。几位面向穷凶的人,貌似要以原住民的身份,展开正义的霸凌。
少女似乎注定不能拥有正义。
光在这狭小城市过道外的街道上吗?
——不,绝不。
这里没有光吗?
——有,那只是黑夜中的光点,在拥有他的人心中。
“你们还不走么?”
一阵声音从这过道更深处传来——
这短短几声就足够震栗那几个原本想要对少女不怀好意的人,她在制止一场大多数人的正义。
几人赶忙往外离去,似乎再慢一点就要面临比死亡更渗人的恐惧,少女能感受到他们发自内心的对那声音的畏惧。
“...谢谢,抱歉。”
刚准备离开,少女原是觉得此人不愿露面,想着是因为误入了祂的地盘。
“等等。”
“你是,在找一份正常的工作吧。”
——
少女听到,停顿,侧目。
黑影之中,一个看上去就很“包裹的严实”的人从中走出。
“是,我在找...您是要帮助我吗?”
“我可以给你找到一份合适的工作,但在之后,你要帮我做一件事。”
“我明白您的用意了,只要不是会伤害到我的亲人的事...我答应你。”
听到这,那人伸出一只手,邀请的手势,“那就进来吧,这里不会有人在乎你是谁,甚至无论你是否「活着」。”
少女的脚步仿佛跟着那人——祂缓缓后退,自己则缓缓向前。
“...谢谢您。”
——
酒杯碰撞的响声不时发出,少女跟着那人来到,这是一间酒馆。
“我会跟店主说清楚,你可以在这里做服务员。”
面具戴在每个西装革履的人上,少女看不到任何工作人员的脸庞,起初这另她感到不安,“为什么...都带着面具?”
“这是这间酒馆的特色,所以我说过,在这里,没人会在乎你原本是谁。”
“...谢谢,谢谢!”
感激的心情,原本坎坷的少女——夭,怪夭。
仿佛刚刚的中伤都已不存在了,那寒冷的尖刺,在面具下,一切都消失了。
稍加打扮后,她好像天生便能适应这种身份,便已经足够精巧俏皮了,人与人间的相互平等,往往首先体现在互不知上。
“这个,这个适合你。”
祂从一堆面具中,一眼便相中了那款蓝白渐变色,带有红条纹蝴蝶装饰的鹿面具。
“我很喜欢这个。”
已经换好工作服的夭,将鹿面具带在了脸上。
“那么就再见了,剩下的,靠你自己。”
“好,好。谢谢您!”
“等我需要找你的时候,我会来。”
甚至不知道性别的,她又从黑影中消失,像是一场梦,一场甜甜美美的梦。
掀开幕帘,而自己也从幕布中走出,“面具们”的视线随自己缓缓移动,仿佛在为新生的伙伴行以注目的标礼。
寂灭的光从少女的心中重新亮起,少女的灵魂好像重新归栖,她幻想过找不到之后的决定与做法,为了丫,她可以形如空躯。
现在,一切在沉默之中,一切在公平平等的交互里。
时意迁换居梦馆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