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白老大替他爹挨了打,刑具吸饱了血,黝黑漆亮的又被供奉回祖宗牌位前边,总算把该走的程序走了一遍。
仪式继续,白家乌泱泱跪倒一片,苏知节混在里头,对着祖宗牌位并不怎么诚心的磕了个头,低头咧嘴一笑,准备翻脸。
实在不是他不厚道,真论起来那也是白家不仁在先。
他走丢的事怎么看都有古怪——白南寻这老头子最重名声,现在宁可把脏水往身上泼都不肯提,里面肯定有猫腻,苏知节也懒得往深了想,那些发烂发臭的东西,他看的多了,也嫌恶心。
还有点事他也没挑明——如今隔了十几二十年都能找到他,怎么当年就一点消息都没有?他幼时就在市里的福利院里长大,白家但凡在找他的事情稍稍上一点心,何必拖延到今天。
呵。他垂眼冷笑,亏他幼时还想过自己的父母是什么样子,这样乌糟糟猪圈一样的地方……还真要谢当年不养之恩了。
援军终于赶来,打头一辆重型机车,白家负责安保的黑西装面对苏知节收手下雇佣的全副武装节节败退,打头人摘下头盔笑嘻嘻邀功,苏知节白眼都快翻上天——就这乌龟爬的速度,他要真遇到得什么事,给他收尸估计都赶不上热乎。
走了,法国的温泉香槟小钱钱还在等着他呢。
胡闹一通,拍拍屁股走人,白家先是无能狂怒一番,因为苏知节人不在国内,后来慢慢也销声匿迹了。
转眼,时候又过了两年。
苏知节刚回国,应酬从早忙到晚,今天大暴雨,外头电闪雷鸣的,难得都早早散了,苏知节撑着伞,被风一吹还觉得有点头疼。
沾的一身酒臭,他现在只想赶紧回去洗个热水澡然后睡觉,结果在自家楼底下捡到个浑身湿透的男人。
他本来不想理他,可男人一把抓住他的衣角不松手“小四!”
苏知节甩不开他,大雨天,俩人在楼底下僵持着到底不是个法子,没办法,他只能带着人先回家。
苏知节家里到处都铺了地毯,白朔身上湿的滴水,苏知节进屋去换衣服,白朔站在门口,局促的不知所措。
苏知节换完衣服看到他就头疼,扔给他一条毛巾和一身睡衣,让他简单擦擦先去卫生间把衣服换了。
苏知节去烧了水,然后整个窝在沙发里,白朔从卫生间出来,苏知节就懒洋洋伸手示意他坐在旁边。
白朔开口踟蹰,屁股只搭了一点边,他低头,十指紧握,是一种紧张祈求的姿态“小四,你,你能不能帮帮忙。”
“小四,求你,救救白家,救救父亲吧!”
得救的希望全在面前人身上,白朔再艰难也得强忍住开口祈求。
“家里的资金链断了,父亲也……住院了。”
干涩倒也无需透露太多,圈子里人尽皆知,早不是什么秘密。
苏知节挑眉,虽没有特意关心,但零散总也听过一耳朵,他身子往后仰,十指交握,变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坐姿“我凭什么帮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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